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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慎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這些事確實讓他頭疼。魏家在大楚把持了上百年,歷代皇帝上位都有魏家的扶持,可沒有哪個皇帝願意別人站在身旁指手畫腳,阻三阻四。他提拔齊右相,就是想用他來制衡魏家,眼看局面朝著他想像的方向發展,結果齊貴妃橫空出世,一手將他辛苦努力的成果打得粉碎。

魏家打壓了齊家,也斷不會讓燈草威脅到皇后,而他在這件事上愧對魏家,間接害死了太子,雖然沒人說出來,但大家心裡都有數。他畢竟也是父親,丈夫和女婿。人活在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束縛,哪怕他是皇帝,也逃不過那張無形的大網。

蕭言慎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把亂糟糟的念頭按捺下去。

——

燈草坐在破蓆子上,屈腿抱膝,望著頂上那一方小小的透氣窗發呆。

她沒見過太子,只知道他是個小孩,小孩喝她的血死了,她有點說不出來的難受,心裡亂亂的,靜不下來。

死,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人人都會死,而活著很難,偏偏她會一直活著。

以前日子苦的時候,她總是想死,後來遇到蕭言錦,她不想死了,現在,她只想快些報了仇,再想辦法弄死自己,好去陰曹地府找蕭言錦。

溫容站在幽暗的走廊上,透過粗粗的鐵柵欄,看著燈草。

月光從頂上的小窗漏進來,她就坐在那片光里,仰著頭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燈草,」他叫她。

燈草扭頭,有點驚訝,「公子爺怎麼來了?」

溫容示意獄卒打開牢門,「我來看看你。」

「公子爺別進來,裡頭髒。」

溫容推開鐵門,大步走進去,「你在裡頭,別說髒,就是刀山火海,爺也要闖。」

他走到燈草面前,學她的樣,席地而坐,屈腿抱膝,「在想什麼?」

燈草搖頭,「沒什麼。」

「想出去麼?」

「不想。」

溫容有些意外,「為何?」

「比起宮裡,這地方才是我應該呆的。」

「你在為太子的死而內疚麼?」溫容說,「那不是你的錯,齊貴妃和皇后鬥法,犧牲了太子,就這麼簡單。」

燈草睜大了眼睛,「斗什麼法?」

溫容告訴她,「齊貴妃給你投毒,想栽贓給皇后,皇后不動聲色,暗中布局,誰知道你並沒有死,本來這事過去了,結果皇上讓太子喝你的血,你的血里有毒,太子死了。皇后告發了齊貴妃,如今齊貴妃已經被關起來了,只要定了罪,她就會來陪你了。」

燈草問,「齊貴妃為什麼要殺我?」

「女人的天性,嫉妒唄。」

「皇后知道齊貴妃要殺我,為什麼不說?」

「皇后等這個機會不知道等了多久,怎麼會輕易放棄?」溫容道,「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哪怕是太子,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他最後嘆息著總結了一句,「這就是天家。」

曾經,蕭言錦也用同樣的語氣說了同樣的話,只是那時候,燈草還不能明白其中包含的深意,現在她知道了,原來這就是天家。

她仿佛看到多年以前,小小的蕭言錦為了躲避明槍暗箭,在宮中艱難的生存,她的胸口塞滿了酸澀,心疼極了。

第302章

本公子是先皇的人

溫容看著出神的燈草,她的目光仍是虛散,但隱約帶了點悲傷,他便知道她在想誰了,他沒有打擾她,默默的坐著,直到燈草自己開口,「這裡不是公子爺該來的地方,快回去吧。」

溫容說,「以後我會經常來……」

「為何?」燈草問,「怕有人欺負我麼,放心,我是死不了的。」

「元魂能護你性命,這是好事,但……所有的折磨和疼痛都是真實的,我雖然上下打點了,皇上也有口諭,有些人卻是攔不住的。」

燈草大概猜到他說的是誰,點了點頭。

溫容說的沒錯,所有的折磨和疼痛都是真實的。沒有人會清晰的記得死亡的味道,只有她,一次次從死亡邊緣爬起來,那種無法形容的恐懼和滅頂的難受,一次次堆積,在她心裡加深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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