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嫿的唇瓣動了動,重複剛才顧辭宴說過的話。
「呵。」
不等折嫿將話說完,顧辭宴冷笑一聲,打斷了折嫿的話。
「我不同意,你以為你能有別的選擇?」顧辭宴居高臨下的看著折嫿,陳述事實般的語氣。
折嫿的秀眉擰著,顧辭宴的一隻手掌控著折嫿的腿,他挨著折嫿坐下,迫使折嫿的身子靠近他,他冷聲道:「長本事了,這個藥膏和信對你這麼重要?」
「是地上的藥膏對你重要,還是你家人的信對你更重要?」
「你不是說季元恆對你沒有印象,他為何會給你送藥膏?」
顧辭宴此時若是生氣,也是她的事情。季元恆好心,折嫿卻不願意連累季元恆。折嫿道:「奴婢剛剛說過了,奴婢腳受傷時,恰巧碰見了季世子。季世子可憐奴婢,性子和善,平易近人,才給奴婢送來了這藥膏。」
聽見折嫿的解釋,顧辭宴的臉上的冷冽更盛。季元恆性子和善,平易近人,她究竟是誰的下人……
「你對季元恆的評價如此好,你是不是想當季元恆的丫鬟?要不要將季元恆喊來,看看他願不願意收你當丫鬟?」顧辭宴的手落在折嫿的下巴上,抬起折嫿的臉,迫使折嫿仰頭看向他。
折嫿的眼睫顫了顫,腳踝處的疼痛更大了,她煞白了臉。
芳杏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見折嫿不說話,顧辭宴抬手撫摸折嫿的臉蛋,道:「你說季元恆性子和善,平易近人,他給你送來一瓶藥膏,看了你幾眼,你以為季元恆就有你將放在心上?一瓶藥膏,我不是也給了你?莫因為他看了幾眼,和你說幾句話,便以為你對他有多麼重要。」
「若不是我,你這次能來圍場?你若不是我的丫鬟,你以為季元恆會搭理你?」
折嫿蒼白著臉,心卻冒冷意。顧辭宴說得沒有錯,若不是顧辭宴,當初她興許已經被楊府賣到煙花之地,很快就會香消玉殞,此時不可能好端端地在這兒。
楊府當初要將她賣掉,她無力反抗。此時顧辭宴若是要將她贈送給季元恆,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在顧辭宴這些上位者眼裡,一個丫鬟而已,去留對他們來說無須太在意。
折嫿眸光波動,腳踝處的疼痛使她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瀲灩的眼眸瀰漫上水光,她道:「世子是奴婢的主子,世子要將奴婢贈送給季世子,或者對奴婢有其他的處置,都是世子的決定。」
顧辭宴的營帳里有一株株蘭花。聽說那株蘭花是顧辭宴在偶然在林子看見的,顧辭宴將那株蘭花帶回營帳,精心養著,誰不說顧辭宴對那株蘭花十分喜愛?
現在大家都說她是顧辭宴身邊最受寵的丫鬟。她來到顧辭宴的身邊,大家都說顧辭宴有多麼寵愛她這個丫鬟,待她有多麼好。
只是顧辭宴的心思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猜測的?
在顧辭宴的面前,她始終是他的丫鬟,芳杏都吐槽過顧辭宴冷漠又難伺候,她每次面對顧辭宴,也需要時刻揣摩顧辭宴的心思。
之前顧辭宴中。藥,她將清白身子給了顧辭宴。顧辭宴拒絕了瑞王提議給她名分的提議。她不知道顧辭宴是想日後再給她名分,還是覺得她身為低微,是否給她名分都無所謂……
她不是鍾嵐歡,也沒有向顧辭宴討要名分的資格。
其實顧辭宴對她所謂的寵愛和那株蘭花沒有區別。
折嫿似乎就是那株蘭花,看似顧辭宴十分寵愛她,她和那株蘭花又有什麼區別?
他是她的主子,她的恩人,從一開始他給她的所謂的『寵愛』就是居高臨下。
冷意在她的心中蔓延。
顧辭宴給了折嫿機會和選擇,折嫿此時卻給他來這樣的一句話,他的心中的怒火更盛。
女子生著一張仙姿玉貌的臉,眼似秋水,眉眼如畫,她本來就肌膚升雪,此時可能是因為腳踝的疼痛,她白淨的臉蛋泛白,更添楚楚可憐。
很像顧辭宴第一次看見折嫿時的樣子。
那時折嫿也是白著一張臉,落魄卻又透著一股堅韌,她道:「求公子救我,
我願意盡我所能報答公子,以後都聽從公子的吩咐。」
以後都聽從公子的吩咐。
世子是奴婢的主子,世子要將奴婢贈送給季世子,或者對奴婢有其他的處置,都是世子的決定。
類似的話,聽在顧辭宴的耳朵里,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是他先提起要讓折嫿當季元恆的丫鬟,顧辭宴凝視著折嫿,用往日裡的命令語氣道:「你莫再接觸季元恆,你給家人的那封信,你認識到自己的錯,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折嫿的濃密的眼睫在臉上投下陰影,不說話。
顧辭宴冷聲道:「藥膏是季元恆送來的,是季元恆的決定。這封信卻是你的自作主張,讓你保證不再犯錯,很難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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