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衙門裡的人最陰險狡詐。」
見山爺猶豫,劉震宇又道,「若日後知道你們殺錯了人,山爺會如何?至少死前寬待於我們,我們也能死得安心些。」
山爺終於點頭,「有話快些說,說了好上路。」
劉震宇把士兵們叫到一起,壓低聲音做了部署,全部人分成三組,兩組掩護,一組衝出去,向蕭言錦求救。
山爺見他們說完話,個個神色凝重,握緊了大刀,頓知不妙,喊到,「他們耍詐,放……」
箭字還未出口,不知哪兒飛來一隻繡鏢,斜斜的貼著他的臉飛過去,扎在石門的門垛上。
山爺的人都驚訝不已,一部分人趕緊調轉箭前,衝著繡鏢射來的方向。
就見樹林裡一前一後走出兩個男人,前面的那個身材魁梧,氣度不凡,不怒自威,一雙冷沉的眼眸如數九寒冰。被他掃過的人,莫名就打了個哆嗦。後頭那個是瘦高個,臉上的表情與前者如出一轍,皆是冷得嚇人。
明明只是兩個人,卻像來了千軍萬馬,強大的氣場壓得山爺的人不敢小覷。
山爺被那繡鏢嚇得臉都白了,再定晴一看來人,表情很有些奇怪,半響,試探的叫了聲,「靳公子。」
第375章
殺了狗皇帝給燈草兄弟報仇
蕭言錦大步流星穿過自動分開的人群,站定在山爺面前,「山爺,別來無恙。」
山爺沒想到真是靳公子,很是驚喜,「靳公子怎麼在這,大過年的,你……」話沒說完,停了下來,按理說,見了故人,應該喜悅才對,怎麼靳公子卻冷眉冷眉?
細細一打量,他覺得眼前的靳公子和印象中的靳公子好像是兩個人,印象中的靳公子為人溫和,說話時,臉上總帶著淺淡的笑意,眼前這位卻冷沉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生畏的戾氣。
他繼續寒喧著,「……那個,燈草兄弟還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聽到燈草兩個字,靳公子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那瞬間,山爺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蕭言錦沒有動手,只是緊了緊握成拳的手,復又鬆開。
劉震宇以為山爺認錯了人,「什麼靳公子,這是肅王殿下,還不快把箭放下!」
山爺張大嘴,不敢相信的打量著蕭言錦,「……是肅,肅王殿下,不是靳,靳公子,那燈草……」
瞧見蕭言錦的臉色,山爺生生打住了,見手下還傻愣愣的舉著弓箭,趕緊說,「放下,都放下,莫要誤傷了肅王殿下。」
肅王的威名,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真人站在面前,大家卻有些不敢相信,想細細打量又不敢,目光瞟來瞟去,只敢偷偷看。
蕭言錦趕過來,只是想來看看石屋,畢竟這地方留有太多他和燈草的回憶。沒想到會遇到山爺,更沒想到山爺當了山匪。
原來昌州這邊抓壯丁也抓得厲害,不光是村里山里,連城裡的也抓,把人逼得都沒活路了,山爺原本在市井裡混,愛替人出個頭,好管個閒事,有幾分薄面,於是便有人找他想辦法,一來二去找的人多了,大夥一合計,沒別的辦法,乾脆跟官府拼了吧。就這麼拉了隊伍躲進山里,在衙差必經之路設下埋伏和陷井,第一次同衙差干架,就打了個勝仗,奪了不少好兵器,於是他們越戰越勇,在山裡設下據點,石屋這裡便是一處據點,專等著人上鉤。只是山爺也沒想到,今日等來了曾經的靳公子,如今的肅王。
山爺朝蕭言錦拱手,「那時便覺靳公子氣度不凡,一身貴氣,沒想到竟是肅王殿下,失敬失敬!」
蕭言錦極淡的扯了下嘴角,「如有可能,我寧願不當什麼肅王,做個普通百姓,安安穩穩過一世,也不至於讓……」那個名字在舌尖上打轉,倒底沒有說出來。
山爺卻是聽出了一點意味,試探的問,「是燈草兄弟……出什麼事了?」
「她不是什麼兄弟,她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
山爺大吃一驚,「……啊?那燈草姑娘她……」
蕭言錦面無表情,「她不在了。」
「……啊?」
山爺憤慨的問,「誰幹的?」
「皇帝。」
山爺猛的一拍桌子,「我非要殺了狗皇帝給燈草姑娘報仇不可!」
他這一生真正佩服的人沒幾個,燈草算得上一個,當初為了給蕭言錦治病,每日到城門口挑沙石,掙下錢一個子都不捨得花,餓了就到包子鋪同叫化子搶吃食,用瘦弱的肩頭扛起所有的責任,他當時很是佩服燈草的仁義,現在告訴他,燈草是個姑娘,那份仁義便更顯得珍貴了。
他想著往事紅了眼眶,一時悲憤得不能自己,哽咽道,「我願意追隨殿下,只要能殺了狗皇帝為燈草報仇,我什麼都可以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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