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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禮一時間感覺渾身發冷,好像人人都是利益至上。

她如果問,為錢能忍下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大概不止一個人會對話她,為所謂的愛,鬧個天翻地覆空手而歸,一無所有難道不才是真的傻瓜嗎?

「社會法則就是這樣的。」

裴鶴聲轉頭看了一眼,「後生女,你又不必擔心。」

「謝生那麼寵你。」

這一年,很多人都說謝瓊樓寵她。

車房名包名表,他一樣也沒有虧待過她。

可唯獨沒有人說,謝瓊樓愛她。

目視前方,溫禮目光掃過前面車尾。

香港的車牌可以自定義,裴鶴聲這輛車的車牌是「yzxbb」,似乎有意義,但她不便多問。

溫禮看著前面車尾車牌上的小表情,說:「好厲害。」

「這有什麼厲害的。」裴鶴聲笑了下,講:「京市的車牌最難搞,謝生的車牌才厲害。」

溫禮不懂他們這些「見車牌如人」裡面的彎彎繞繞。

待裴鶴聲給她科普完車牌數字字母都有什麼含義,溫禮雖然能想像到謝瓊樓的錦玉人生,卻不由升起一股遙遠感。

謝瓊樓……真的也太遠。

……

香港瑰麗酒店,空中海景別墅總統套房,全景落地窗,住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維港的夜景。

被喻為「中國唯一一個世界級CBD」,斑斕燈光映照著水波粼粼,夜色下的維多利亞港霓虹閃爍,燈火闌珊,如夢如幻的尖沙咀海濱長廊,承載著多少希冀躁動的靈魂。

熠熠金光生輝,夢一場紙醉金迷。

裴鶴聲送完溫禮,謝瓊樓那邊談話結束,兩人同去科技園。

坐車路上,聊起這位「溫小姐」,裴鶴聲在香港沒有見過這樣天真的女人,他堪堪抬著眸子,語氣帶些玩味意味,「你這細細粒啊,是個理想主義,沒見過人咬狗的世界,你怕不是要將她當公主哄。」

「……」

從科技園回酒店,謝瓊樓剛一進門,就看見小姑娘坐在窗邊,玩著桌上的棋盤。

清瘦的人穿一件露肩白色薄衫,米白色長裙剛好垂在腳踝上,她穿雙毛拖,裸著的腳踝骨感分明。

夜色正濃,她黑長直發紮成低馬尾隨意落在肩膀一處,睫羽翕合,月色朦朧霓虹惹眼,映照著她清麗冷淡的眉眼。

她腿上蓋塊千鳥格的黑白毯子,側身靜坐,手指撥弄同黑白色棋盤上的棋子。

謝瓊樓忽而察覺,他的小姑娘,已經畢業一年了。

一股清淡氣質壓得住這片艷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再像他初見她時那樣稚氣,更添幾分歲月靜好的安靜沉穩。

「禮禮。」他喊了她一聲。

女人應聲回眸,才察覺到有人來,她輕彎下唇角,「謝瓊樓,你回來了。」

「在做什麼?」

謝瓊樓走過去,目光落在棋盤上,周圍還擺著玉制的西洋棋和尋常象棋,她沒玩,拆一封五子棋,此刻白子在棋盤上被堆成一個愛心形狀,還差一子。

小姑娘剛剛那樣專注,怕破壞搭好的愛心,小心翼翼推一顆白子進「愛心陣」。

天不辜負用心人,最後一顆棋子被不偏不倚地推了進去,形成了一顆完美的愛心。

「喏。」小姑娘揚眉,說:「送你的!」

他曾對她說,愛是這個世界上最貴的東西。

謝瓊樓笑了笑,說:「我收下了。」

「會下五子棋麼?」謝瓊樓問。

「會啊。」

雖然她打麻將是用麻將壘房子的真菜鳥,但五子棋擺愛心陣,純粹是因為閒得無聊她又不想自己和自己對弈,擺著玩嘛。

五子棋她還是會的,只要將棋子橫豎縱五個連成一排就好。

她上學時不太會玩手機電腦的競技類遊戲,通常都在微信小程序里下五子棋,還下贏過系統ai。

看著男人帶笑的眉眼,溫禮一仰下巴,「我下五子棋還挺厲害的呢。」

「那來一盤。」

謝瓊樓說:「賭點什麼吧。」

溫禮「欸」了一聲,笑著出聲,「沒發現啊男朋友,你居然也是賭徒。」

謝瓊樓有些好笑地彎唇,「那讓賭徒上桌,小溫老師,打算賭點什麼?」

溫禮眨了眨眼,「就賭……輸的人答應對方一件事情吧。」

男人揚了下眉,不置可否。

謝瓊樓執黑子,溫禮執白子。

小姑娘神情專注,謝瓊樓食指中指兩指從白瓷碗中取出一枚黑子,目光不自覺落在窗外遠處

大廈上,他緩緩出聲,「以前這棟大樓,會掛港星的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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