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如何?」許怡憐在他胸口輕輕拍了拍,「別說傻話,我要你好好的。至於燈草那個賤人,我要親手殺了她。」
渡川把手覆在她手背上,用力握了握,「阿憐,我是擔心你……」
許怡憐笑了笑,把手抽出來,「放心,我一定死在燈草的後面。」
渡川看她翻身上馬,揚鞭而去,突然覺得這樣的許憐怡有些陌生,從前那個溫婉可人的許家大小姐似乎已經消失許久了。
許怡憐進了南書房,向皇帝行禮。蕭言鎮親手扶起她,笑道,「聽說靖德將軍近段時間終日操練,朕還擔心許將軍太過操勞,莫要累壞了,今日一見,倒是精神得很嘛。」
許怡憐亦笑,「操練為強身,若是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豈不是適得其反?」又側身向尹秀生行禮,「見過丞相大人。」
「許將軍客氣,」尹秀生堆著滿臉笑,「方才陛下一直在夸許將軍,說將軍忠勇,雖是女將卻不輸男兒。」
寒喧了幾句,蕭言鎮說起了正事,「靖德將軍可知西北軍叛逃之事?」
「這事在朝堂傳遍了,臣自然知道。」
「你如何看?」
「不是好事,」許怡憐道,「此事開了頭,臣恐有人效仿,雖西北軍只剩五萬在旗營,但戰神的名聲傳遍九州,有心追隨者恐怕不在少數,到時,肅王一聲令下,便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蕭言鎮臉色微變,許怡憐說中了他的心事,這麼多年,他最忌諱的就是蕭言錦的好名聲。哪怕他身為皇帝,也無法掌控天下人的心,無法堵天下悠悠之口。
尹秀生試探道,「依靖德將軍之見……」
「陛下原先以為肅王安居平西郡,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這一仗,遲早要打,臣以為,與其等肅王有備而來,不如咱們先行攻之,打他個措手不及。」
「你的意思是攻打平西郡?」蕭言鎮道,「上回平西郡沒守住,若是攻打……」
許怡憐,「肅王奪回平西郡後,必加強了防禦,如今的城池定固若金湯,要破城實屬不易。再加上平西郡被肅王經營數年,商業十分發達,能供給糧草,便是咱們圍個一兩年,也不是問題,倒是咱們,跋山涉水的過去,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也不占,攻打平西郡,只有死路一條,」她頓了下,「臣的意思,把人引出來打。」
蕭言鎮與尹秀生對視了一眼,「快說說你的主意。」
「秋冬季,西北的糧草本就比平時緊張一些,若留在平西郡,倒是沒什麼,可將人引出來,山長水遠的,他們要供給糧草,就不方便了。幾十萬大軍斷了糧草,沒吃沒喝的,精兵也就成了殘兵,不堪一擊。」
「好!」蕭言鎮拍了下桌子,讚許的看著許怡憐,「靖德將軍果然好計謀。」
尹秀生想得更細緻些,「可如何將肅王引出來……」
許怡憐,「西北軍叛逃,陛下一怒之下,斬殺所剩西北軍,只要這個消息傳到平西郡,蕭言錦愛兵如子,他必不會坐視不理,咱們以西北軍為餌,誘敵前來,布下天羅地網,來一批殺一批,我就不信,肅王再神通廣大,能破了這個局。」
許憐憐的計策與尹秀生的提議不謀而合,尹秀生是為了震懾,許怡憐是為了誘敵,一舉兩得。蕭言鎮大喜,對許怡憐道,「靖德將軍有勇有謀,是大楚不可多得的將才,一切依將軍所言行事,需要多少人馬?」
許怡憐想了想,「加上此次叛逃的西北軍,肅王手中共有三十萬兵馬,若要出征,他至少會留十萬兵馬守平西郡,帶二十萬出征,陛下給臣二十萬人馬就夠了。」
「二十萬就夠了?」蕭言鎮道,「畢竟是戰神,人數上不占優勢的話,恐怕……」
「我爹曾說,打仗靠天時地利人和,在平西郡,肅王占優勢,到了咱們的地盤,自然是咱們占優勢。臣有信心!」
「好!」蕭言錦喜不勝收,「靖德將軍聽令。」
許怡憐單膝跪下,「臣聽令。」
「朕封你為左衛將軍,前往渭陽大營監軍,協助雷大將軍,平定反亂,早日凱旋歸來!」
「臣定不辜負陛下厚望,將反賊一舉殲滅!」
蕭言鎮扶起許怡憐,越看越滿意,「我朝出了這樣一位女將軍,真乃幸事也。」
許怡憐赧然一笑,揖手道,「陛下過獎了,若無事,臣先行告退,此役非同小可,旁枝細節都得一一考慮周全,臣需做個詳盡的計劃,定要萬無一失才行。」
「嗯,去吧。」蕭言鎮含笑看著她離去,問尹秀生,「朕的左衛將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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