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安福提心弔膽,大氣也不敢出,只朝溫容使眼色。
溫容便道,「陛下,別看了,趕緊包起來吧,這才一會的功夫,哪能好這麼快。」邊說邊上手,替蕭言鎮重新包紮起來。
蕭言鎮半響道,「看來是沒有功效。」
溫容做事很細緻,包紮完還在上頭綁了個好看的蝴蝶結,看得安福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溫容一邊調整兩邊長短不一的系帶,一邊說,「讓人食慾大增,提神醒腦的藥膳多的是,何必用燈草的血?日復一日的採血,讓她血氣虧損,元魂的功力說不定也會大打折扣,等陛下弄清元魂的秘密,把元魂從她身上取下來時,若是功效不濟,那不是得不償失麼?我雖不懂那些,也看過一些奇聞怪談,上頭記載的靈物大抵都是這樣,若不能好生養護,靈物非但不能為己所用,反而會累及自身,我看燈草如今就像油燈枯盡的樣子,想來是被元魂所累,她衰敗得太快了。」
蕭言鎮點了點頭,「你這番話,姬尋早上來見朕的時候也說過,是朕太性急了。」他吩咐安福,「打今日起,不給燈草採血了,讓她好生將養著。」
溫容心裡的大石落了地,安福緊繃的那根弦也鬆了下來,忙應了是,「奴才這就去傳令。」
第282章
你呆在這裡,有損燈草的清譽
消息傳到西行宮,禮春和守春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
禮春,「還是溫公子有本事,定是他勸服了陛下。」
守春,「那當然,溫公子是無冕王爺,闔宮這麼多皇親貴戚,陛下就只聽溫公子的。」
姬尋坐在窗戶上,一條腿伸著,一條腿懸著,聞言扯了扯嘴角,扭頭望向天邊的流雲。
等溫容過來的時候,禮春和守春對他的態度越發的熱情周到。
「溫公子快上坐。」
「溫公子您喝茶。」
「溫公子嘗嘗剛做的點心。」
「溫公子冷麼,奴才把窗……」守春看一眼坐在窗戶上的姬尋,到嘴邊的話又咽下了。
溫容看一眼燈草,後者一臉漠然,並沒有因為取消採血而有半分高興的樣子。她抱著一隻粗陶壺唆著茶水,突然把茶壺往桌上一放,對溫容說,「你跟我進來。」
溫容今日第二次進燈草的閨房,很是榮幸,進門的時候挑釁的看了姬尋一眼,但姬尋並沒有回頭,他只好盯了眼姬尋的後腦勺,進了門。
燈草坐在桌邊,小臉板著,有些嚴肅的樣子。
「你壞了我的事。」
溫容有些好笑,「得了吧,你那計劃實施不了,不會有人給你弄毒藥的。就算有人不怕死,難道不怕禍及家小妻兒?」
「是你貪死怕死。」
「我承認,我怕死。」
燈草從腰間摸出匕首,在手裡把玩著,眼皮輕輕一抬,看似尋常,溫容卻陡然感到了一股寒意,像一顆冰稜子迎面襲來,她說,「你出賣了我?」
「我雖是貪生怕死之輩,卻不會做賣友求榮的事,這點信譽還是有的。」溫容莫名有點惱,「你拿刀做什麼,難道我說出賣了你,就要殺了我?」
燈草,「你都出賣我了,我不能殺你麼?」
溫容,「……」這話好像沒毛病,就是心裡有些堵。
「如果蕭言錦出賣你,你會殺他麼?」
「王爺不會出賣我。」
「我說如果。」
「沒有這種可能。」
「……」
溫容拉下臉,不說話了。
「為什麼叫你無冕王爺?」燈草問,「皇帝和你很親近麼?」
「還行。」
「皇帝為什麼和你親近?」
溫容眼角一揚,「因為爺長得好看。」
「這麼說,皇帝才是斷袖,他喜歡男人。」
「……」
溫容氣極敗壞,「胡說八道什麼,我和皇上清清白白,他待我如兄弟。」
「你與皇帝不是親兄弟,他為何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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