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季元恆的話,折嫿的眼眸里浮現訝異。折嫿低著頭,態度恭敬,她道:「奴婢的父母皆在世,還有一個妹妹。我們全家都不曾去過霄北,不敢和常安郡主說一聲相似。」
季元恆的眼睛裡似乎浮現一抹失望,他道:「是我冒昧了。」
頓了頓,季元恆又道:「辭宴若是因此怪罪你,我會去和辭宴解釋。」
折嫿低著頭,不再言語,這是不欲再和季元恆多言。
季元恆收回視線,帶著小廝離開。
走出了一段距離,走在身後的小廝沖季元恆道:「世子還是莫再和這個叫『折嫿』的丫鬟接觸了,這個叫『折嫿』的丫鬟是顧世子的人,顧世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因為一個丫鬟影響您和顧世子之間的關係,多不值得。這個叫『折嫿』的丫鬟和常安郡主生得有些許相似,應該只是巧合。常安郡主已經來京城,若是她知道世子因為一個丫鬟與她生得相似就如此關注,常安郡主該吃醋了。」
季元恆回頭朝折嫿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子雖然生得貌美,又是顧辭宴的貼身丫鬟,氣質看起來和尋常丫鬟不太一樣。但是她也只是一個瑞王府的丫鬟。
按照折嫿剛才說的,以及瑞王府下人說的關於折嫿的家庭,他也不覺得折嫿能和季筱書有什麼關係。
只是他也不知怎麼的,忍不住多關注了折嫿幾分。明明知道他今日來見折嫿不妥,他今日還來了這麼一趟。
季元恆收回視線,不再去想。
……
折嫿走進營帳時,顧辭宴正在書案前寫著什麼,小丫鬟看見折嫿,主動將手裡的茶盞遞給了折嫿。
等顧辭宴放下筆,折嫿將手裡的茶盞遞給顧辭宴,道:「世子請用茶。」
顧辭宴接過折嫿手裡的茶盞,喝了一口,道:「是你親手泡的茶水?」
折嫿如實道:「不是,是其她丫鬟泡的茶水。奴婢進來時,她將茶盞給了奴婢,奴婢便將茶盞給接過來了。」
顧辭宴放下茶盞,道:「你這是終於捨得回我的身邊伺候了?你的腳傷痊癒了?」
聽顧辭宴的話里的意思,仿佛她是故意不回他的身邊伺候。折嫿道:「等奴婢的腳不疼了,便回世子的身邊伺候了。」
顧辭宴站起身,視線落在折嫿的腳上,道:「你的腳傷何時痊癒?」
折嫿不明白顧辭宴為何要重複問一遍,卻還是道:「回世子,奴婢的腳已經不怎麼疼了。」
「我之前說要帶你去林子裡逛逛,等你的腳無礙了,我便帶你去林子裡逛逛。」顧辭宴道。
折嫿訝異地看著顧辭宴,她本來以為先前顧辭宴說要再帶她去林子裡玩是隨口之言,沒有想到顧辭宴還記著此事。
折嫿拿出自己之前的話,道:「奴婢不會騎射……」
顧辭宴若是想要有人陪他去林子,比如嚴韻茵和鍾嵐歡,一定樂意之至。
折嫿的意見,顧辭宴沒有放在心上。他招了招手,小丫鬟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他沖折嫿道:「你來試試這衣裳。」
折嫿的目光落在小丫鬟手裡的錦盒上,她將錦盒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件騎馬裝。
她雖然隨顧辭宴來了圍場,但是她是丫鬟,主要任務是伺候顧辭宴,自然不可能有騎馬裝。
折嫿輕聲道:「這衣裳哪裡來的?」
顧辭宴是男子,他的手裡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裳?難道這件衣裳是瑞王妃的?
顧辭宴道:「是嚴府的小姐送來的,她和你身形相似,你應該能穿。」
折嫿心中划過一抹思考。嚴韻茵送來這騎馬裝,自
然是看在顧辭宴的面子上。顧辭宴不會不知道他收下嚴韻茵的東西,意味著什麼。
難道不僅瑞王和瑞王妃對嚴韻茵滿意,顧辭宴的心裡也屬意嚴韻茵嫁給他?
折嫿抱著衣裳,道:「奴婢回營帳換衣裳。」
顧辭宴攔住折嫿,道:「回你的營帳做什麼?難道你想讓我等你?你在這兒換。」
「世子讓奴婢在這兒換衣裳?」折嫿的目光在顧辭宴的營帳里環視了一圈。
顧辭宴道:「有何不行?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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