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打量著蓮倌,見他面若玉盤,相貌生得極好,卻不像一般的小倌雄?難辯,身形也比其他小倌要高一些,一眼看去就是個瘦高的男人。偏偏有種詭異的美,與男女無關,與年齡無關,他一進來,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他是讓人注目的焦點。
蓮倌也在打量蕭言錦,確實是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看著不像蕪城人,倒像是從上京來的貴人。上京城是天子腳下,藏龍臥龍,這位怕是……
冷鋒見蓮倌久久打量蕭言錦,有些不悅,咳了一聲,「這是靳公子。」
蓮倌微微一笑,「靳公子生得好貴氣啊,不知府上是做什麼的?」
蕭言錦淡淡道,「經商。」
「靳公子是頭一次來吧?」
「是頭一次。」
「怎會知道我?可是聽……」
冷鋒插話,「不知道你,不過是我們老爺習慣了凡事都要最好的而已。」
蓮倌,「……」
蕭言錦,「行了,這裡沒你的事,出去吧。」
冷鋒面無表情的出了花廳,一個壯漢迎上來,「客人要去哪裡?」
「茅廁。」
「請跟我來。」
冷鋒不動聲色打量四周,跟著壯漢走了。
花廳里,寶利倒了酒,蕭言錦端起酒杯,帶著些許歉意,「我的隨從有些莽撞,蓮倌別介意。」
「不礙的,」蓮倌笑了笑,「我也是個莽撞的人。」又問,「靳公子是從上京來的吧?」
蕭言錦佯裝訝異,「哦?怎麼看出來的?」
「上京城裡才能走出像您這樣一身貴氣的公子。」
「不過是銀子堆出來的富貴,沾了皇城的福氣罷了。」
蓮倌微微一笑,也不點破,端起杯敬酒。
蕭言錦有過清風苑的經歷,原以為蓮倌會對他投懷送抱。蓮倌進來前,他還在想要怎麼招架,卻不想蓮倌進門繞過桌子坐在他對面,只與他喝酒,半點親昵之態都沒有,倒省了很多麻煩。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朋友把酒言歡,一點喝花酒的意思都沒有。
蓮倌擅談,見聞也多,他與蕭言錦聊起了外邦的奇風異俗,聊到興頭上,不時撫掌大笑,他笑起來很爽朗,絲毫沒有嬌媚之態,倒令蕭言錦有些納悶,那些玩小倌的老爺不都是喜歡小倌的嬌軟和雄雌難辯麼,怎麼這個蓮倌沒有一絲女態,脾氣還那麼大,居然做了頭牌?
不過他慶幸冷鋒耍脾氣點了蓮倌,多花點銀子,總好過他受罪,比起一路進來看到的那些小倌,蓮倌確實是最讓他順眼的一個,也是最不像小倌的一個,若是在別的地方相識,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
第120章
彼此猜測
冷鋒進了茅廁,直接從後牆翻出去,悄無聲息躍上一棵大樹,再躍上屋頂,像一隻大貓遊行在幽冷的冬夜。輕輕揭開一片瓦,屋裡一個小倌在彈琴,一個男人靠在軟榻上微眯著眼睛搖頭晃腦,他蓋上瓦片,走了幾步,再揭開瓦片,屋子中央擺著席,一個男人左擁右抱在喝花酒,再往前找,屋子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他耐著性子,一間間屋子找過去,找到最東邊的屋子,感覺裡頭的布置與別間屋子不太相同,沒有什麼脂粉氣,擺設也比別處高檔一些,一張小床上躺著個小倌,瘦瘦的蜷著身子在睡覺,他隨意瞟了一眼,蓋上瓦片離開了。
三樓每個房間都看過,沒有發現卜根來,冷鋒一個倒掛金鉤從屋頂翻下來,踩著窗子再往下,像一隻大壁虎趴在牆上,拿手指沾了點唾沫捅開窗戶紙,開始查看二樓的房間。
花廳暖閣里,蓮倌和蕭言錦相聊正歡。
「……漠北人擅騎射,尊從武力,性情兇殘,幸虧此次受了重創,無力再擾大楚邊疆,我大楚戰神真是功德無量……」
蕭言錦微微一笑,「蓮倌連漠北都知道?」
「與漠北膠著那麼些年,總該聽說過。」蓮倌替蕭言錦把酒滿上,「幸虧有肅王在,否則以漠北人的兇悍,大楚疆土岌岌可危。」
「既為帥,是他責之所在,守護疆土義不容辭。」
蓮倌端起酒杯敬他,「為我大楚有此良將,干一杯。」
蕭言錦與他碰了杯,仰頭飲盡,轉了話題,「蓮倌還知何處異聞?」
「南人走婚,靳公子聽說過麼?」
「說說。」
「南人以母方為尊,成親後,男子夜裡留宿,早上離開,若是生下一兒半女,三年後方可團聚。」
「有所耳聞。」
「苗人養蠱,多為情蠱,傳得神乎其神,卻未知真假?」
「此事是有的,苗人談蠱色變,只是養蠱不易,花了數年也養不出一隻好蠱,反而容易遭其反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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