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顧辭宴輕輕鬆鬆就決定了她的命運,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顧辭宴的手落在折嫿的下巴上,迫使折嫿抬起頭來,他注視著折嫿,道:「你還想著你那貪財的家人,不惜離開瑞王府,也要尋到他們?怨恨我幫你拒絕了父王和母妃的恩典?」
折嫿的腦海里浮現顧辭宴之前因為季元恆和她家人的信生氣的模樣,她那個時候還差點兒連累了無辜的季元恆和芳杏,以及芳杏勸她莫再惹怒顧辭宴,順著顧辭宴的話。
「奴婢不敢。當初是世子救下奴婢,奴婢的一切本來就屬於世子。」折嫿垂下眼眸,她回憶顧辭宴從前喜歡看她笑的模樣,努力想露出一個笑,可惜努力了一會兒,唇角仍然只有小小的弧度。
聽見折嫿的話,顧辭宴滿意了。
折嫿剛才怎麼可能是想躲避他?她對她那貪財的家人太心軟了,因為生養之恩,即使她的家人曾經將她賣掉,她還是心心念念著貪婪的家人。
季元恆看起來和善有禮,折嫿很容易被他的表象迷惑。
之前折嫿還通過小廝,幾次在他的面前提起她。她既然擔心他還記著之前的事情,更應該自己來見他。
「既然你的腳傷已經無大礙了,回我的身邊伺候。」顧辭宴鬆開折嫿,輕輕摸了摸折嫿的腦袋,如從前那般。
眼見顧辭宴示意她隨他離開。折嫿的視線落在瑞王和瑞王妃的營帳上,難得瑞王和瑞王妃想給她恩典,她還想爭取一下,她輕聲道:「昨日王爺和王妃讓夏嬤嬤去見奴婢,讓奴婢今日來見他們,奴婢覺得還是應該……」
瑞王和瑞王妃有讓她恢復自由身的想法,她若是在瑞王和瑞王妃的面前再爭取一下,是不是有機會說服瑞王和瑞王妃……
顧辭宴卻已經失了耐性,聲音漠然,他道:「我已經和父王,母妃說過了。父王和母妃若是還有什麼想法,會告訴我。」
折嫿的目光移向營帳外瑞王和瑞王妃的丫鬟,丫鬟之前本來準備讓她去見瑞王和瑞王妃。
丫鬟低下頭,避開了折嫿的視線,她剛才聽見了折嫿和顧辭宴的對話,還進去見了瑞王和瑞王妃。
瑞王和瑞王妃今日不可能見折嫿了。
折嫿的眼睫顫了顫,仿佛她走在一條黑漆漆的道路上,前方突然出現些許亮光,不等她回過神來,那亮光已經被顧辭宴強勢地熄滅。
「怎麼哭了?」
顧辭宴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折嫿抬起手,摸了摸臉頰,才發現她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
「哭什麼?」顧辭宴皺眉,抬手擦折嫿臉上的淚水。
折嫿找了個理由,道:「可,可能是腳的傷勢嚴重了。」
顧辭宴彎下身,將折嫿給抱了起來,他聲音不悅道:「你剛才不是說腳傷已經無礙了?怎麼腳傷反而嚴重了?」
顧辭宴的動作突然,折嫿慌亂地揪住顧辭宴的衣袖,本能地抗拒,道:「世子,不可。放我下來。」
顧辭宴抱著折嫿朝他的營帳走去,板著臉道:「若是放你下來,你的腳傷豈不是會更加嚴重?」
顧辭宴的身份特殊,關注著他的很多,難得看見他紆尊降貴,如此親昵地對待一個女子。此時他和折嫿身處瑞王和瑞王妃的營帳,除了瑞王府的人,還有別的府上的人朝折嫿和顧辭宴這邊看過來。
她不是顧辭宴的正妻,連通房都不是。
感覺有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折嫿低下頭,將腦袋埋在顧辭宴的衣裳上,似乎這樣就不會讓別人看見她的狼狽。
別人就不會知曉她是誰。
感受著折嫿窈窕的身子緊緊貼著他,顧辭宴勾了勾唇角。
這是害羞了?
顧辭宴抱著折嫿,回了他的營帳。
顧辭宴將折嫿放到床榻上,伸手去碰折嫿受傷的腳。
折嫿低下頭,縮了縮雙腳,她道:「奴婢的腳傷不嚴重,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顧辭宴道:「莫動。」
顧辭宴讓人去請大夫來。大夫本來以為是顧辭宴受傷了,慌慌忙忙就來了。等到了顧辭宴的營帳,才知道是顧辭宴身邊的丫鬟受傷了。
「給她看腳傷。她的腳傷本來快痊癒了,為何又加重了?」顧辭宴指著折嫿,沖大夫道。
雖然一個丫鬟的腳受傷了,完全沒有必要興師動眾請大夫。但是顧辭宴開口了,他還是上前查看折嫿的腳。
大夫道:「折嫿姑娘應該是今日走動太多,加重了腳上的傷勢。」
等大夫離開後,顧辭宴讓小丫鬟重新給折嫿的腳上藥。
折嫿低著頭,道:「今日勞煩世子給奴婢請大夫,奴婢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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