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躊躇了一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公允,「王爺,燈草砸傷了嫣素姑娘,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若是犯了錯不罰,只怕不能服眾……」
「我問過燈草了,他不是故意的。再說,是嫣素讓他鬆手的,這事真要論起來,是嫣素不自量力,怪不到燈草頭上。」
福伯簡直震驚了,他一直覺得蕭言錦是個公正的人,怎麼到燈草這裡,就變成是非不分了?
所有人都看到是燈草砸了嫣素,王爺卻只信燈草,再說了,嫣素傷了是事實,而燈草好端端的,於情於理,王爺都應該懲罰燈草,哪怕只是輕微的懲罰都好啊。
知道了蕭言錦的決定,福伯也不便再說下去,轉了話題,「王爺,嫣素姑娘今日受了驚,王爺若是能親自去看望,嫣素姑娘一定會感恩於王爺的關心……」
他停了下來,因為蕭言錦又心不在焉了,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老奴告退。」走到門邊回頭看一眼,蕭言錦靠在椅子裡,仍在怔怔出神。
第40章
你做什麼打我?
福伯有些擔心,他家王爺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很少情緒外露,他沒見過蕭言錦這樣神遊天外的樣子,直覺王爺這回遇到了了不得的大事!
外頭的大事,福伯幫不了蕭言錦,但府里的事,他盡心盡力,既然蕭言錦叫他看著辦,他便到庫房挑了座白玉觀音,又拿了些燕窩魚翅等補品,親自給嫣素送去。
嫣素坐在椅子裡,見他進來,扶著秋月要站起來,福伯忙擺手,「嫣素姑娘快坐著,小心點腳,王爺知道嫣素姑娘受了傷,甚是惦念,特意讓我拿了這座白玉觀音來給姑娘壓驚,還有這些上好的燕窩魚翅,也是王爺親自交待的,一定要讓嫣素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嫣素聽他說了半天,一句也沒提到燈草,試探的問道:「王爺沒怪燈草吧,說起來是我自己大意了……」
「嫣素姑娘真是深明大義,」福伯指了指額頭,「燈草腦子有點毛病,姑娘別跟他一般見識。以後看到他,不理便是了。」
嫣素見他這樣說,猜到蕭言錦並沒有懲罰燈草,心裡有點失望。但蕭言錦讓福伯送了這些好東西來,似乎對她也不是沒有情意。
她裝作好奇的樣子問,「福伯,既然燈草腦子有問題,怎麼還讓他在王爺身邊當差?」
福伯嘆氣,「燈草雖然有點傻,忠心卻是一等一的,王爺可憐他,很多事都不與他計較。」
嫣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福伯走後不久,鶯紅過來了,看著桌上的白玉觀音和補品,嘖嘖兩聲,笑道,「王爺對妹妹實在太好了,這尊白玉觀音最少也值一千兩銀子吧,還有這燕窩,一絲雜色也沒有,一看就是上品……」
嫣素便叫秋月均一份出來,說,「我與姐姐一同入府,情同姐妹,但凡妹妹有的,便少不了姐姐那份。」
鶯紅咯咯笑起來,「算妹妹有良心,腳好些了麼?」
「好些了,韓醫官的藥不錯,抹上去涼浸浸的,消了腫,現在也不疼了。」
鶯紅壞笑得有幾分意味,「不耽誤妹妹服伺王爺便好。」
「姐姐又取笑我!」嫣素紅著臉嗔怪的瞟了她一眼。
鶯紅卻是話鋒一轉,「聽說王爺並沒有懲罰燈草,姐姐真替妹妹委屈,妹妹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王爺怎麼也不知道護著點?」
「福伯說燈草腦子有毛病,王爺不跟他一般見識。」
「可倒底傷了妹妹,王爺不心疼麼?」
秋月插了句嘴,「王爺肯定心疼咱們姑娘啊,不然也不會讓福伯送這些東西來。」
春桃卻說,「依奴婢看,王爺若是能親自過來看看嫣素姑娘,倒是比這些東西……」
話沒說完,就被鶯紅喝斥,「小蹄子,胡說什麼?」又對嫣素陪笑,「你別聽她胡咧咧,王爺公務繁忙,豈是成天往後宅跑的人,讓福伯送這些東西來便是王爺的心意,王爺心裡是有妹妹的。」
嫣素勉強笑了笑,春桃的話亦是她的心病,是啊,如果蕭言錦真的對她有情意,為何不親自過來看看她?肅王回京,一直閒賦在家,哪來的公務繁忙?
不來看她,也沒有懲罰燈草,說明她在蕭言錦心裡的份量或許不及燈草重要。也是,燈草在蕭言錦身邊的時間比她長,感情都是一點點慢慢積累的,之前說肅王不近女色,現在不也對她噓寒問暖了麼?她有信心,假以時日,總有一天,她會代替燈草在蕭言錦心裡的份量,不,她會完全占據蕭言錦的心,到那個時候,她和燈草之間的暗鬥才能結束。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切才剛剛開始,她得沉住氣……
「妹妹,你沒往心裡去吧?」鶯紅輕輕拍了拍她。
嫣素回過神來,搖搖頭,笑道,「當然沒有,王爺出身行武,行事硬朗,自是不懂那些溫存之道,能得王爺青睞,已是妹妹前世修來的福分,哪裡還敢再奢望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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