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沒有告訴你麼?」
「……」
「她死過一次,你四哥的事就算了了,以後不要再提。」
「這是什麼話?」蕭芙玉終於沒忍住,眼淚流下來,「她死過一次?皇兄還能有個更好一點的藉口麼?」
蕭言鎮說,「你跟朕出來。」說完轉身就走,卻被燈草攔住,手朝他一伸,「長離還我。」
蕭言鎮冷著臉,「那不是你的劍。」
「是我的。」
「是肅王的。」
「王爺給我了就是我的。」
「……」
如果說先前蕭言鎮還有些懷疑燈草是裝傻,那麼現在,他信得十足,燈草腦子確實有問題。為了一把劍,陰魂不散的糾纏他,偏偏行為舉止又像個孩子,說不通道理,只是一味的索要,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惹不起躲得起,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燈草如鬼魅般貼過來,嚇得他急忙後退,昨天晚上被燈草放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眾目睽睽下,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金羽衛趕緊上前攔住燈草,低聲喝道,「不得放肆!」
安福把皇帝護在身後,跟著喝斥,「休得對陛下無禮。」
蕭言鎮,「……」
燈草,「不還我劍,我拆了這破地方。」
喝斥毫無用處,該放肆還是放肆,該無禮還是無禮,隔著安福和金羽衛,蕭言鎮眯著眼睛打量燈草,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二愣子姑娘,怎麼會讓蕭言錦視若珍寶,連元魂都給了她?
他問,「你要劍做什麼?」
「是我的劍,就得還給我。」
安福湊到蕭言鎮耳旁小聲說,「陛下,不如給她吧,總好過她這麼鬧騰,屋裡的東西都讓她砸得差不多了。」
蕭言鎮臉色鐵青,這院落打藍國師逃走後,一直保存完好,屋裡的一桌一椅,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在原來的地方,只因這是藍國師住過的,先皇說他的東西有靈氣,視為珍寶,不准任何人妄動。結果燈草住進來不到一天,就把東西砸了。
蕭言鎮氣得破口大罵,「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敢撒野,你這個混帳東西!」
皇帝震怒,剛站起來的金羽衛和安福又麻溜的跪下了,連蕭芙玉都瑟瑟發抖,只有燈草一臉不耐煩的問,「給不給我劍?」
蕭言鎮怒氣沖沖,朝安福手一揮,「給她!」說完看蕭芙玉一眼,「還不走?」
蕭芙玉眼角掛著淚,低著頭快步跟了上去。
等皇帝走得沒影了,地上跪著的才敢爬起來,紛紛鬆了一口氣。
小太監沖燈草呵著腰,比著手勢,「小燈爺,您回屋裡歇著吧,陛下發了話,一會兒就能把劍給您送過來。」
燈草不是講道理的人,既然答應給她劍,自然也就不鬧了,乖乖回到屋裡,抓起茶壺往嘴裡灌了幾口熱茶。
蕭言鎮被燈草氣得不輕,龍輦也不肯坐,一氣兒走到御花園才慢下了腳步。園子裡有暖亭,三面落著厚氈子,一面著輕紗,四個角上擺著銅炭爐,暖意融融。
「你跟朕進來。」蕭言鎮丟下話,抬腳上了台階。
蕭芙玉咬著唇,眼淚汪汪的跟進去。
蕭言鎮負著手,隔著輕紗望著園子裡的景致,半響沒作聲。
蕭芙玉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倒底對皇帝還是有些敬畏的,囁囁的開口,「皇兄,我錯了。」
蕭言鎮冷聲問,「哪裡錯了?」
蕭芙玉心說,哪都沒錯,可他是君,她是臣,大逆不道的話,她不敢說。
蕭言鎮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她,語氣緩和了些,「朕知道你和梁王感情深厚,但真要論起來,四弟倒底是不是燈草所殺,並沒有證據。因為肅王不肯出面,朕才把這筆帳算在燈草身上。昨天晚上,朕當著母后的面,給了燈草一刀,就算她死過一回,四弟的事,一筆勾銷,母后也沒有異議。」
蕭芙玉的手縮在袖子裡,緊緊握著拳,指甲掐進掌心裡,借著那點刺痛,才讓她沒有把那些不過腦子的話吐嚕出來,而是用了一種委婉的語氣,「皇兄給了她一刀,可今兒見她,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蕭言鎮笑了笑,「這就是她的過人之處了,刺了一刀都沒死。」
蕭芙玉覺得皇帝的笑有些古怪,可究竟哪裡古怪,又說不上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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