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說,「我沒動,是爺在動,爺站不穩,咱們到床上坐著成麼?」
蕭言錦笑呵呵點頭,「對,到床上去。」說完還颳了下燈草的鼻尖。
燈草便扶他到床邊坐下,誰知蕭言錦攬著她的腰,往床上一滾,把她壓在身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燈草起不來,又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怎麼了,急得直叫,「爺,你醒醒,我在底下硌著你……」
過了一會兒,蕭言錦緩緩抬起頭,臉和眼睛似乎比方才更紅了一些。
他叫她,聲音沙啞,「燈草。」
「爺,我在。」
「不要離開我。」
「爺在哪,我在哪,永遠都不離開。」
「我不能留下。」
「我跟爺走。」
蕭言錦看著她笑了一下,「你留在這裡,日子會安穩些,但我,捨不得,跟你分開,如果有一天,讓你身陷囹圄,你不會怪我吧……」
燈草搖頭,「不管爺做什麼,燈草都不會怪您。」
「做什麼,都可以?」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帶了笑。
燈草嗯了一聲,看到他的頭緩緩垂下來,鼻尖相碰,蕭言錦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觸碰,微微蹭著,傳達著無法訴說的情意,仿佛是一種最原始的親昵。
可蕭言錦很貪心,他要的遠遠不夠,再次落下來,吻在她唇角,燈草驀地睜大眼睛,只覺得蕭言錦的唇火一樣燙……
「爺,」她著急的去摸他的額頭,手卻被按住。
蕭言錦抬起頭來,眼裡燃著兩簇小火苗,「燈草,爺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燈草,「我也很喜歡爺。」
蕭言錦笑著撫了撫她的臉,他借著醉意才敢說這些話,燈草說出來卻毫無負擔,他們說的喜歡,終究不是一回事。
他看了她半響,翻身下來,閉上眼睛,「爺困了,你回去歇著吧。」
燈草替他蓋好被子,放下帳子,卻沒離開,在桌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灌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方才被蕭言錦壓在底下,她的心跳得又快又急,臉也燙得要燒起來,還有喉嚨,簡直要冒煙了。
她摸了摸嘴角,那裡似乎還留有蕭言錦的餘溫,她對男女之事很懵懂,卻也知道如果親一個人,便是喜歡,爺醉得厲害,把她當小子了,才會那樣做,難怪問會不會怪他?
她又怎麼會怪他,不管蕭言錦對她做什麼,把她當小子也好,當姑娘也好,他喜歡她是什麼,她就是什麼,以前她沒找到活著的意義,現在不一樣了,她就是為蕭言錦活著的,只要他高興,她做什麼都可以。
天剛蒙蒙亮,雞鳴聲便此起彼伏,蕭言錦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宿醉過後便是頭疼,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記得昨晚自己做過的事。
他親了燈草。
也許是忍是太久,借著醉意便控制不住自己,他是得償所願,就怕嚇著那個傻姑娘。
細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多孤冷的一個人,一旦情動,好像很多事情便無師自通,歸根結底,不過情不自禁罷了。
他閉上眼睛,回味著鼻息交融的親昵,還有那柔軟芳香的唇,忍不住長長喟嘆一聲,嘴角無意識的微翹。
再睜眼,意識到不對,扭頭一看,燈草趴在床邊,正盯著他看。
蕭言錦頓時滿臉通紅,咳了兩聲,「……你,什麼時候來的?」
燈草,「我昨晚沒走。」
蕭言錦聽到昨晚兩個字,立馬老大不自在起來,雖然當時有七分醉,也有三分清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燈草卻什麼都沒提,只說,「爺,還早,再睡會兒。」
蕭言錦說,「雞都叫了,不睡了。」
燈草見他沒什麼精神,想來是醉得厲害還沒緩過神來,可那些雞不通人情,吵得蕭言錦睡不著,一時惱火,挑了帳子往外走,「爺,你等著。」
第191章
美人酣眠花叢
燈草一氣兒跑到雞場,瞅准了那隻叫得最凶的雞,不客氣的給了它一彈弓。她想著如果為頭的雞啞了,其他的雞大概也不會叫喚了。結果那隻雞不經事,明明沒用多大力氣,雞卻倒地不動了。其他的雞驚慌失措的跑開,吵得越發凶了。
燈草進了雞場,撿起那隻雞,想查看它倒底死了沒有,遠處若夢看到,急急的走過來,喝道,「燈草,你又偷雞。」
燈草拎著雞,面癱著臉,「我沒偷雞。」我只是教訓它,讓它別吵爺睡覺。
若夢指著她手上的雞,「人贓並獲,還想賴?」
燈草懶得與她爭執,掏出一顆碎銀拋過去,意思是,這雞她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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