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鎮莫名其妙,彎腰拉他,「這是又闖什麼禍了?」
溫容頭磕在金磚上,「求陛下放過燈草,給她一條活路吧。」
蕭言鎮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慢慢站直了,「見過燈草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她有元魂護體,死不了。」
「可元魂倒底是什麼,在哪呢?」溫容的語調不覺帶了火氣,「看得見摸得著麼?」
蕭言鎮垂眼看他,「你這是跟朕發脾氣?怪朕沒有善待你的人?」
溫容克制的閉了下眼,「陛下每日飲燈草的血,感覺如何?」
「很好。」
「好在哪?」
「精神頭比從前好,胃口也好了。」
「能起死回生麼?」
「……」
蕭言鎮氣笑了,「你的意思,是讓朕死一次試試?」
「溫容不敢,」溫容道,「自然不能讓陛下冒險,但有別的法子,燈草受傷,傷口癒合比常人快,雖有損龍體,為了元魂,值得嘗試。」
蕭言鎮狐疑的看著他,「怎麼試?」
「割破手指,看傷口癒合的速度。」
蕭言鎮在屋裡踱了幾步,停在他面前,「這麼說,你是為朕打算?」
「到現在,陛下還在懷疑溫容的忠心麼?」
「起來吧,」蕭言鎮說,「姑且按你這個法子試一試。」
溫容站起來,見蕭言鎮從桌上取了把匕首,抽出刀就要往手指上劃,他忙說,「等等。」
蕭言鎮抬眼一笑,「怕了?」
溫容搖搖頭,猶豫了片刻道,「劃破手指,傷口太小,恐怕看不出效果……若是在手臂上劃一道,又怕傷及陛下,這法子不好,還是算了吧。」
蕭言鎮大笑起來,神情很愉悅,「朕就知道你會阻止,倒底捨不得讓朕受傷。」
溫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正要說話,卻見蕭言鎮挽起袖子,飛快的在手腕上劃了一道,血瞬間滲出來,先是淺淺的一線,接著就成了一道殷紅。
溫容嚇得魂飛魄散,撲上去搶了那把匕首,「陛下瘋了麼?來人啊——」
「別叫人進來,」蕭言鎮反過來安撫溫容,「朕覺得你的法子可以試一試,喝了這麼久的血奶,總該知道有沒有功效?」
溫容盯著那道傷口,血還在往外滲,順著手腕慢慢流下來。他心想,蕭言鎮對自己也是夠狠的,割這麼深。
他抽出手帕,「陛下,這樣下去不行,得包紮一下。」
蕭言鎮搖搖頭,緊盯著傷口,割破了皮肉,疼是必然的,但他不在乎,只盼著血能止住,可是並沒有,這跟一次普通的受傷沒什麼區別。
溫容不容分說,強行把傷口包紮起來,又喊道,「來人,請太醫!」
蕭言鎮不悅道,「說了不要叫人,你怎麼不聽?」
「事關陛下龍體,溫容斷不能由著陛下,」說話間語氣帶了懊惱,「都怪我,要是不出餿主意就好了。」
蕭言鎮看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安福衝進來,看到蕭言鎮手臂上滲血的手帕,嚇得臉都白了,「這是怎麼……」
溫容問「宣太醫了麼?」
「已經去請了,」安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皇帝不說,溫容又是貴客,他不敢直愣愣的發問,呵著腰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太醫就趕來了,打開手帕先鬆了一口氣,並不要緊,只是尋常的皮外傷,上了點傷藥,用紗布包裹起來,囑咐安福不能碰水,便拎著藥箱告退了。
蕭言鎮把手臂晃了晃,笑道,「今日正好偷懶不批摺子,小容陪朕下棋吧。」
溫容自然不能推辭,安福著人擺了棋盤,上了茶,退到一旁侯著。
屋裡暖意融融,蕭言錦換了絳色的常服,手執黑子,溫容一身素白錦袍,手執白子,倆人對面坐著,一個威嚴,一個溫潤,玉制的棋子不時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偶爾抬眼,相視一笑,頗有幾分兄恭弟謙的靜好意味。
一盤棋下了近個把時辰,最終以蕭言鎮小贏五子結束戰局,他把白子拾出來扔進棋罐里,手收回來的時候,順勢扯下了腕上的紗布。
溫容和安福同時驚呼出聲,「陛下——」
蕭言鎮沒理會,只是盯著傷口查看。上了傷藥,血自然是止住了,但那道傷口仍是新鮮出爐的樣子,半點癒合的跡象都沒有。
照姬尋的描述,燈草受的傷比他這嚴重數倍,卻在短時間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這點小傷,都一個時辰了,半點也沒見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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