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的目光挪到她唇上,唇是粉色的,像初夏剛打苞的荷,說不出的嬌嫩。蕭言錦記起昨晚那滋味,心裡一陣悸動,忍不住蹲下來,悄悄湊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醉,如果燈草醒了,他再沒有任何藉口,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身不由己的貼上去……
若夢站在花叢外,驚駭的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肅王看起來那般高貴英武,怎麼會是個免兒爺……
她突然想起蕭言錦和燈草來的第一晚,他們在藥圃依偎在一起……那時候便覺得怪怪的,原來……如此。
她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點遺憾,有點失落,又覺得這事太荒唐,荒唐到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以至於蕭言錦把燈草打橫抱起來,她還傻呆呆的站在那裡。
被她撞見,蕭言錦也沒有任何驚慌的樣子,不過是淡淡瞟一眼,便抱著燈草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浮生走過來,拍了拍若夢的肩,「師姐,羨慕不來的,靳公子對燈草可好了。」
若夢回頭看他,「你不覺著他們的關係……」
「他們關係委實不錯,要是我在外頭睡著了,谷主肯定是一腳踢過來,罵一句:混小子,快起來。哪會像靳公子這麼好。」
若夢,「……」
第192章
杏花谷的溫泉
若夢懶懶的靠在石塊上,望著天上的流雲,一隻手無意識的玩著水。這是一口溫泉,四面樹木高聳,隱密性非常好,是谷中女弟子沐浴的地方。
自打知道了蕭言錦的秘密,她越發不敢正眼瞧蕭言錦,畢竟那是肅王,弄不好要滅口的。她只是不明白,既然喜歡,為何倆人夜裡不睡在一塊?怕被人知道麼?可被她撞見,蕭言錦並不慌張,連難為情的樣子都沒有,光明正大得理所當然,倒是她像個做了壞事的人,心裡沒著沒落的。
一朵粉白小花從枝頭墜落,掉在水面上,輕輕打著旋,若夢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盯著那花,看著看著覺得不對,水面上……分明有人的影子……
她驚愕的抬頭,看到燈草站在樹底下,目光虛散的望著這邊。
若夢尖叫一聲,趕緊抓起岸邊的衣裳掩在胸前,羞憤的大罵,「燈草,你這個登徒子,我要告訴谷主,你等著受死吧!」
燈草卻走過來,彎腰探了探池裡的水,問她,「這是溫泉?」
若夢見她還敢過來,越發驚慌,往另一邊退去,紅著臉憤怒的喊,「滾開,滾遠點!」
燈草看她一眼,轉過身去,若夢顧不上身上濕漉漉的,趕緊把衣裳穿好,上了岸,衝過來一掌拍在燈草胸口,燈草被她打得跌進溫泉里,濺起好大的水花。
若夢不解氣,只恨不得要打死這個登徒子才好,咬牙跳下去,抓著燈草又打。
燈草落在水裡,先還有點慌,後來發現水很淺,便定下心來。若夢打她,她也還手,但她沒招法,只會打野架,抱著若夢的腰,使勁往水裡沉。
若夢被她抱著,憤羞欲死,抬手賞了她幾個耳光,燈草頭往後仰,然後重重一磕,砸在若夢額上,若夢吃痛,大叫一聲,將她推開,倆人各自靠在池邊喘氣。
若夢恨恨的盯著她,「幹了這等豬狗不如之事,你走不出杏花谷,趁早把命留下來!虧得谷主還想留下你,沒想到你品行如此不端,燈草,我不管你是誰的人,總之,你的命是我的了。」
燈草,「我的命是爺的,沒法留給你。」
若夢冷笑,「以為有靳公子做靠山,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別忘了,這是在杏花谷。你品行不端,谷主定會為我主持公道,到時候,看靳公子如何包庇你?」
本來還想再打,可濕衣裳貼在身上,實在不像話,若夢只好暫時放過燈草,雙手掩在胸前,背過身從池裡出來,餘光里,燈草手一甩,什麼東西被拋上岸,她定晴一看,竟是外袍,她又羞又怒,自己還沒離開,燈草就開始脫衣裳,這個小畜生……
本想跑開,氣不過,扭頭又罵,「燈草,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後頭那個字卡在喉嚨里,怎麼也出不來了,她瞪大眼睛,定定的看著燈草的胸前,因為太過訝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是個,姑娘……」
燈草抬頭,面無表情看她一眼,沒說話,徑直擦洗著身子。
「你是個姑娘,為何不明說?」若夢訕訕的朝她走了兩步,要是一早就說了,她倆也就打不起來了。
燈草卻問,「這池子沒別人來吧,我叫爺也來洗洗。」
「這是谷中女弟子沐浴的地方,男人不能來。」
「我替爺守著,不會讓人來。」
若夢蹲下來,仔細打量她,發現燈草的手雖然粗糙,身上的肌膚卻是白晰細膩,跟用羊奶洗過似的。
「燈草,」她放緩了聲音,「你為何要扮小子?」
「方便。」
「靳公子,他知道你是姑娘麼?」
「我什麼都不瞞爺。」
原來是這樣,困惑了若夢許久的那腔愁緒突然就散了,燈草是姑娘,肅王喜歡她,這就正常了。
「燈草,我幫你搓背。」
燈草,「爺不讓人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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