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玉逼溫容休她,溫容不從。程湘雪讓她擇府另住,溫容也不從。她感動又欣慰,覺得自己沒有嫁錯人,可如今,溫容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不是她了,因為不是,所以她做與不做都是錯。
她想哭,哭自己的委屈,又想放聲大笑,笑溫容的荒唐。
「你這個妒婦!」溫公子倒底還是要面子的,還了她一巴掌。
珍珠自然也不示弱,她是教坊長大的,打架沒怕過誰,再說跟溫容打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下人們趕緊過來拉架,溫容黑著臉,粗聲粗氣道,「誰也別過來,今日我與她,只能活一個!」
珍珠亦聲嘶力竭,「別拉,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燈草默默的退到一邊,怎麼看,這兩人都像小孩打架過家家,而且勢均力敵,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便宜。
下人們拉架也是虛張聲勢,被兩位主子一喝,立刻退下來,任他們去打,阿芝爬起來,退到燈草身邊,小聲說,「別擔心,如夫人吃不了虧。」
珍珠何止是吃不了虧,她愈戰愈勇,絲毫不落下風。溫容反倒有些招架不住,喊道,「別抓臉,抓臉咱倆就真完了!」
珍珠發恨道,「完就完。」五爪尖尖,毫不留情往溫容臉上撓,頓時撓出幾道血印子。
溫容一聲慘叫,用力將珍珠一推,捂住了臉,「你這個潑婦,我要休了你!」
珍珠咬牙徹齒,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隨便你,老娘還不侍侯了!」轉身進了屋,將門摔得震天響。
溫容呆呆站了一會子,轉身也走了。打燈草身邊經過,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燈草也不知如何是好,對阿芝說,「去勸勸如夫人,為了我跟公子爺嘔氣不值當。」
阿芝說,「也不全是為了你,如夫人心裡的委屈,奴婢都知道,都願意夫君只守著自個,可溫家這樣的府弟,公子爺又是那樣的稟性……」她嘆了口氣,問,「姑娘還走麼?」
燈草苦笑,「眼下這情況,還怎麼走?等他倆氣消了再說吧。你趕緊勸勸如夫人。」
阿芝回到屋裡就跪下了,「如夫人,都是我的錯,奴婢甘願受罰。」
珍珠對著妝鏡整理被扯散的頭髮,淡淡道,「起來吧。有沒有這齣,都得到這一步,在公子爺眼裡,我就是個妒婦,就算他和燈草成了親,他也會一天到晚猜忌我會不會欺負燈草?」
她把阿芝扯起來,「收拾收拾,咱們現在就走。」
阿芝愣住了,「去哪?」
「上回不是給咱們置辦了宅子麼,還空在那兒,我出去單過,讓公子爺眼不見心不煩。」
「可,沒人讓如夫人出去單過,公子爺的脾氣,您還不知道麼,氣頭上,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珍珠嘆了口氣,「是我自己要出去單過,不在這裡礙他的眼。」
「要不然……跟公子爺說一聲,」阿芝說,「如果公子爺不讓如夫人出去單過,說明公子爺心裡還是有如夫人的。」
珍珠戚戚一笑,「不必了,我跟著他委屈求全這麼多年,也該硬氣一回了。收拾些細軟就成,那邊什麼都不缺,都是現成的,去了就能住人。」
「可若是公子爺和燈草成了親,如夫人想再回來就……」
「不回來就不回來,沒有他,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她執意要走,阿芝也沒辦法,心裡只是懊悔,本想讓燈草走,結果現在走的卻是珍珠,當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疼都沒法說。
珍珠連夜帶著阿芝走了,溫容聽到消息,長久沉默著,一言不發。
小六說,「公子爺,趕緊把人追回來吧,您好生哄一哄,如夫人的氣就消了。」
溫容長嘆一聲,「隨她去吧。」手撐著額,低頭垂眸,不再說話了。
燈草是第二天才聽到消息的,忙去找溫容,要他把人接回來。
溫容仍是那句話,「隨她去吧。」
燈草說,「因為我,如夫人才走的,真正該走的人是我。」
溫容,「你走了,我們全家就完了。」
燈草默了一下,問,「皇帝,真的會殺你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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