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中了毒。」
燈草仔細打量蕭言錦,發現他臉上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什麼毒?不能解麼?」
若夢搖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毒,看不出是什麼?」
「清谷主能解麼?」
若夢遲疑的道,「……或許能。」
「主帥能等麼?」
「每日餵一顆續命丹,能撐十日左右,之後要看毒性發作的情況。」
沈煥臣,「事不疑遲,現在就派人去杏花谷請清谷主過來。」
燈草,「路途太遠,派青奴先去送信,讓清谷主早日動身。」
冷鋒,「劉登在杏花谷,收到信,他會立刻送清谷主出來,我騎踏雪去半路上接,順利的話,七日就能回來。」
商議好後,各司其職,沈煥臣寫好信,燈草卷好綁在青奴腳上,命它去杏花谷找劉登。冷鋒揣上幾個冷饅頭,騎上踏雪趁著夜色疾馳而去。
燈草目送青奴遠去,折回營帳,看著昏迷不醒的蕭言錦,心裡一陣陣揪得疼。突然轉身掀帘子出來,騎上紅雲就跑,陳招不知她要去哪裡,急得大喊,「王妃,王妃您去哪兒……」
六親衛見狀,立刻飛身上馬追,沈瀾心也追了上去。
燈草一陣狂奔,到了渡川和許怡憐陳屍的地方。翻身下馬,抽劍就砍。
眾親衛立在一旁看她發泄,默不作聲。
沈瀾心下了馬,「王妃,她已經死了。」
燈草沒理她,泄憤似的在許怡憐身上左一劍右一劍的砍著,似要把人剁成肉醬。
「王妃,你別這樣,主帥會沒事的……許怡憐已經死了,人死燈滅,一切過往都一筆勾銷了……」
「銷不了,」燈草恨恨的道,「她殺我多少次,我都可以不計較,可她不該動殿下,不該使這麼陰毒的手段!」她說著,又在許怡憐身上狠狠劃了幾道。「她讓我不好過,我便讓她死後不得安寧!」
沈瀾心無可奈何立在一旁,在她看來,燈草的行為脫離了道德約束,有些孩子氣。
燈草狠狠發泄了一番,看著被劃得血肉模糊的許怡憐,終於停了下來。
段義松走上前來,「王妃,不早了,回去吧。」
燈草大汗淋漓,不住的喘息著,把劍歸鞘,騎上馬走了。
回到駐營,沈煥臣搓著手,焦急的踱著步,見燈草哪來,鬆了一口氣,「王妃回來了。」
燈草下了馬,滿頭的汗早已被夜風吹乾,她跳下馬,「沈將軍找我?」
「是,主帥如今昏迷不醒,屬下想與王妃商議接下來的仗怎麼打?」
燈草有些詫異,「沈將軍要與我商議?」她以為這些事,沈煥臣應該找沈瀾心和陳虎崔離他們商議。
「自然要與王妃商議。」沈煥臣做了個請的手勢,親自打起帘子,讓燈草進營帳。
陳虎崔離和劉震宇祈明都在帳內侯著,見燈草進來,紛紛起身行禮,燈草以前也受他們的禮,但通常是跟在蕭言錦身邊,像個附屬品。現在只有她自己,他們仍是這般恭謹,倒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沖大夥揖了揖手,「主帥昏迷不醒,接下來要倚仗各位了。」
眾人受驚不小,忙還禮,沈煥臣道,「王妃說的哪裡話,我們是主帥麾下,乾的就是打仗的營生,眼下主帥昏迷,我們唯王妃馬首是瞻……」
燈草擺擺手,「我什麼都不懂,還是聽沈將軍的吧,沈將軍認為接下來應當如何?」
「主帥在場上遇襲,敵軍瞧得清清楚楚,要瞞是瞞不過去的。皇帝雖失了鎮國將軍,手上還有其他武將可用,若他們趁夜襲擊,於我們不利,我與幾位將軍商議過了,想後撤三十里,與敵軍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敵軍若是偷襲,前哨能及時發現,不至於太被動,王妃認為如何?」
燈草想了想,「主帥傷重,撤到安全地界是對的,我沒意見。」
陳虎道,「得想辦法弄輛馬車,將主帥移過去。」
崔離,「入不得城,城外去哪找馬車?只能去農戶家借牛車。」
燈草,「那就借輛牛車,如果沒有,就抬過去。」
附近的農戶聽說西北軍要借牛馬,二話不說,就把牛車給他們了。陳虎和崔離把牛車的車架抬高,燈草在底下墊了厚厚的褥子,幾個人小心翼翼把蕭言錦抬了上去。陳虎趕車,燈草跟在邊上,時而摸下蕭言錦的額頭,時而又給他掖下被子,揪著兩條細細的眉,愁容不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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