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臉色又沉了一分,做錯事還敢跑,「抓回來,再加十大板。」
冬生身子顫了一下,王爺果真是要把人打死啊……
蕭言錦喝了口茶,才想起進門沒看到燈草,他扭頭看著冬生,「誰幹的?」
「是……燈草。」
蕭言錦這下是真怒了,出了事就跑,真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揚聲道,「來人,傳我的令,城門戒嚴,讓驍騎軍找人。」
冬生跪在地上,身子又顫了一下,肅王雖威嚴,平素卻極少發火,聽到他語氣里的怒氣,他心下忐忑,整個人都趴了下去,「王爺,此事奴才也有責任,是奴才沒好生囑咐,才讓燈草大意了,奴才……」
蕭言錦沒看他,自顧坐下來喝茶。福伯用腳輕輕點了點冬生,示意他趕緊出去。
冬生遲疑了一下,沒敢起身,調轉身子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福伯看了看蕭言錦的臉色,「王爺,事情過去都兩個時辰了,燈草若是要跑,這會子早出城門了……」
蕭言錦默了一下,吩咐冷鋒,「你去趟城外的駐營,傳我的令,沿著出城的路一路追捕,定要把人找到。」
「是,王爺。」冷鋒領命,匆匆走了。
福伯心裡發慌,已經很多年沒見王爺如此大動干戈了,不過一個小廝,犯得著麼?還是……像府里傳的那樣,王爺好男色,所以對燈草……這樣一想,他心裡更慌了。
他是內監出身,打蕭言錦小時候就跟在身邊,悉心照料,可以說蕭言錦是他看著長大的,既是主子,又似親人。他自然希望蕭言錦和其他皇子一樣開枝散葉,人丁興旺。可如今看來,蕭言錦的感情之路似乎出現了偏差,當年先皇要賜婚,被蕭言錦婉拒,後來皇上幾次三番提及婚事,蕭言錦仍是推脫,現在對燈草又似乎另眼相待,這可怎麼是好啊……
福伯愁得頭髮又白了幾根,想勸,又不知如何開口。
躊躇半響,他還是開口,「王爺,為尋個小廝鬧出這樣大的動靜,是不是太……」
蕭言錦冷著臉,「在肅王府闖了禍敢跑,就算跑到天邊,本王也要把他抓回來!」
第32章
我便是驕縱些又如何?
燈草在廚房偷偷拿了四個饅頭,唯一的一吊錢卻留下了,雖然她覺得那尊玉面瓷裂在她手裡有些莫名其妙,但畢竟裂在她手裡,這事說不清,留下一吊錢,存了點賠償的意思,也知道遠遠不夠,不過是表明一種態度。府里發的衣物和蕭言錦賞她的杯,也都留下了,空手進府,也空手出府,橫豎是要做回叫化子,那些東西她並不看重。
她沒有出城,往西走,拐過一棵大榆樹,那裡有座破敗的廟,以前她在那廟裡歇過腳,這地方住的都是窮人,叫化子不多,沒人打擾,清靜。
饅頭用手帕兜著,四個角扎死,打開的時候,饅頭擠得變了形,緊緊粘在一起,天氣熱,又在布兜里悶了許久,聞著有點味,燈草不在意,幾口就將一個饅頭吃進了肚裡,剩下的重新包起來,放在髒兮兮的供台上,她躺下歇了會,覺得口渴,看了看天色,將黑未黑,於是又等了一會兒,把饅頭藏在掏空了的牆裡,外頭用碎磚堵住,她原先就在這裡藏過糧食,還算保險。
從廟裡出來,她拐進了一條巷子,憑著印象到了一戶人家門口,貼著門靜靜聽了一會兒,踩著牆邊的雜物,悄沒聲息的翻了院牆進去,院裡有水缸,她揭開蓋,拿瓢舀水喝,一邊喝,一邊警惕的看著屋門和窗口,提防有人出來。
這家住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她上次扔錢的老倆口。來這裡,一是她知道老倆口心善,便是發現了,也不會打罵她。二是上次扔進來一吊錢,把欠債還了還有富餘,她喝上幾口水,也不會覺得又欠了什麼。她不喜歡動腦子,但有些帳,心裡卻是算得很分明。
喝完水,燈草沿著原路還回,無意間發現長街那頭火光通明,人聲鼎沸,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她倒底還有點孩子心性,於是過去看一眼,原來是一隊騎兵,穿著鎧甲,火光映照下銀光閃閃,頭盔上的紅纓在夜風裡輕揚,端的是威風凜凜。他們並不喧譁,但看到個頭瘦小,長相清秀的少年,便上前逮住,推進隊伍里,押著往前走。
被抓之人自然是驚慌失措,不停的問為何抓人?同行的親朋也是慌做一團,七嘴八舌的和當兵的理論。
騎兵的頭便喝斥一聲,「吵什麼,若不是,自然會放,一個時辰內就回去了。」
聽他這樣說,慌亂的人群安靜了些,卻不肯離開,眼巴巴的看著,隊伍往前走,他們也跟著走,直到被抓的少年分成幾批被人帶走,人群跟著四分五散,漸漸消失在喧囂的街頭。
燈草駐足看了一會兒,聽到邊上有人小聲議論,「這是抓人犯吧?」
「肯定是,陣仗這麼大,那人定是犯了大事。」
「聽說是抓肅王府的逃奴。」
燈草聽到這裡,心一緊,下意識低下頭,避到了牆根邊的陰影里。
「難怪這麼大陣仗,原來是肅王府在抓人。」
有人嘆息搖頭,「只怕是犯了命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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