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賞賜的東西多了,一塊玉佩能說明什麼?」蕭言錦盯著他,目光微冷,「倒是你,若溫相知道你染了這個癖好,你道他會如何?」
溫容不甘示弱,「咱倆彼此彼此,若是天下百姓知道他們的戰神肅王有龍陽之好,你猜他們會如何?」
蕭言錦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說,「本王並沒有什麼龍陽之好。」
「既沒有,為何不肯把燈草還給我?」
「不是我不給,是他願意呆在我府上,我說過了,是去是留,全憑他願意。」
溫容,「……」
蕭言錦這樣說,他就啞口了,因為知道燈草肯定不會跟他回去。
不等他開口,蕭言錦又說,「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真讓溫相知道了,會把你掃地出門,丞相府的公子爺流落街頭,可不怎麼好看。」
溫容沒說話,呆坐著出了會神,也沒打招呼,就這麼走了。
蕭言錦看著溫容的背影,眸光閃爍,晦暗不明。
他喝了一盞茶,叫燈草進來伺侯筆墨。
平時寫字畫畫一是為了打發時間,二是可以休身養性,但今天寫了兩幅字,心還是亂的。
原來溫容對燈草……怪不得三番四次想把人要回去。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擱別人,他也就成全了,但燈草……他不想放。
說不清為什麼?就想讓她呆在自己視線里,哪怕什麼都不做,像塊木頭似的杵著也好。福伯的擔心,他總覺得是杞人憂天,如今細想想,有些事情,自己也無法解釋?在外頭喝酒也罷,閒逛也罷,回到府里,總是第一時間找那個瘦小的身影。看她被人欺負,便壓不住心裡的火。他不是喜歡笑的人,但她犯傻的樣子總讓他覺得可樂,而她茫然空洞的眼神總讓他忍不住想去揣測,倒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會讓一個人變得不悲不喜呢?想到那些悲哀的,難堪的過往,他又止不住的心疼……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龍陽之好,但他對燈草倒底是什麼?自己心裡也沒有答案。
見蕭言錦執筆,久久沒有再寫一個字,燈草喚了他一聲,「王爺。」
蕭言錦回神,「什麼?」
「墨汁都掉下來了。」
筆提得太久,一滴墨掉在紙上,暈染開來,燈草說,「像個饅頭。」
蕭言錦失笑,「你就知道饅頭,上次教你認的名字還記得麼?」
「記得,」燈草答,「還會寫。」
「哦?」蕭言錦有些驚訝,「會寫了?拿什麼練的?」
「用樹枝在地上練過一陣。」
蕭言錦把筆給她,「你寫一個。」
燈草一把握住筆,就要往下摁,被蕭言錦攔住,「不是這樣握筆的,」他示範給她看,「要這樣,懂了麼?」
燈草很仔細的看著,學他的樣子執筆,但她握得很緊,手指頭捏得泛了青白色。
「松一點,」蕭言錦敲敲她的手指,「太緊了,放鬆些,再鬆些……」
話沒說完,那支狼毫直接從燈草手裡滑了下去,掉在紙上,滾出一團墨。
蕭言錦,「……」
第55章
寫字
燈草無辜的看著他,「王爺讓我松的。」
蕭言錦沒辦法,把自己一根手指頭伸給她,「握住試試。」
燈草握住了他的手指,蕭言錦的心莫名一緊,但他沒動,說,「這下怎麼不用力了?」
「用力怕王爺疼。」燈草握著他的手指,很認真的說。
蕭言錦,「……」
「你就當太用力,筆也會疼。」
又教了幾次,燈草握筆的姿式基本正確了,但下筆又出了問題,她平時用樹枝練字,樹枝是硬的,毛筆是軟的,她一壓下去,直接把筆尖壓炸了毛。
她看著被壓炸了毛的筆尖,很是納悶,「怎麼這麼不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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