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智不全的少年,為何有這般能耐?
清風揚百思不得其解,對燈草越發的好奇,暗暗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也要把他留下來,不說別的,有燈草在,上山找藥挖山珍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
他問浮生,「你覺得燈草擅長找寶貝?」
「上次他採回了黃金參果,今日又采了這麼些金絲菇,難道都是巧合,」浮生出主意,「谷主,您不是幾次上山采紫蓮都沒找到麼,不如帶上燈草,說不定能成。」
清風揚,「行,就這麼辦。」
第二天早上,燈草要跟蕭言錦上山挑水,清風揚笑眯眯對她說,「燈草,你今日跟我上山採藥,我教你識草藥好不?」
燈草想都不想就拒絕,「不去。」
清風揚看了蕭言錦一眼,蕭言錦正不想讓燈草跟著,便說,「你跟谷主去採藥,長點見識,以後用得著。」
燈草聽他的話,便跟清風揚走了。
清風揚平時帶弟子上山採藥,都是弟子背竹筐,他當甩手掌柜,可帶著燈草,跟帶著一小祖宗似的,一路上盡賠笑哄著,哪裡還敢勞煩燈草。
他向燈草形容紫蓮的樣子。「花開有巴掌大,陽光下是深紫色,那是毒性最強的時候,到了夜裡顏色淡成了淺紫,毒性也淺了,所以一定要白天采。」
燈草問,「做什麼用的?」
「可製成劇毒。」
燈草哦了一聲,興趣缺缺,跟著清風揚在山裡打轉轉,可走了一上午,倆人被曬得滿臉能紅,卻連紫蓮的影子都沒找見。
清風揚狐疑的看著燈草,不是擅長找寶貝麼,怎麼不靈了?
他不死心,「燈草,你是不是沒認真找?」
燈草漠然看他一眼,「我找了。」
她真找了,四處里看呢,沒見著怪誰?
沒找著,倆人無功而返,清風揚一邊走,一邊尋思著,燈草跟蕭言錦和浮生一起,能找著寶貝,跟他一起卻不行,難道是他的問題?
怎麼想都不應該啊,他隱居杏花谷這麼多年,要論親近,沒有誰比他更與那些花草親近吧,平時都是弟子采不到的藥,他能采著,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回到谷中,浮生見倆人空手而回,也有點想不通,難道是燈草把好運氣都用光了,所以才找不到?
采不到也不打緊,對採藥人來說,運氣不好就得空手而歸,他親熱的攬住燈草的肩,「沒關係,下次……」
話沒說完,燈草抓著他的胳膊一扭,抬腿屈膝,頂到他腹下,浮生慘叫一聲,彎下腰,燈草順勢屈手肘,用力打在他背上,浮生就被她壓到地上去了。
藥谷的弟子雖說不上是絕頂高手,也有幾手防身的功夫,只是燈草動作太快,浮生猝不及防,所以才著了她的道。
清風揚見他們打起來了,趕緊上前拉架,唬著臉訓斥浮生,「你做什麼欺負燈草,他比你小,又是客人,怎麼這樣不懂事?一點禮數都沒有。」
被壓在地上的浮生欲哭無淚,怎麼是他欺負燈草,明明是燈草欺負他好麼。
燈草沒來之前,他是最得寵的,現在燈草還沒成為谷中弟子呢,他就靠邊站了。
第188章
留在這裡,一定能長命百歲
日子就這麼按步就班的過起來了。蕭言錦每日挑水,砍柴,拾雞糞,燈草頭幾天還跟著,後來就不跟了,看著蕭言錦受苦,她難受,她心情不好,蕭言錦看著她也難受,不如分開還好。
只是每日見蕭言錦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裡,她心疼得不得了,偏偏自己還幫不上忙,越心疼,越鬱悶,胸口跟堵著大石似的,憋得要炸開來。
她是簡單的人,冤有頭,債有主,誰讓蕭言錦受苦,她就找誰出氣。
偷偷摸摸跟在清風揚後頭,彈弓上扣著石子,悄悄瞄準,但清風揚似乎有所防備,彈弓彈出的瞬間,他突然往旁邊一閃,躲開那枚石子,轉身張望。
燈草忙往地上一趴,躲在大石頭後面,沒有打中,她有些不高興,準備再接再勵,卻聽清風揚說,「燈草,出來。」
燈草當聽不見,反正沒被逮個正著,她就不承認。
「我知道是你,」清風揚道,「你就不怕打了我,我不給冷鋒醫眼睛了?」
燈草氣呼呼爬起來,連身上的草屑子都沒拍,衝到清風揚面前,「這是我和你的事,與冷護衛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誰讓你們是一起的。」
燈草急紅了臉,「你怎麼耍賴,我打了你,你打回我就是,做什麼扯上別人?」
清谷主覺得新鮮,人人都捧著他,尊著他,就燈草不把他當回事,居然說他耍賴,不過燈草這麼咧赤白臉跟他急,讓他找到了樂趣,跟逗小孩似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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