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往下說,姬尋卻知道他指的是誰,搖搖頭,「不是。」
「何以見得?」
「若真是肅王的人,必是帶她出去,而不會殺她。」姬尋說,「刺客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燈草的命。」
蕭言鎮點點頭,「是朕想多了,可誰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殺燈草呢?」
姬尋想了想,「肅王西行的時候,除了我,還有人一直跟著他,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那是什麼人?」
「一個殺手,名叫渡川,不過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也沒打照面。」
「他為何要殺燈草?」
「或許是接了任務。」
「去查。」
「這個有點難,干我們這行的,別的信譽沒有,替僱主保密是第一要務,壞了招牌,不但斷了財路,也失了臉面,有些殺手哪怕是死,也絕不會吐露僱主半點消息。」
蕭言鎮看著他,「你呢?」
姬尋笑了笑,「草民自然也是。」
「這麼說,肅王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朕……」
姬尋打斷他,「陛下,金羽衛也在場。」
蕭言慎,「……」
這時,院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姬尋打開門,一個金羽衛邁進門檻,對著蕭言慎跪下來,「陛下,臣等無用,讓刺客跑了,還……」
「還什麼?」
「還讓太子殿下受了驚嚇。」
蕭言慎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臣等追著那刺客到了東宮附近,剛巧太子殿下在看花燈,刺客便挾持了太子殿下,臣等奮力將殿下救出,殿下受了驚嚇,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蕭言慎臉色一變,抬腳就走,他雖不喜皇后,對太子還是疼愛的。
安福忙不迭朝外頭喊,「快,陛下起駕東宮——」
蕭言慎趕到東宮的時候,裡頭一片混亂,魏太后,皇后,太醫,侍衛,加上底下的奴才們,擠了一屋子。
皇后紅著眼,六神無主,坐在床頭焦急的看著昏迷的小太子,問太醫,「何時能醒過來?」
太醫正在扎針,聞言手指微微一顫,「回娘娘,扎了針,過一刻鐘,應該會醒過來,但也因人而異,太子殿下體質虛弱,恐怕用的時間比常人要久一些。」
皇后一聽,急了,「就沒別的法子讓他醒來?」
魏太后把手搭在皇后肩上,「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要急,天佑我大楚,太子會沒事的。」
皇后抽泣了一聲,眼淚滾下來,「要是晨兒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哭哭啼啼做什麼,不怕晦氣?」蕭言慎邁進屋裡,面色不豫的掃了皇后一眼,又朝魏太后行禮,「大晚上的,怎麼還驚動了母后。」
魏太后與皇帝冷戰許久,聞言要笑不笑,「哀家的孫兒病了,哀家理應過來瞧瞧。」
皇后在皇帝面前,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掩著嘴止了哭,走到床尾站著。
蕭言慎便在床邊坐下來,看太醫施針,「要緊麼?」
「回陛下,」太醫拱了拱手,「驚厥這事,可大可小。若是施了針,一刻鐘後太子殿下還未醒,就有些麻煩了。」
魏太后滿臉擔憂,捻著佛珠念阿彌陀佛。皇后雙手合什,虔誠的拜著各路神仙。一屋子奴才惶恐不安,大氣也不敢出。
太醫施完針,抹了一把額上的汗,侯在一旁,不時看一眼牆邊的西洋鍾。
等待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但又似乎只是一眨眼,一刻鐘就到了,小太子躺在床上,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太醫伸了兩根手指去探脈,過了許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陛下,太子殿下血氣不足,穩象不穩,得弄點老參讓殿下含著養養氣。」
皇后立刻叫彩雲,「快,去拿那支千年老參來。」
蕭言慎沉吟片刻,把安福叫過來耳語一番,安福點點頭,轉身退出宮殿,急匆匆去了西行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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