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殿下的身邊,會舒服一些。」
魏九昭和許知硯狠狠一怔,隨後明白了過來。
太子殿下是龍子,自然有龍氣護佑,江照瑩與他在一起,龍脈不會那般震怒,自然也就舒服很多。
「給孤!」
太子伸出雙手,許知硯垂眸深睨著像重病了一樣的江照瑩,縱有萬般不舍,也毫不猶豫地將她交給太子殿下。
原來女子這般的輕巧柔軟?
太子怔了怔。
……
沉著臉轉身,沈琉光和程庭安護著她們上了馬,太子接過斗篷將她緊緊地裹著,然後又用了一根寬緞子將江照瑩和自己的腰身輕輕綁住,以免她昏過去跌下馬。
許知硯看著江照瑩窩在太子懷裡,看起來的確是舒服了一些的模樣,心下泛痛,但也無可奈何。
只要她能好一點點,怎樣都行。
「走。」
事不宜遲,只能拼命趕路。
風呼呼地刮著,太子替江照瑩戴上帽子,江照瑩仰頭看著他,倒是沒想到太子殿下也有這般細心的時候。
蒼白間。
她朝著太子殿下微微抿唇。
「是臣女冒犯了殿下。」
「又不是一次兩次。」
太子低頭,冷眼看著江照瑩蒼白的模樣,抬手將她的小臉蛋壓進自己的懷裡,免得吹風,隨後又將她攬緊了一些,緊貼著自己,儘可能的靠近讓她身體舒適。
心口的痛楚漸漸地緩和下來。
江照瑩發現,靠得越近,疼痛就會越小,故而在馬兒奔跑起來的時候,她便忍不住地將自己窩進了殿下的懷裡。
「江照瑩。」
跑了將近一個時辰,懷裡一絲動靜都沒有,太子心口一空,突然間喚了她的名字。
「恩。」
江照瑩應著,太子身上的香氣很好聞,讓她覺得呼吸都沒那麼艱難。
「父皇不准你與宋成玉和離,你可有打算?」
「有的。」
母親說過,人最不能做的就是認命,反而還要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給自己創造最好的機會。
人要是能反擊那是最好的,若真的抗爭不過,怕個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就是。
她說。
在她們那裡人人個個都是平等的,女子比男子能幹的比比皆是,甚至領導男子們做出更出色的成績。
所以。
她也不會臣服在皇上的威嚴之下,待這件事情一了,她便會開始布局,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宋成玉和離。
太子見她回話,緊蹙的眉微微鬆弛了一些,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繼續休息,沒再和她說話。
天空時暗時亮,風肆意搖擺著林子裡的枝椏。
數匹駿馬似箭一般穿梭在林間大道上,眨眼就出現在下一個場景。
這一次。
誰也沒有停留,一鼓作氣直衝到祁山鎮北面的一座大山上,正是他們挖坑埋東西的地界。
翻身下馬,大家才急忙上前查看江照瑩。
「瑩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知硯和魏九昭蹙眉問著,沈琉光則安排侍衛們立即生火,燒了熱水之後端給了太子和江照瑩,太子輕輕吹著,試了一下溫度,把自己的水餵進了江照瑩的嘴裡。
見她把水喝完,褚太醫又上前替她把脈,可江照瑩的脈像依然顯示沒有任何問題,褚太醫也自認行醫二十幾年,看過無數醫書,但依然震驚的發現眼前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噗……」
江照瑩剛要說話,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魏九昭沉著臉觀察四周,隨後臉色微微一變,這兒的確是龍尾的位置,他們一絲都沒有察覺到,但師妹卻在幾百里之外就感覺到了。
她。
的確是厲害的!
「眼下該怎麼做?」
太子抬手,沈琉光把祁山鎮的地圖拿了出來,仔細看過之後,又走向他們所挖的那個大坑。
有了這個坑和石碑做遮掩,就算是太子親臨也能解釋得通,就算州官過來詢問也沒關係。
「我去找它。」
江照瑩擦了嘴角的鮮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一邊查看地形一邊說著。
「這太危險,我們陪你一起去。」
許知硯和魏九昭急忙圍上前扶著江照瑩,江照瑩算過之後,搖頭。
「它不喜歡太多人,我一個人去。」
「孤陪你去。」
既然有他在身邊,她會舒適一些,且涉及到他們兩個的性命,那便由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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