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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微微一愣,沒想到春桃把燈草寫在密信上了。

蕭言錦看到的時候也有點意外,難道他對燈草的寵愛已經如此昭然若揭了麼?

他把兩張紙條放在火上燒掉,沉思片刻,模仿春桃的筆跡在紙上寫了一行字:肅王日常外出喝酒,府中看書寫字,無異。

他把紙條遞給冷鋒,「讓信鴿帶回去。」

冷鋒走後,他另寫了一張紙條,只有一個字:殺。邊上畫了一個狼頭,那是漠北王的標誌。

第二天早上,太理寺少卿閻鏡聽說肅王親自來報案,嚇得從後堂疾步走出來,老遠就行禮,「不知肅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蕭言錦虛扶了一把,「閻少卿言重了,本王今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報案來了。」

案子並不複雜,肅王府里抓到一個企圖謀害肅王的漠北奸細。為閻少卿為難的是,那奸細春桃是皇上賞賜藝姬的婢女,扯到皇帝身上,案子就不簡單了。

而春桃被押上來,從頭到尾,不管問什麼都一言不發,閻少卿只好把案子呈到皇帝跟前去。

蕭言慎看到案卷,也有點意外,兩位藝姬是蕭言鈞找來的,若真要追朔其源,蕭言鈞脫不了干係。但怎麼想,蕭言鈞也不可能勾結漠北王謀殺肅王,這事傳出去,哪怕他是皇帝,也保不住蕭言鈞的命。如今事情敗露,蕭言錦定不會善罷干休,雖然交了軍權,蕭言錦餘威仍在,這事處置不當,會很麻煩。

蕭言慎看著夾在案卷中的紙條,「殺」字寫得霸氣側漏,狼頭畫得猙獰可怖,看起來頗像是漠北王的手筆。

蕭言慎沉吟半響,讓人把蕭言鈞叫來。

蕭言鈞剛好今日進宮看魏太后,被叫到皇帝的書房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蕭言慎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行了禮,「不知皇兄叫我來……」

蕭言慎猛的一拍桌子,喝道,「你做的好事!」

蕭言鈞被他喝得心虛起來,他是個不安份的人,瞞著蕭言慎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拿出來,都夠他喝一大壺的,他心裡閃過數個念頭,卻不知道是哪件事出了問題?

他很是惶然的樣子,「皇兄,不知臣弟做了什麼,讓皇兄這樣生氣?」

「知道欺君是什麼罪麼?」蕭言慎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他,「哪怕你是朕的親弟弟,朕也不會姑息。」

蕭言鈞對他這位兄長有所了解,好猜疑,擅攻心,在沒有眉目之前,他決定頑抗到底。

「臣弟惶恐。」蕭言鈞躬著身子,「但臣弟確實不知……」

「朕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蕭言慎眯眼打量他,「你對肅王做了什麼?」

蕭言鈞心裡一驚,昨晚剛把信送進肅王府,今日怎麼就……

蕭言慎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那兩個藝姬倒底是什麼人?你想讓她們做什麼?」

蕭言鈞卟通一聲跪下,知道今天這個坎大概是過不去了。

第74章

皇兄要殺我

「皇兄,冤枉啊!」蕭言鈞趴在地上,連連喊冤,這不是小事,他要承認了,會被皇帝打死的。

「臣弟真不知道那兩個藝姬是什麼來路,臣弟只是覺得她們長得美,或許能讓肅王動心……」

蕭言慎抓起桌上的案卷砸在他身上,怒喝,「還敢狡辯,當真要朕治你個欺君之罪麼?」

案卷里的紙條落在地上,蕭言鈞看到,眼睛猛的一睜,抓起紙條,「怎麼是……明明……」

「明明什麼?」蕭言慎從案後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幾時與漠北王勾結到一起了?」

「冤枉啊,皇兄,臣弟就是再糊塗也不可能和漠北王勾結,更不可能與他一起謀害自己的兄長,這密信是假的,請皇兄明鑑。」

「何以見得這密信是假的?」蕭言慎冷笑,「朕倒不知道,梁王殿下對漠北王的字跡如此熟悉,一眼便知是假的?」

蕭言鈞有苦說不出,在心裡權衡片刻,和叛國罪相比,瞞著皇帝往肅王府安插細作的罪顯然要輕一些。

見蕭言鈞還在猶豫,蕭言慎冷聲道,「朕念你是胞弟,事情沒鬧開之前,先問一問你,若是不說,便交與大理寺秉公處理吧。」說完拂袖要走,被蕭言鈞一把拖住,「皇兄,我說我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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