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崢嶸不在,但葉婆娑在。
沈容刀一覺醒來,記憶回來了,腦子也清楚了,她想通了一切,來和柳崢嶸攤牌。
但柳崢嶸沒有給出預料中的反應。
當那三個字從沈容刀口中說出,她波瀾不驚,問:「誰?」
沈容刀盯著她認真看,道:「我也想知道。」
柳崢嶸道:「我不認識。」
「……哦。」沈容刀直起身,好像方才只是個無關緊要小插曲:「那算我問錯人了。」
「嗯。」柳崢嶸又問:「你找我什麼事?」
沈容刀說:「聽說你幫我師母研究什麼藥物。還要多久?」
柳崢嶸說:「不確定。」
沈容刀又問:「那我之前問你玄鑒門那個李、李盈池的事兒,你有辦法嗎?」
柳崢嶸說:「沒有。」
問題拋得差不多了,再沒什麼好問的,沈容刀起身,撣撣衣擺,和柳崢嶸告辭。
剛出門就撞上在院子裡徘徊的身影。
沈容刀趕緊以袖掩面,裝作自己不存在,兩條腿倒騰飛快,往房間裡躥去。
「師母!」一聲驚喜的呼喚。李長命瞧見了她,抱著琴眨眼就跑了過來:「師母,可算見到您了!」
沈容刀不得不剎住雙腳,挺直腰杆,問:「什麼事?」
「您最近好忙,我都找不見您。」李長命眼巴巴地說:「我最近練琴感覺有了點體悟,想請您指點一下。」
「嗯。」沈容刀裝模作樣沉吟片刻,慢吞吞說:「我確實很忙。」
「哦。」李長命有些失望,但還是讓開道路:「那您去忙吧。」
「……也沒那麼忙。」沈容刀忍不住開口。
聲音一出,李長命瞬間點亮眸光:「太好了!您來聽我談琴吧。」
沈容刀有點後悔。等聽到李長命的琴聲後,就更加後悔。
好不容易聽完一曲,她問李長命從怡情閣那裡學到了什麼樂修心法,李長命從前對這些不感興趣,現在卻興致勃勃,口若懸河地說了一通,沈容刀一句也沒聽懂。
她沉默了一陣,說:「你知道,我是情修……」
「啊?」李長命呆愣。
「……和玄修。」沈容刀打上補丁。
「啊。」李長命點頭。
「我不是樂修,你得跟著我的路數來。」沈容刀說。
李長命小雞啄米:「您說,我都改。」
情修和玄修即使是在道修盛行時,也常常被作為玄之又玄的代表。玄修捕捉的是天道的尋常與衍化,自然難以言明,而情修以情入道,世有萬象、情無定數,故,所修的道也常常無法口說,甚至連修士自身窮其精力,也只是在捕捉那片刻的靈明,即所謂頓悟。
沈容刀沒當過師母,她想教李長命,可尋思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說清楚。
半晌,放棄,粗暴道:「想用情修的方式彈琴,先問問自己想要彈什麼樣的曲子。」
李長命似懂非懂。
沈容刀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情發於心而成於樂,歸根到底,音樂是用來抒情的,究竟想要傳遞怎樣的情緒當然要問自己。蘇勝心的鼓聲節奏激烈,和她強勢的性格有莫大關聯,而李長命麼……沈容刀覺著,她的音樂大概會走舒緩路線。
應付了李長命,沈容刀回到房間,打算再盤算一下柳崢嶸的事情,剛開門,就見姜太玄端坐在桌邊。
她愣了下:「我們不是剛分開。」
姜太玄說:「我從蘇勝心那裡過來。」
沈容刀向門外看了一眼,旋即意識到姜太玄肯定先她一步布下結界,便直言:「她說了?」
「她知道的不多。」姜太玄欲言又止。
沈容刀詫異:「什麼事情讓你這副表情。」
姜太玄隨手又是一道結界。沈容刀臉色也跟著嚴肅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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