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聽著這話,笑得更厲害了。蕭言鎮想板起臉,見他這樣,也無可奈何笑起來。
——
馬車裡,燈草問了皇帝同樣的問題,「王爺,您信上為何不說梁王是梁王妃殺的?」
蕭言錦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沒有說話。
如果照實說,一來皇帝不會信,二來冷鋒的眼睛耽誤不起,第三,也是他最擔心的,要證明許怡憐殺了梁王,就得帶唯一的證人燈草回京,而到了上京,變數太多,許怡憐和蕭芙玉肯定會反咬一口,誣陷燈草殺人,不管燈草做為證人還是嫌犯,只要離開他的視線,必定凶多吉少。
他的清白,皇帝心裡有數,但皇帝會不會拿此事做伐子,他心裡沒數。如果皇帝發難,別說保燈草,他連自己都保不了。
想來想去,也只能書信一封自證清白,之後,便是看一步走一步了。
第174章
金蟬脫殼
天黑時,一輛馬車進了驛站,第二日天未明,便從驛站駛出,一路往南急馳。一個時辰後,另一輛小些的馬車從驛站駛出,在路口右拐,往西行。
蕭言錦把布簾挑開一條縫,久久注視著外頭,他現在不敢托大,冷鋒眼睛看不見,燈草只有一點逃命的功夫,使一招金蟬脫殼,希望能甩掉身後追蹤他們的人。
他不知道身後還跟著多少人,渡川受了傷,斷了條胳膊,短時間裡應該不會再來了。那個姬尋卻是個麻煩,上次憑著紫電的威力,才勉強帶著冷鋒全身而退,如果再與他遇上,不一定還有上次的好運。
改道往西,是去尋名醫治冷鋒的眼睛。
冷鋒眼睛中毒後,蕭言錦在城裡請了好幾位郎中大夫來瞧,銀子費了不少,但收效甚微,冷鋒先前還有點蒙蒙光感,現在完全是一片黑,再耽誤下去,這輩子恐怕都要看不見了。
西山有杏花谷,谷主名喚清風揚,被世人稱為神醫。一年裡頭出谷幾趟懸壺濟世,替人問診,賺一些花費,其餘的時間便呆在谷里潛心研醫。冷鋒多年前到過杏花谷,與谷主有一面之緣,想來想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清谷主身上了。
往西走,景色便不如先前那般漂亮了。野花少了,雜草深了,低矮的灌木,東一叢,西一叢,泥地鬆散,馬蹄揚起黃沙。天空卻比別處的要明淨,藍得沒有一點雜質,像一片巨大的琉璃,讓人心曠神怡。
馬車搖搖晃晃,蕭言錦閉目養神,冷鋒眉頭微蹙,亦閉著眼,眼尾有血漬滲出,燈草則不時挑帘子望一眼外頭,知道後頭有人追蹤,她心裡總有些不安。
蕭言錦看她一眼,「坐過來眯會。」
燈草聽話的過去了,說,「爺要打盹就靠著我,我不睡。」
蕭言錦攬住她的肩,把她拉向自己,「離下一處打尖的地方還遠著,眯一會養養神。」
燈草便靠在他肩頭,閉上了眼睛。
蕭言錦輕輕捏了下她削瘦的肩頭,頭偏過去,與她挨著。
姬尋追著往南的馬車,沿著山嶺奔馳,至一處開闊地,他猛的從樹上跳下來,落在車頂,驚得馬揚蹄嘶叫,馬車夫也驚駭的張大了嘴,「你,你是何人……」
姬尋將帘子一掀,裡頭空無一人,他跳上車轅,扯停馬匹,一把揪住馬車夫的衣襟,喝問,「裡頭的人呢?」
「裡頭,沒,沒人。」
姬尋冷冷掃他一眼,將人提起來往地上一摜,自己也掠下來,一腳踩住馬車夫的胸膛,「我再問一遍,裡頭的人呢?」
那一腳似有千鈞重,馬車夫只覺得要被他踩進泥地里去,嚇得臉色發白,喘不上氣來,「咳咳咳,我,我說……」
姬尋卸了力,仍是踩著他,「有一句假話,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馬車夫順了會氣,道,「車裡的客人,在驛站,和小的換,換了馬車,他們在哪,小的,真,真不知道……」
姬尋知道問不出什麼,腳尖使勁,馬車夫一聲慘叫,血從嘴角流下來,抖得像篩糠,不住的喘氣。
姬尋折身返回,驛站里早已經沒了蕭言錦等人的身影,他走到路口,一條筆直的官道承接南北,往右有個岔路口,是往西去的。他蹲下來查看,地是乾的,淺淺的車輪印和腳印混雜在一起,看不出什麼來。
他站在陽光下出神良久,緩緩轉身,踏上了往西的官道。
傍晚,馬車進了城,這座城在歷史上以盛產白玉出名,故而稱作白玉城,只是多少年開採下來,城外的玉礦早已經枯竭,只有城名保留了下來。
冷鋒眼睛看不見,燈草便自覺張羅住店的事情,跳下車就往店裡走,喊道,「店家,兩間上房,備些熱菜外加一壺好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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