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玉冷笑,「進了丞相府,原以為能知點禮數,看來並非如此,今日肅王擺宴,請的都是宗親世族,你是什麼身份,如何能來這裡?」
珍珠低眉順眼的道,「是公子爺帶我來的。」
「容哥哥做事向來沒譜,你卻要知好歹,這是你能來的地方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她左一個身份,右一個身份,聽得珍珠銀牙暗咬,卻也只得忍著,邊上阿芝也是惶然又無奈,誰讓蕭芙玉是公主呢,沒有人敢跟皇權做對,強權之下,她們只能屈服。
蕭芙玉上下打量著珍珠,鄙夷的道,「穿這一身白,便以為可以掩蓋你的出身麼,為何不穿一身紅,妖艷貨色不都愛穿紅麼?」
珍珠任她奚落,低頭不吭聲。
蕭芙玉見她這樣,越發來勁了,冷哼一聲,道,「實話告訴你,容哥哥遲早是要招附馬的,附馬不能納妾,你是知道的,成親前,容哥哥會休書一封於你……」
珍珠猛的抬頭,臉色煞白,「不,他不會……」
顯珍大聲喝斥,「公主殿下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蕭芙玉陰笑著道,「不懂規矩的人,便要教她規矩,掌嘴!」
顯珍揚起手,阿芝急得不知所措,「要打就打奴婢吧,別打我家如夫人。」
「一個賤婢如何能稱夫人,」蕭芙玉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奴才不懂事,是主子之過,加倍罰。」
顯珍的手照著珍珠的臉狠狠扇下去,斜刺里卻伸出一隻胳膊將珍珠一扯,那巴掌打撲了空,蕭芙玉定晴一看,正是她想找沒找到的燈草。一個差點死在自己手裡的人,冷不丁一下冒出來站在自己面前,尤其燈草又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她的目光也是虛的,蕭芙玉心裡莫名一慌。
顯珍上次因為燈草遭了大罪,也莫名對她有種畏懼,一時不敢說話。
燈草一句話沒說,拖著珍珠就走,等蕭芙玉醒悟過來,想追上去,顯珍拉住她,「殿下,這是在肅王府,若再因那個小奴才生了事端,鬧到皇上那裡,對殿下不利。」
蕭芙玉本就是虛張聲勢,聽她一勸,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燈草一直把珍珠拉到女賓坐席的屋前才鬆手,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珍珠哎了一聲,「燈草。」
燈草止步,「如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珍珠有些不好意思,「方才的事,多謝你……」
「不客氣。」
「我以前那樣對你,沒想到你,不計前嫌,反而幫我,我實在是……」
燈草丟下一句「如夫人是公子爺的人。」再不管珍珠說什麼,徑直走了。
阿芝看著燈草的背影,說,「這小子還是有良心的,他念公子爺的好,所以才幫咱們。」
珍珠點點頭,「我知道他是個好的,只怪我那時豬油蒙了眼,把火都撒他身上了。」
蕭芙玉沒能教訓到珍珠,怨氣難消,想了想,跑去找溫容,剛好蕭言錦不在,她便打發小廝把溫容叫出來。
溫容對這位婉月公主實在有些不耐煩,又不能撕破臉皮,只好出來應酬,笑道,「殿下還有什麼要吩咐?」
蕭芙玉嗔道,「容哥哥別開玩笑,我有正經事說。方才我看到你那位妾氏和一個小廝在園子裡拉拉扯扯,這可是在肅王府,今兒又來了這麼多賓客,若是讓人看到了,容哥哥的臉往哪擱?」
溫容眉頭一皺,「你是說珍珠和一個小廝?」
顯珍插話,「就是肅王身邊的小廝,喚作燈草的。」
溫容的眉頭瞬間展開了,哈哈一笑,「哦,是他。少不得我要找肅王給我個說法。」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語氣卻分明是鬆快的,蕭芙玉和顯珍對視一眼,都很是納悶,被戴了綠帽子,怎麼還笑得出來?溫公子是氣糊塗了麼?
第135章
若在府里挑一個,你想挑誰?
酒過三巡,蕭言錦放下杯,讓溫容幫著打應付著,自己從屋裡退出來,想著蕭芙玉今日也來了,倒底有些不放心,想去瞧瞧燈草。
從長廊穿過去,正要進園子,聽到有人喚他,「錦哥。」
蕭言錦駐足一看,是許怡憐,他微微頷首,「梁王妃。」
許怡憐戚戚一笑,「是我唐突了,今昔不比往日,應該稱一聲肅王殿下才是。」
蕭言錦急著找燈草,並不想多作停留,正要走,聽到許怡憐說,「殿下還記得劍冢三年之約麼?那柄劍是爹留給殿下的,也需殿下親自開冢。」
「大將軍的話,本王從未忘記。」
「如此甚好,完成爹的遺願,也算了了妾身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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