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道除了四弟的事,你與燈草也有些過節,聽皇兄一句勸,跟她做對,吃虧的是自己,以前的恩怨都一筆勾銷了吧。」
蕭芙玉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來,臉上浮起一點勉強的笑意,「芙玉聽皇兄的。」
蕭言鎮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馬上就到年關了,想要什麼,寫單子給皇后,讓她開庫房給你拿。」
蕭芙玉趕緊躬身謝恩,見皇帝臉色好看多了,小心翼翼問了句,「皇兄,是不是看上燈草了?」
蕭言鎮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她本來就應該是朕的。」
「皇兄會讓她充後宮麼?」
蕭言鎮看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她不屬於後宮。」
蕭言鎮走了許久,蕭芙玉都沒想明白,皇帝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本來就應該是朕的?
難不成很早以前,皇兄就看上了燈草?因為這個,才打發肅王出去找什么子虛烏有的長生不老藥?然後把梁王的死扣在燈草頭上,以此為名,把她抓回來,圈養在自己身邊?
但那句:她不屬於後宮。又是什麼意思?把人搶回來,卻不納後宮……是怕燈草在後宮受人欺負,所以另外劃個地方給她住?
蕭芙玉把手攤開,看著掌心裡被自己掐出的深紫色血痕,眸光漸冷。
皇兄再怎麼喜歡,燈草也是個沒有背景沒根基的賤奴,這個人,必須死!
第262章
怕什麼,反正她打不過我
燈草拿回了長離劍,諸事不理,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練劍。
她的身手如何,金羽衛都是知道的,並不當回事。一個根骨不佳的小丫頭,錯過了最佳的武學啟蒙時間,還沒有師傅教,每天翻來覆去沒頭沒尾的三四招,看在金羽衛眼裡,像極了孩童拿著樹枝自娛自樂的樣子。只要她不吵不鬧,不上房揭瓦,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燈草練得累了,便坐在台階上,沉默的看著遠處的流雲。
小太監湊上來,「燈草姑娘,外頭冷,你還是回屋裡歇著吧,要是著了涼就不好了。」
燈草沒理他,目光筆直的盯著那片流雲,看得專心致至。
小太監跟著望過去,沒覺得有什麼好看,他側著頭打量燈草,心裡只是納悶:世上怎麼有這樣奇怪的丫頭。
或許別人沒注意,他卻是觀察細緻,燈草做什麼都很認真,吃飯心無旁鶩,練劍如無人之境,連發呆都這麼專心致至。
「燈草姑娘。」每次這樣叫她,小太監都覺得忒彆扭,雖然燈草著女裝,可她的言行舉止,一身利落勁,如假包換是個小子。
「新做的襖子得了,您去試試,要是不合身,再讓他們改改。」
燈草,「你說,人死了會升天麼?」
小太監,「……」
燈草扭頭,目光虛虛的看著他,等他回答。
明明看著他,又好像沒看他,小太監心裡有點瘮得慌,說,「人死了會變成鬼。」
「怎樣才能見到鬼?」
小太監嚇了一跳,「燈草姑娘,你做什麼要見到鬼?你,你不害怕……」
燈草,「只要是他,就不怕。」
「是誰?」
燈草卻不答,站起身來,「不是試襖子麼?」
小太監哎了一聲,領著她進去試衣裳。
院門外,金羽衛攔住了蕭芙玉,「殿下,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
蕭芙玉手腕一翻,露出一面金牌,「本公主來,皇兄是知道的。」
金羽衛自然認得皇帝的金牌,見牌如見君,忙低頭閃到一旁,蕭芙玉大搖大擺走進去,顯珍有些害怕,小聲說,「殿下,萬一讓陛下知道了……」
「怕什麼,知道了頂多挨頓罵,」蕭芙玉說,「只要能替四哥報仇,我寧願挨頓打。」
顯珍還是覺得不妥,「可陛下那日說……」
蕭芙玉眼睛一瞪,「瞧你這點出息,嚇破膽了?怕被牽連就別進去。」
顯珍苦著臉,能不被牽連麼,蕭芙玉是金枝玉葉,出了事,最多訓幾句,真正的懲法全都落在她頭上。可是沒辦法,做奴才的本就該為主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是她的命。只是上次皇覺寺柿子打頭的事,讓她受了幾天牢獄之災,給弄怕了,如今但凡蕭芙玉要惹事,她都事先勸兩句,實在勸不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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