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王爺,他還偷廚房的鹽巴。」
燈草全神貫注的撒著鹽,生怕掉到地上,完事了,才答丁三,「我跟管事說了的。」
蕭言錦輕笑,「聽到了,他跟管事說了的。」
福伯,「……」
蟬烤好了,果然很香,連蕭言錦都聞到了。
燈草先嘗了一個,脆脆的,酥酥的,她眯了下眼睛,唇角揚起來,「很好吃,」問那幾個小廝,「你們要吃麼?」
一個膽大的小廝試探著吃了一隻,連連點頭,「挺好吃的。」
有人帶頭,其他幾個也都打消了顧慮,紛紛拿了一串吃起來。
丁三見大夥吃得挺香,他也有點饞,但他剛剛懟了燈草,不好意思去拿,站在一旁看著,燈草問他,「你吃麼?」說完從自己那串扯下來一隻遞過去。
丁三訕訕的接過來,吃進嘴裡,嘀咕著,「他們都吃一串,我就一隻。」
小廝們笑起來,滿倉打趣道,「有一隻已經不錯了,要是我,一隻都不給你,誰讓你剛剛對燈草那樣。」
蕭言錦負著手,慢慢踱過去,「好吃麼?」
「王爺,」所有人表情一僵,躬身行禮,手裡的蟬串下意識的藏到身後。只有燈草一臉坦然看著蕭言錦,「王爺要吃麼?」她手裡舉著一串剛烤好的蟬。
蕭言錦說,「不要那麼多,一隻足矣。」
福伯大驚失色,「王爺,您怎麼能吃這種東西,王爺,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爺……」
在他愣怔的目光里,蕭言錦慢條斯理把蟬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咽了,「酥脆鬆軟,確實不錯。」
第38章
燈草你怎麼就鬆手了呢
在後院韜光養晦的嫣素這段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聽說燈草打碎肅王心愛的瓷器逃走,她心花怒放,描了妝容換了衣裳跑到臨陽閣,卻連門都沒進,就被屋裡肅王冰寒的臉勸退,不敢進去觸霉頭。
後來聽說燈草回來了,她心一沉,再聽說燈草挨了板子,她又高興了,想著肅王再怎麼喜歡,倒底只是一個小廝,不會真的放在心上,說不好跟她一樣,也就是個玩意兒。
雖說都是玩意兒,她得過肅王賞賜,燈草卻挨了板子,兩相一比,她比燈草略勝一籌。
嫣素覺得不能再等了,她得趁燈草處下風時,再添把火,以除後患。
收拾了一番,嫣素神清氣爽的出了門。
在府里溜躂了一圈,遇到的下人們對她很是客氣,遠遠的就駐足行禮,叫一聲嫣素姑娘好。
嫣素知道府里下人以為她侍過寢,才對她這麼客氣,她也不心虛,端著笑臉回應。
秋月喜滋滋的說,「姑娘,奴婢先前悄悄打聽一下,肅王身邊從未有過女人,姑娘是頭一個,只要姑娘為王爺誕下一兒半女,就算日後王爺再娶親,姑娘貴為長子之母,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
這話說到了嫣素的心坎上,她嗔怪的瞟秋月一眼,「瞧你說的,我出身低微,王爺如何能娶我?便是娶了,生兒生女也是老天爺的意思,左右不過看命罷了。」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秋月道,「如今看來,姑娘的命自是極好。」
倆人一路說一路走,從廚房後院的圍牆邊經過,有個小廝背對著她們在劈柴。人瘦瘦小小,斧子卻舉得老高,每次舉起來,嫣素都擔心那人會被斧子的重量帶得仰面摔倒,她多看了幾眼,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繞過花牆,從牆洞裡一瞧,原來是燈草。
還真是巧了,想會燈草,這就遇上了。
嫣素立刻提著裙子跨入院內。院裡的小廝丫環看到她,都圍上來問好,只有燈草充耳不聞,專心專意砍柴。
嫣素回了禮,笑得有些羞澀,語氣輕柔的和大家說話,只是說話間,總被有節奏的劈柴聲打斷,她便看了一眼燈草。
丁三說,「嫣素姑娘別見怪,燈草是個怪人,不理會就好了。」
滿倉不想讓嫣素覺得燈草是怪人,過去叫她,「燈草,嫣素姑娘來了。」
燈草停下來,回頭看一眼,冷淡的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嫣素不滿她的無禮,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半點不悅,反而笑著走過去,「看不出來,你力氣倒挺大的,這斧子很重吧?」
燈草實話實說,「不重。」
嫣素便試著去拿,「真的不重?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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