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珍珠催著溫容離開,「回去吧,省得夫人以為你夜不歸宿。」
「這裡也是我的家,」溫容說,「怎麼能算夜不歸宿呢?」
珍珠撐了一下午,聽到這句,鼻子發酸,險些掉下眼淚來,好在天色已晚,溫容沒察覺她的異常,扭頭喚阿芝打水洗漱。
阿芝打水進來,溫容見珍珠杵著沒動,撞了她一下,「發什麼呆呀?」
珍珠趕緊絞帕子給他擦臉,自打嫁給溫容,溫容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如今反過來了,她呆的地方,溫容也把它當做家,珍珠心裡跟雨後的濕地似的,直往外冒泡,既高興又感動。
她仔細的給溫容擦著手,說,「也好,往後也是要兩邊住的,就當提前適應了。」
這天晚上,溫容極盡所能,溫柔體貼,把珍珠侍侯得舒舒服服,睡著了,臉上還掛著笑。溫容卻睡不著,目不轉睛的盯著珍珠看,和他下午剛來的時候不一樣,這張臉剛被滋潤過,嬌艷得讓人移不開眼,他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從額頭到眉心,從鼻尖到臉頰,再到柔軟的唇,哪一處都讓他歡喜,只是珍珠太累了,哼哼嘰嘰兩聲又睡了。
溫容靜靜的端詳著她,直到眼睛澀得撐不住,終是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溫容回到家裡就去找溫夫人,提出要退親。
溫夫人大吃一驚,怒道,「是不是珍珠給你吃什麼迷魂藥了,送她走的時侯,她可答應得好好的,怎麼背後卻……」
「不關她的事,」溫容說,「她什麼都沒提,昨晚還趕我回來,不讓我住那邊,退親是我自己的意思。」
溫夫人問,「那是為什麼?」
溫容認真的說,「我不想娶程家小姐了,那日我帶珍珠赴宴,程家小姐也在,拿珍珠的身份說事,把珍珠教訓了一通,我氣不過,帶著珍珠走了,就為這,程家才提出成親前把珍珠送走,如此不能忍人的女子,我不想娶,娶回來也會家宅不寧。」
溫夫人有些意外,「還有這事,你怎麼沒告訴娘?」
「我以為是樁小事,沒想節外生枝,結果……」
溫夫人道,「沒過門就教訓珍珠,確實有點過份了,那程姑娘瞧著端莊典雅,沒想到氣度也不大……可你要是退了親,婉月公主那邊怎麼辦?」
溫容說,「見招拆招吧,不能為了躲開蕭芙玉,就娶一個冤家回來,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那姑娘,都不是好事。」
溫夫人看了他半響,「你是為了珍珠才……」
「不全是,」溫容說,「也為了我自己,我想好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才行。」
「你喜歡珍珠,可她的出身……」
「放心吧娘,您兒子還沒糊塗到不顧溫家臉面,我是喜歡珍珠,可也僅僅只是喜歡。」
溫夫人不解,問,「喜歡不就成了?」
「喜歡歸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溫容不知道怎麼解釋,「算了,跟您說不清楚。」
溫丞相知道溫容的決定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動用了家法,狠狠抽了他幾鞭子,把溫夫人嚇壞了,在邊上又是哭又是勸。溫丞相打了兒子,自己也心疼,可溫容挨了打,半步不肯讓,還是堅持要退親。溫丞相知道溫容的脾氣,看著好說話,可倔起來誰勸也不聽,他只好豁出去這張老臉,硬著頭皮去退了親。
溫容傷還沒好,就把珍珠接了回來,珍珠知道他為了退親挨了家法,在屋裡哭了半天,就覺得眼下死了都值了。可哭過之後,她犯了愁,「公子爺,你退了親,婉月公主那頭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溫容自嘲道,「誰讓爺是個香餑餑,讓公主瞧上了呢,沒事,說不定過兩天就有轉機了。」
溫容隨口一說,是為了安慰珍珠,可沒成想,過了兩天,還真有了轉機,他跟人打馬球,從馬上掉下來,摔了腿,大夫說骨頭裂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得休養三個月。
溫容躺在床上,惘惘的愣了半響,突然回過神來,原來那次他預感不好,不是因為蕭言錦和燈草,是他自己有不好的事發生。
珍珠抽抽嗒嗒抹眼淚,溫夫人坐在床邊長吁短嘆,溫容說,「別哭也別嘆氣,又不是醫不好,再說,這也不算壞事,魏太后再由著蕭芙玉的性子,總不能讓她嫁一個瘸子,至少養病的這三個月,蕭芙玉不會再來煩我了。」
珍珠說,「要是婉月公主再來煩公子爺,爺就跑了吧。」
溫容沒說話,蕭言錦跑了,他要也跑了,皇帝不定怎麼想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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