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容看來,派燈草過去最為穩妥,她永遠是張面癱臉,讓人看不出情緒,人木訥,一根筋,他覺得有意思,說不定蕭言錦也覺得有意思,只要能留下,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燈草問,「啥時候去?」
溫容看著她的臉,嘆了口氣,「過幾日吧,總得等你這張臉好了再說。」
他叫小廝去肅王府傳話,就說明日的約定得改期,時間再定。
第11章
中箭
口信傳到肅王府,蕭言錦沒說什麼,漫不經心喝著茶。冷峰立在身後,身形筆直,似一柄藏在鞘里的劍,雖斂去鋒芒,卻依舊有著冷厲的氣勢。
福伯微微躬著腰,對溫容的朝令夕改有些納悶,「溫公子前一刻親自來相約,這才多久,怎麼又變卦了?」
蕭言錦依舊是懶懶的樣子,「大概還沒準備好吧。」
福伯愣了一下,「難道連溫公子也……溫公子與王爺有自小的情誼,應該不會跟那些人一樣吧……」又自言自語道,「一別經年,自小的情誼還剩多少,誰也說不清,人心難測啊。」
燈草臉上的傷比溫容預計的好得快,不過兩天,那些青紅紫的印子就消失了,又是白白淨淨一張臉,溫容仔細掃過她的眉眼,突然有點不落忍,「燈草,這次要施個苦肉計,會受點傷,你……」
燈草目光虛虛的望著他,「不怕。」受傷對她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進了丞相府後,雖說打了兩架,也只是點皮肉傷,算不得什麼。
溫容拍拍她的肩,「事成之後,爺定會大大賞你,要什麼都成。」見燈草嘴巴蠕動了一下,想要說話,他趕緊捂住,「知道你要說饅頭,傻小子,等你在府里呆得時間長了,就知道還有比饅頭更好的東西。」
溫容約肅王見面的地方叫叫荷堂,聽著風雅,也不過是賞歌舞,看美人,喝酒罷了,一應事宜自然都是溫容張羅。
他包下一個雅座,帶著燈草早早候著,等肅王一來,立刻迎上去揖手行禮,「王爺來了。」
燈草跟在後頭,認真看了肅王一眼,那天她快餓暈了,沒瞧清楚肅王的樣子,這一打量,發現正如百姓議論的那樣,肅王長得很好看,大約是長年呆在軍營的緣故,整個人顯得修長挺拔,劍眉下眼瞳深邃,鼻樑高挺,嘴唇潤薄。膚色不像溫容那樣白,卻充滿了男性的剛陽氣息,抬手的時候,衣袖滑下去,露出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的手臂。
她原以為溫容算是長得俊的了,現在瞧了肅王才知道這世上還有更俊的。
蕭言錦臉上帶著淡笑,回了禮,徑直走進包間坐下,冷鋒面無表情的立在身後,溫容也坐下來,燈草立於他身後,溫容回頭看一眼,樂了,對肅王說,「王爺,我這小廝看著像和冷護衛是出自一門的,您瞧。」
蕭言錦回頭看,溫容身後的小廝雖瘦弱,腰背卻是挺得筆直,臉上淡漠的神情確實和冷鋒有幾分相似,若說冷鋒是個大木樁子,燈草就是個小木樁子。
他對外人並無興趣,只掃一眼便收回目光。
絲竹聲起,美人掩面魚貫而入,一字排開,依次放下掩面的衣袖,露出一張張活色生香的粉臉。溫容偷偷看了蕭言錦一眼,見他眼裡毫無波瀾,暗自嘆氣,這位王爺還是跟從前一樣,對美人無動於衷,當年他退擊南疆,先皇要賜婚,肅王以邊疆一日未平一日不考慮婚事為藉口,婉拒了賜婚,後來新皇幾次三番提及此事,他依舊是拒絕,拖到現在二十有五,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溫容替蕭言錦斟滿酒,又端起自己的杯,「王爺,溫容先干為敬,您如今回了京,往後咱們又可以一起喝酒了。」
蕭言錦端起杯與他輕輕一碰,嘴角帶出點笑意,「你還跟從前一樣,沒怎麼變。」
「王爺倒是變了,」溫容把衣袖擼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膚色,「王爺在邊疆練得一身好體魄,哪像我,白得瘮人。」
蕭言錦,「將羊奶摻在浴湯里,便能洗得這麼白,聽說這個法子還是從你府上傳出來的?」
溫容,「……」姓蕭的,看破不說破行麼……
賞了歌舞,喝了酒,蕭言錦與溫容賓主盡歡。溫容起身,把後窗打開,望著一湖的荷花驚嘆,「王爺來看,此景可是太美了!」
彼時正是夕陽西下,微風拂動,荷葉如波浪起伏,荷花亭亭玉立,半躲在荷葉中,像嬌羞的少女,滿臉緋紅。
蕭言錦站在窗前,點了點頭,「確實好景致。」
就在這時,「咻」的一聲,一支利箭以雷霆之勢朝著肅王而來。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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