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屋子裡顯得格外響亮,蕭言鈞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駁然大怒,「你是想死麼?」
許怡憐艱難的喘著氣,臉上並無懼意,反而露出一種詭異的笑,「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我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若不是,為了我爹,五年前我就該,尋了短見,如今我爹不在了,你要殺,便殺了我吧,我死了,也就解脫了……」
蕭言鈞愣愣的看著她,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鬆開,眼睛死死盯著許怡憐,臉上的表情晦暗未明。許怡憐無畏的直視著他,嘴角諷刺笑意更濃,兩人對視許久,蕭言鈞從床上下來,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走了。
綠柚見狀,急忙衝進屋裡,「王妃,您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許怡憐坐起來,儘管脖子上有勒痕,衣不能遮體,仍如平日裡的優雅,平靜的道,「王爺把我的袍子扯爛了,拿件新的來換。」
第136章
皇帝逼婚,溫容不從
蕭芙玉帶著一肚子怨氣回到宮裡,她不願意再等了,今年虛歲十九,明年就二十了,若是二十歲還未嫁出去,哪怕是公主也是件丟臉的事,她跑去找魏太后,挑明了要招溫容為附馬。
魏太后雖然慣著她,聽到她這話,也是搖頭,「為何定要挑溫容,他不是良配。」
蕭芙玉奇怪的道,「母后,您不是也喜歡他麼?為何不同意?」
魏太后對溫容的喜愛是建立在先皇的喜愛之上,先皇喜愛溫容,她便也要裝出一副喜愛的樣子,如今先皇走了,她對溫容的喜愛自然就淡了,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夫君一天到晚把別人家的孩子掛在嘴上,要不是知道先皇愛的是蘭妃,她差點要懷疑先皇與溫夫人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了。
「溫容相貌生得好,有才情,但他在外頭那些事,你也聽過不少,依母后看,他不是良配,再說他家裡還娶了一房貴妾,你要是嫁過去,瞧著那貴妾不添堵麼?」
「叫皇兄下旨,讓溫容休妾。」
魏太后,「……」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大楚青年才俊多的是,以你的身份,看中誰不能稱心如意?為何就偏看中了溫家那小子,且不說你強行讓溫容休妾,傳出去不好聽,便是以你皇兄和溫容的關係,願不願下旨尚且不一定。那麼多大道你不走,偏要走這條狹窄的小路。」
蕭芙玉嘟嚕著,「別人都看不中,我就看中了他,今生非他不嫁。」
她打小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性子,若是不依,怕是要鬧出什麼么蛾子,魏太后拿蕭芙玉沒辦法,只好跟皇帝提了提,要他先探探溫容的口風。
蕭言鎮倒是想過讓溫容當附馬,讓他們的關係親上加親,之所以一直沒提,和蕭芙玉一樣,也是礙於臉面,既然妹妹看上了溫容,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他這個做皇兄的,少不得要幫一把。
於是第二日便把溫容叫到宮裡,美其名曰請他賞花,實際想探探溫容的意思。
儘管是冬天,但皇宮的御花園不比別處,內務府天南地北的搜羅一些適合各季生長的花草,讓御花園一年四季都是鮮花著錦,永不謝敗。花園裡除了常見的臘梅,菊花,三色堇,木棉花,還有一些名貴花卉,如鶴望蘭,鐵筷子,鐵線蓮,鳶尾花等等。
溫容是個附庸風雅的人,走在御花園裡,看到臘梅滿樹都是嫩黃的花朵兒,忍不住脫口而出,「千朵萬朵抱成團,風寒迎枝暗香來。」
蕭言鎮讚許的看他一眼,「好詩。」指著鶴望蘭,「以它賦詩一首如何?」
鶴望蘭花形似鶴,顏色絢麗,屬名貴花卉,溫容稍加思索,張口說道,「翹首望穿橫秋水,佛焰相托載輕舫,瑟瑟風中憐自影,誰人顧我知冷暖。」
蕭言鎮忍不住拍掌叫好,「有這樣的才情,怪不得姑娘們都傾慕於你。」
溫容謙遜的笑,「哪裡哪裡,不過是一首酸不溜秋的打油詩,哪裡能得陛下如此讚譽。」
話頭扯到這裡,蕭言鎮便順著往下說,「你也知這嬌花無人採摘可是憐影自顧,小容,如今朕這宮裡也有一朵嬌花,等著人採摘,朕屬意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溫容若是聰明,應當立刻跪下謝恩,雖然丞相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但榮華富貴沒有人嫌多,只要當了附馬,往後再弄個爵位,溫家便是百年不倒的大世族,福蔭蔽及子孫後代。
溫容跪是跪下了,卻是說道,「陛下,溫容一無功名,二無戰績,何得何能,能尚公主?溫容知道陛下厚愛,實在是溫容才學淺薄,成不了大器,恐怕要辜負陛下一片心意了。」
蕭言鎮有點難堪,他是皇帝,想把親妹子下嫁給一個毫無建樹的公子哥,居然還遭到了拒絕,當下臉色有些難看。
「起來吧,朕沒讓你現在答覆,再想想,考慮好了再來回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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