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珍珠還是了解溫容的,溫公子把自己關在屋裡靜了大半天,到了晚上,他開門出來,去了珍珠的院子。
珍珠一早就準備好了酒菜,溫容喝酒,她換上新做的舞衣翩翩起舞,長袖飛揚,裙擺旋轉,看得溫容眼花繚亂,珍珠似乎轉得太快了,一個不穩,跌進溫容懷裡,再想起身,男人的手臂圈住了她。
珍珠心裡暗喜,面上卻是嬌嗔,「公子爺,妾身還沒跳完呢。」
地上鋪了厚厚的長絨毯,溫容把她壓進毯子裡,聲音低啞,「你在我身下跳……」
「公子爺真壞……」珍珠無力的撐著他的胸膛,面色緋紅。
漸入佳境,溫容額上的汗滑落下來,滴在珍珠的臉上,他目光迷離的看著身下的人,突然間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一雙空洞的眼睛,茫然的看著他……
喉頭一緊,心跳得雜亂無章,正要低下頭去,那人卻是嬌聲喚他,「公子爺……」
溫容驟然回神,呆滯的看著珍珠。
珍珠嬌笑著推了他一下,「怎麼傻了?」
她只是極輕的推了一下,卻把溫容推得從她身上翻落下來,仰天躺著,望著屋頂一言不發。
珍珠意識到不對勁,轉身撲到他懷裡,「公子爺,你怎麼了?」
溫容的手臂輕輕搭在她背上,一手枕在腦後,半響嘆了口氣,「無事。」
「無事你怎麼……」珍珠語氣裡帶了不滿,手在他身上遊走,溫容卻翻身坐起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說完胡亂把衣袍穿上,起身走了。
珍珠臥在一堆細軟里,看著他開門出去,半天都沒回過神來,能夠在溫柔鄉抽身離開,這絕對不是溫容的作風。
她心裡的不安在擴大,一顆心往深淵裡緩緩墜下去。
第52章
這塊玉佩能換更多的饅頭
回到肅王府後,燈草依舊在廊上聽差,蕭言錦在屋裡寫字畫畫看書,偶爾抬頭,看到燈草筆直的身影,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像一個忠誠的小衛士。他的目光從燈草臉上移到脖子裡,衣領里露出一點紅色,是那枚玉佩,他看了半響,起身在一隻小匣子裡找出一塊羊脂白玉,也找了根紅繩繫上。
這是他擊退南疆進犯的那年,先帝親自賞下的,玉上鏤刻著四爪金龍,比當今皇上的五爪龍少了一爪,代表著無上的尊貴。
玉佩放在暗紅色的桌面上,他又猶豫了,賞這麼貴重的東西給燈草,是不是不太合適?
但那猶豫只是一瞬,他便釋然,和一顆忠心相比,身外之物算得了什麼?
他叫燈草進來,指了指桌上的玉佩,「你脖子上那塊適合姑娘佩戴,這塊才適合男人,換下來吧。」
燈草說好,抬起雙手繞到後面去解繩子,解了半天沒解開,蕭言錦只好起身,手握著繩子稍稍運氣,繩子便斷開了。
燈草看了他一眼,「王爺怎麼做到的?」
「內息。」說話間,蕭言錦很自然的拿起自己的玉佩系在燈草脖子上,打了個死結。
「收好了,」他說,「這塊玉佩能換更多的饅頭。」
燈草點點頭,把玉佩小心的收進衣領里,接著方才的話題「什麼是內息?」
「……」
「運周身之氣,練武之人都要練這個。」
「練了會變得很強麼?」燈草看著他,「王爺,您看我能練麼?」
蕭言錦啞笑,拍了拍她單薄的肩,「不是什麼人都能練,要看根骨,你身子太弱,可能練不了。」見她有些失望,又說,「你不需要練這些,呆在肅王府,不會有人欺負你。」
燈草仰頭看著他,「燈草若是練了能保護王爺。」
蕭言錦在她空洞的眼睛裡看到了認真,那一瞬,他的情緒有點複雜,一個弱小的,在社會底層求生存的奴才,想保護他……
他笑了笑,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好意心領了,本王身邊有冷鋒足矣。」
燈草也沒有露出失望的樣子,哦了一聲,「王爺若沒吩咐,燈草去門邊侯著了。」
蕭言錦說,「今日天氣涼爽,本王想出去走走,你也跟著。」
燈草眼睛亮了一下,忙點了點頭,她喜歡街頭的嘈雜和熱鬧。
蕭言錦帶著冷鋒和燈草出了門,一路閒逛到大街上,他進了一家賣筆硯的鋪子,燈草沒進去,在外頭看著馬。冷不丁有人叫她,「哎,燈草,還認得我不?」
燈草扭頭一看,「認得,佟二。」
佟二老早就看到燈草了,卻不認得燈草跟著的人是誰?於是問道,「你不是在溫府麼,怎麼換主家了?那人是誰,瞧著挺氣派的?」
「是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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