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玄:「是。」
沈容刀笑了下:「看來,天底下能將天衍術修煉到第八重的人,不止你一個。」
「顯然,」姜太玄緩緩舒出一口氣:「不止。」
那些從前困惑的問題,此刻都得到了解答。為什麼有人知曉宋弗征還活著,為什麼柳崢嶸對自己的身份諱莫如深……
「不好。」沈容刀抬眼。目光相觸的瞬間,姜太玄也陡然醒悟:「柳崢嶸!」
下一刻,兩道身影消失在原地。
幾乎同時,柳崢嶸的房門前,多出了兩道身影。
房門皆有禁制,但於姜太玄而言形同虛設,她拂袖揮開,推門而入,和沈容刀一前一後,剛踏進門檻,就在昏沉沉的光線中,乍然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迎面而坐,直挺挺朝向門口。
「哎喲!」沈容刀嚇了一跳。
柳崢嶸緩慢闔了下眼:「該吃驚的是我。」
「啊。」沈容刀說:「我們不是怕你出事嘛,你現在看起來——」
將要出口的話拐了個彎,沈容刀湊近幾分:「……不太好。」
一點火光照在房中,照見了柳崢嶸額角細密的汗水。她臉色蒼白,身體僵直,聲音虛弱無力,都顯示出她現在情況不妙。
姜太玄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柳崢嶸蒼白的面頰登時轉紅,目光有瞬間失焦,汗珠綴成細流自臉頰滑落。但也只是片刻工夫,她臉上紅潮漸退,姜太玄也鬆了手。
柳崢嶸手臂扶在桌面,喘息幾聲,才勻出氣來,說:「你們沒來見我。」
沈容刀愣了愣,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似乎,她似乎答應柳崢嶸,回歸身體後就來見她……
但後面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又是對峙七大宗,看了一場宋燭遠當眾認錯的好戲,又是對峙宋燭遠,說不清楚是不是賭氣,接著又拉著姜太玄重溫太和舞,找回了從前的實力……相比之下,柳崢嶸的重要性就有點排不上號了。
雖然失言在先,但沈容刀是不會認錯的。她說:「這不是來了嗎?你找我們什麼事?」
柳崢嶸抬眸,瞥一眼面前二人,說:「是你們來找我。」
沈容刀聽懂了。她看向姜太玄,姜太玄會意,微微頷首。
方才柳崢嶸的確是受到了另一位天衍術高手的壓制,這也進一步印證了她們的猜測,柳崢嶸身後的確有人,而那個人,在察知到姜太玄的察知後,立刻意識到姜太玄將能夠與她匹敵,便首先要解決柳崢嶸這個隨時可能暴露的人手。
再聯繫方才柳崢嶸好對方發生的拉扯,不難想像柳崢嶸究竟站在哪一方。倘若不是姜太玄出手,她絕無可能從對方的控制中逃脫。
「確實是我們來找你。」沈容刀想通了,立刻改口:「小玄子已經八重了,和那個人勢均力敵,現在你可以開口了吧。」
柳崢嶸問:「你們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首當其衝的必然是:「那個人是誰?」
柳崢嶸的回答很乾脆:「不知道。」
本來對這回復也不抱太大希望,此刻也就沒有失望。沈容刀又問:「她對我的情況了解多少?」
柳崢嶸說:「她知道你沒死,或許也知道你失去了記憶。」
沈容刀立刻接上:「所以派你回收所有還原草?」
柳崢嶸:「是。」
沈容刀靈光一現:「我從一開始就感到奇怪,你條件不錯,既然看重還原草,為什麼不用儲物鎖,只靠儲物袋來裝還原草……該不會是故意引人來偷吧。」
「不錯。」柳崢嶸再次承認:「為了引出你。」
本該嚴肅的氛圍中,沈容刀調侃一句:「你倒是挺盡心竭力的啊。」
柳崢嶸尚未回答,姜太玄先問出口:「她以什麼方式控制你?」
沈容刀詫異:「不是神識嗎?」
聽到這疑問的柳崢嶸笑了,這笑意中顯出幾分葉婆娑的影子,溫柔又危險,但轉瞬即逝。她說:「我可以研製針對神識的藥物,僅靠神識來控制我,她怎能放心。」
沈容刀明白了:「還有呢?」
柳崢嶸吐出了兩個字:「蕭達。」
「蕭達?」沈容刀恍然:「蕭達!」
怪不得,她心裡早就奇怪蕭達的存在,明明實力不高,卻常常喧賓奪主,看似一口一個老大,可雙方對陣的時候卻常常跳到葉婆娑前面,而葉婆娑多有縱容。倘若她是真正的「老大」派出來的,那就不難理解了。
沈容刀說:「所以,她究竟是死是活?」
「可以死了,也可以活著。」柳崢嶸道:「她的頭顱是我裝回去的,但她的神識我沒有辦法。」
姜太玄道:「必然又是那個人所為了。」
沈容刀發現蕭達死而復生時曾問她,天底下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時她回答僅此一人,現在看來未免自負,那個站在幕後的人很可能擁有同樣的能力,只是比起挽救神識破碎消散的宋弗征,救蕭達就簡單得多,只需要把她的神識重新裝回身體,用不了多少精力,何況,看她後來的表現,這個神識安裝的質量也很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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