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刀似乎這會兒才回神, 從容一笑:「宋宗主在說些什麼,我可是聖門的人。」
宋燭遠平靜地說:「如果你想, 你也可以是合歡宗的人。」
沈容刀問:「拜你為師嗎?」
言語中嘲諷意味明顯, 可宋燭遠卻直視沈容刀, 答:「是。」
沈容刀不笑了。她凝視著宋燭遠,說:「我拒絕。」
宋燭遠道:「你仍在意當初的事情嗎?」
沈容刀反問:「當初什麼事?」
宋燭遠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沈容刀也不開口, 連目光都沒有碰撞, 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姜太玄這才開口:「聖門與合歡宗同氣連枝, 容刀雖然是我聖門的人, 但若合歡宗有難,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沈容刀仿佛是隨口重複:「嗯, 不會坐視不理。」
宋燭遠深深看她一眼, 再沒有提起這話題。無論沈容刀答應與否,都不會影響兩宗的合作。
姜太玄親自送走宋燭遠, 回來時,沈容刀歪在椅子上, 正支著臉頰發呆。姜太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神:「她真的不知道?」
姜太玄點頭:「她說早已查過合歡宗上下,不是她們。」
沈容刀擰起眉頭。
當初的事情之所以鬧大,全因有人把一切散播出去。宋燭遠曾否認此事,如今又明確表示非合歡宗人所為,嫌疑較高的雙方被排除,優先級再往下……
她看向姜太玄。
離開合歡宗後,她的第一個落腳處是聖門。她在這裡和姜太玄交代了發生的事情,也是在這裡收到了來自合歡宗的最後通牒,還是在這裡,姜太玄決定幫她,才拉開了後續攜手逃亡的序幕。
沈容刀收回目光,道:「或許還有個人能知道些情況。」
姜太玄:「誰?」
沈容刀:「葉婆娑。」
沈容刀將葉婆娑即是柳崢嶸的事情和姜太玄說了,問她:「你一點也沒有察覺嗎?」
姜太玄慎重道:「沒有。」
這個結果令她驚訝。天衍術並非萬能,或說正因為它太強悍,才存在著諸多限制,何況她畢竟是修士,未能證道,曾經的八重功力如今也只有七重,很多從前能夠察知的事情現在都失去了感覺。而她仔細回憶,發現和柳崢嶸的初見,正是在她跌落七層以後。
那時,她剛向宋弗征揮刀,以此洗白自己重回聖門,心境卻遭受重大打擊,不得不閉關調養。在境界動盪中,她抓住身處第八重的時機,做了最後一次推衍。
推衍的結果指向柳崢嶸,這才有了出關後她們的第一次見面。
想起柳崢嶸當時拒絕了她的提議,姜太玄心中泛起「原來如此」的感慨。
天衍術得出的結論不一定是正向的,說她重要,可能她只是個重要反派啊。
沈容刀卻說:「未必。」
姜太玄訝然。
「看來你的天衍術在她身上確實不太管用啊。」沈容刀眨眨眼,再次確認:「一點反應也沒有?」
姜太玄表情略顯凝重:「是。」
通常來說,雖然推衍的結果常常偏頗,但作用在修為不如自身的人身上,總不會一無所得。
可她的天衍術在柳崢嶸這裡仿佛失了效,不說百分百,就連一成作用都沒有。
沈容刀也關注到這問題,但她現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我覺著,葉婆娑身上有點問題。」
她細數和葉婆娑的幾次交手,從前忽略掉的細節,再拎出來,發現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我和她第一次交手,她占盡了優勢,光是小嘍囉就成群,而我那會兒靈力還動不動就失蹤,結果卻打贏了。」沈容刀擺著手指頭說:「第二次交手,姑且算上她那沒什麼大用的小跟班,但她那會兒可是金丹啊,就算受傷了,續航也遠勝於我,而我一個勉強能穩定在築基的,居然又贏了。」
姜太玄道:「你未免妄自菲薄了。」
沈容刀搖搖頭,說:「第三次就更不用說,葉婆娑藏在暗裡,直接就是一劑毒藥讓我沉迷幻境。結果,那幻境反而促使我記憶恢復進而實力增強了。至於第四次就更不用說了,她又一次對我用毒,徹底把我毒清醒了——以你對柳崢嶸的了解,她會不清楚自己的毒究竟能引發什麼後果嗎?」
姜太玄道:「你以為她放水了?」
沈容刀不答,但意思很明顯。
姜太玄道:「她如果是有意對你用毒,只能是先一步察覺了你的身份。」
「現在蘇勝心都知道了我的身份,她的師母也是——這又是下一個問題了,」沈容刀無奈攤手:「怎麼好像誰都知道我復活了?」
姜太玄沉吟片刻:「如你所說,或許柳崢嶸知道。」
「是,她顯然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追殺了我一路。從前我還可以當我倆有仇,現在越想越覺得她最開始盯著的就是我。」沈容刀有點頭痛:「但我試探不出來。她什麼也不肯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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