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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折嫿蹙著眉頭,似乎有些難受,顧辭宴摸了摸折嫿的頭髮。顧辭宴摟著折嫿,道:「我和元恆從前遇見刺客,元恆一人殺了十幾個刺客。」

相較於武將,書生更容易獲得女子的傾慕。大多數女子以為書生像表面上看上去溫潤如玉。

季元恆不是書生,他的父親是手握重兵的霄北王。季元恆這些年在京城低調,也掩蓋不了他出身武將家,不像表面上純良無害的事實。

折嫿若是被季元恆表面的溫潤給騙了,才是天真。

他明明是待她最好的人。

「我是你的主子,你應該忠心伺候的人是我。」

顧辭宴的吻落在折嫿的眼睛上。

折嫿身上的衣裙再次被脫下,營帳的帘子被風吹動,她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

折嫿夢見了她的家人。當初她決定賣身為奴,母親哭著對她道歉,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母親無用,我不能讓為了救你妹妹犧牲你自己。你不能給別人做下人……」

母親,父親和妹妹皆痛苦地看著她。母親抓著她的手,不願意鬆開。

折嫿的目光落在父親,母親和妹妹的身上,她的心裡也不好受,她想要抬手安撫母親,然而她的手使不出力氣。

突然夢裡的畫面變了,瘦弱的妹妹滿臉淚痕地看著她,聲音哽咽,道:「是我拖累了阿姊,我見不到阿姊了,是不是我不在了,阿姊就能回父親和母親的身邊了……」

鮮紅的血從妹妹的口裡溢出,還有更多的血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折嫿伸出手,道:「不要……」

然而折嫿的手碰不到妹妹,耳邊響起一聲響動,似乎有重物落到地面上。她偏頭,看見父親的額頭上都是血,他的眼睛看著她,道:「錯了,真正無用的人是我……」

折嫿的眼前都是血,濃郁的血將她包圍了。

「父親,母親,妹妹……」

折嫿睜開眼睛,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芳杏走過來,摸了摸折嫿的腦袋,道:「折嫿,你做噩夢了?」

折嫿眨了眨眼睛,朝營帳門口看了一眼。

見芳杏的目光還落在她的身上,折嫿道:「嗯,我夢見父親,母親和妹妹了。」

芳杏詫異道:「你怎麼會突然夢見他們?夢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折嫿回憶夢裡的血,她沒有隱瞞芳杏,溫聲道:「夢裡的場景是不太好,我夢見父親,母親和妹妹出事了。」

芳杏摸了摸折嫿的額頭,安慰道:「夢裡的場景不是真實的,你是太想念你的父親,母親和妹妹了,你才會做這樣不好的夢。」

折嫿坐在床榻上,青絲柔順地散在她的肩頭,大概是剛剛做了噩夢,她臉色略蒼白,透著些許柔弱。

頓了頓,芳杏道:「折嫿,你是否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等我們世子被皇上立為儲君,皇上會對

瑞王府上下施恩……」

「我之前問你,你想求什麼恩典,你當時沒有回答我……」

聽見芳杏的話,折嫿偏頭看向芳杏,道:「你想好到時候要什麼恩典了?」

芳杏咬了咬唇,小聲道:「折嫿,到時候我想去王妃的院子裡伺候。」

聽見芳杏的話,折嫿訝異道:「你不想繼續伺候世子了?你若是不想在世子的身邊伺候了,我還以為你會想贖身出府。」

之前芳杏對她說過,等顧辭宴被立為儲君,那個時候瑞王府的下人有很大可能贖身出府。

芳杏看了一眼營帳門口的方向,小聲道:「我的父母也是瑞王府的下人,我若是贖身出府,在外面不一定能比得上瑞王府。而且以我的年紀,我若是贖身出府,在外面又能以什麼謀生活?」

「我若是繼續在世子的身邊,世子以後要搬去皇宮,到時候我想贖身,都沒有機會了。難道以後要我熬成老姑娘,才能從皇宮出來?」

「我想了想,王妃性子溫柔和善,也不是會為難下人的人。到時候我想去王妃的院子。」

說完,芳杏想到了什麼,道:「折嫿,你如此想念你的家人,何不提前向世子求這個恩典?這樣你就能見到你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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