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怒吼,「冷鋒你找死!快把燈草帶走,少一根頭髮,我拿你是問。」
冷鋒被他吼得後背發麻,後悔自己情急之下丟了腦子,趕緊過去補救。
「燈草姑娘,主帥不會有事,快跟我走。」
燈草說,「我現在身手了得……」
冷鋒當機立斷點了她穴道,直接將人扛走了。
多虧了清風揚的殘劍譜,蕭言錦如今功夫進階了不少,一柄紫電舞得天衣無縫,金羽衛的殺陣再有威力,亦奈他不何。上次因有姬尋助陣,蕭言錦才與金羽衛斗得難捨難分,如今沒有姬尋打前陣,蕭言錦一把紫電便破開了金羽衛的陣形,陣形一亂,威力大減,紫芒閃過,幾個金羽衛倒地,剩下的見情勢不妙,立刻轉身就逃。
蕭言錦也沒追,提著劍跑到燈草身邊,上下打量她,「傷著哪了沒有?」
「沒傷著。」
人到了跟前,齊齊整整,沒少胳膊少腿,連頭髮絲都沒太亂,可蕭言錦心裡那股氣還在亂竄,壓都壓不住,吼道,「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你是要我的命麼?」
燈草被他吼得一震,嘀咕著,「反正我不會死。」
蕭言錦簡直要被她氣死了,「還不知悔改!」
燈草抿了抿嘴,不吭聲了。
蕭言錦把冷鋒叫過來,「看好她,寸步不離。」
若是以前,冷鋒定然不答應,但他一路看著蕭言錦和燈草走到現在,知道蕭言錦視燈草如命。
「是,主帥,屬下一定看好燈草姑娘。」
蕭言錦沒再看燈草,翻身上馬,往劉震宇和沈瀾心跑去。
燈草目光虛虛一抬,又看到了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她焦急的同蕭言錦說著什麼,蕭言錦大手一揮,女將軍揖手領命,大紅披風迎風招展,她扭轉馬頭,長劍指天,清脆的聲音似要穿透雲霄,身後將士呼啦啦跟了上去,如潮水奔流,端的是威風凜凜。
燈草定定的看著,心中十分羨慕,如若有一天,她也能成為女將軍那樣的人,與蕭言錦並肩作戰,而不是被他護在身後,該是多肆意的事。
齊子恆丟了燈草,暴跳如雷,先是沈煥臣,後是燈草,一個比一個重要,卻全部從他手中丟失,這一回,皇帝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盛怒之下,他抽劍砍倒守在燈草身邊的兩名士兵,歇斯底里的喊,「放火箭,燒死他們,投石,快投石,今日本將便與反賊一決高下!」
投石器早已準備妥當,大石被放置進筐里,撬動槓桿,大石便從天而降。
弓箭手換了帶火尾的箭,一支支射向城下。
蕭言錦不慌不忙,沉聲喝令,「後退五十步。」
所有人退出射程之外,任憑城牆之上火箭亂射,大石齊發,在草地上砸出一個個的坑洞,肅王卻未折損一兵一卒。
許怡憐喝道,「停止進攻。」
齊子恆怒視她,「昭德將軍,我才是平西郡的營帥。」
「齊將軍,你若真想與肅王開戰,便應開城門,迎敵三十里,而不是在城牆之上射射箭,投投石,敵軍全在射程之外,你這樣做,除了浪費兵械還有什麼?」
齊子恆惱羞成怒,「許怡憐,你少在這裡教訓老子,你出的餿主意,放跑了沈煥臣,到聖上面前,看你如何辯解?」
「主意是我出的,也是齊將軍同意了的,出了岔子,為何只怪我一人,齊將軍才是平西郡的營帥,不是麼?」
「你!」
哨兵來報,「齊將軍,肅王率軍攻上來了。」
「繼續放箭,投石,給我狠狠的打。」
「將軍,石械沒有了。」
「如何就沒有了?」齊子恆氣極敗壞吼道,「去倉庫找,去城裡找,發令下去,全城百姓每家每戶都須上繳石械,違令者斬。」
哨兵被他吼得哆哆嗦嗦走了,許怡憐冷眼看他,「肅王還沒真正打上來,齊將軍就自己亂了陣腳,有了敗軍之相,依我看,平西郡在今日便可破城。」
「你你你,」齊子恆氣得頭頂冒煙,手指發抖,「你這個毒婦,竟敢咒本將軍,我早就知道你不對勁,以你父與肅王的關係,肅王那日怎會追殺你?定是演戲給本將軍看。沈煥臣被劫也是你暗中相助,還有燈草,打她進平西郡,你就顯得特別熱心,想找機會將她交與肅王是不是?皇上定是沒想到,他的昭德將軍,竟是肅王同黨!」
對他的指控,許怡憐毫不在意,輕蔑的笑了笑,「齊將軍空口無憑,可有證據?」
「你身邊那個獨臂男人是個江湖客,肅王身邊姓冷的護衛也曾混跡江湖,只需將這些蛛絲馬跡稟於皇上,遲早會查到證據。」
許怡憐臉一沉,拔出劍,「憑你也敢誣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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