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愕然,若夢在桌子底下踢了溫容一腳,溫容被踢個正著,噝了一聲。
燈草端著酒起了身,「公子爺的大恩,燈草一輩子都記得。」
「什麼大恩?」溫容心情很有些複雜,喜歡的姑娘嫁人了,新郎不是他,想想去年燈草拒婚的無情,再看看今日,她與蕭言錦含情脈脈的對視,多少受了點刺激,一時多喝了兩杯,說話便不過腦子,「不娶之恩?」
大夥偷偷瞄蕭言錦,蕭言錦若無其事一笑,也端杯站起來,「溫容,你對燈草的大恩,我也記一輩子,我敬你,先干為敬。」說完仰頭把酒幹了。
溫容登鼻子上臉,把自己酒杯捂住,「我不跟你喝,我只跟燈草喝。」
眾人在這番對話里,聽出了一點故事,事關蕭言錦,都很好奇,卻沒人敢打聽。
溫容借著酒意,呵呵笑了兩聲,「我也是心軟,又重情意,若非如此,早就……」桌下若夢狠狠踩他一腳,疼得他大叫一聲,「我喜歡的姑娘嫁人了,你們還欺負我……」說著灌了杯酒,劉震宇想聽故事,立馬又給他繼上,「溫公子,你慢些喝,可別醉了。」
喝酒的人都這樣,越勸越喝,溫容見杯中有酒,又一口乾了,聲音便有些含糊起來,「言錦兄,小時候我爭不過你,不過,我那時有靠山,如今我還是,還是爭不過,我的靠山,也,也沒了……」
燈草,「公子爺,以後我做你的靠山吧,旁人欺負你,我幫你,但你和殿下爭,我定是幫殿下的。」
劉震宇悄悄滿上酒,溫容端著杯晃了晃,目光迷離,「小燈草,為了你,爺連家豁出去了,你總該有點心……」
燈草,「我的心是殿下的。」
溫容掩面,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抬手點了點她。
眾人原本擔心蕭言錦聽到這些話會生氣,結果他把胳膊搭在燈草的椅子後頭,一臉笑眯眯的看熱鬧,竟是毫不介意。
劉震宇早就憋不住了,嗤的一聲笑出來,他一笑,大夥都跟著笑了。
只有溫容氣極敗壞,端著一張通紅的臉,指責大夥,「只聽新人笑,哪管舊人哭。你們欺負人……」
結果大夥笑得更厲害了。
這場宴從傍晚一直喝到後半夜,最後人人都醉了,趴的趴在桌子,順的順到了桌子底下,只有蕭言錦,臉是紅的,脖子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人卻是清醒的,他吩咐親衛把眾人送回去,自己把燈草抱起來,往院子走去。
劉進不放心,追了幾步,「殿下,您喝多了,還是讓僕婦把王妃背回去,小心路上摔著……」
蕭言錦呵的一笑,「本王就算摔著自個,也斷不能摔著我的心肝。」
劉進,「……」
燈草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床上,有人在脫她的衣裳,她睜不開眼,含糊的問,「爺,您做什麼……」
一道暗啞的嗓音響在她耳畔,「洞房。」
第439章
本王寧缺毋濫,只要最好的
燈草這晚睡得很沉,一直在做夢。她夢見自己嫁給蕭言錦後,蕭言錦讓她照管郊外的莊子,莊子裡有數畝良田,她每日都要辛勤耕耘。蕭言錦對她很好,什麼都由著她,給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唯獨耕田這事沒情面講,哪怕她累得腰酸背疼,也一日都不能耽誤……
耕啊耕,累啊累,真累啊……
不記得耕完多少畝田,燈草終於睜開了眼睛,發現她躺在床上,陽光照進屋裡,投下大面積的光斑,那些光透過輕薄的帳幔,照得床間也是一片通明。她便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她撐著坐起來,可一動,周身酸疼,人又倒回去了。
燈草茫然的望著帳頂,明明只是個夢,為何她會覺得累,還會有酸疼感?難道昨晚她真去耕田了?
她側過身,拔開帳幔,看到陽光就在床邊不遠處,日上三竿,時辰定是不早了。
再累,也是要起的,燈草復又撐著坐起來,被子滑下去,她發現自己是光著的,身上一片奼紫嫣紅,她愣住了,這是被人打了?
怪不得一身疼……
可誰會打她呢,打得這般厲害,她居然沒有醒?
她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零散的畫面漸漸回到了腦子裡。
她昨晚成親,喝了酒,後來迷糊了,蕭言錦帶她回來,好像還脫了她的衣裳……
爺說,洞房。
門口傳來動靜,燈草忙把被子扯上來,遮住自己。
來人腳步很輕,光影明滅,帳子挑開,人鑽進來,看著坐起的她,愣了下,笑道,「你醒了?」
燈草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蕭言錦本來若無其事,被她看得臉漸漸發紅,聲音也不自然起來,「身上,還疼麼?」
說實話,疼。但燈草從蕭言錦臉上看到了內疚,她不想說假話,索性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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