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索著揪住姜太玄衣角,扯了扯,將手臂遞過去,說:「扶我起來。」
「你還是躺著吧。」姜太玄抽出衣角。
沈容刀眨眨眼睛:「你在生氣?」
「沒有。」姜太玄腳步聲漸遠,她繞著這場地走了一圈,又回到沈容刀旁邊。
「你目的達成了?」姜太玄問。
沈容刀想了想:「算是一半?結果還不知道。」
她遲鈍轉動的大腦想起什麼,又撐著地面坐起來,往旁邊看:「你見到暴風了沒有?她怎麼沒有動靜?」
白紗微動,姜太玄瞥去一眼,說:「她現在說不得話。」
「傷得很重?」沈容刀問。
姜太玄沒有回答,她直接把暴風送到沈容刀手裡。
是的,手裡。
沈容刀察覺手裡多出毛絨絨的觸感,登時坐了起來,低頭一看,懷裡多出了暖呼呼一坨。
「這麼大……」她睜大眼睛,改口道:「這么小一坨?」
或許也是一大坨,掂起來有幾十斤,抱著能滿懷,但是……但是暴風可是身高八尺體重三百的大塊頭啊。
怎麼眨眼就變成了她懷裡這腦袋一拱一拱、耳朵一顫一顫的小老虎?
身上的毛還軟趴趴的,風一吹,直往沈容刀鼻尖蹭,癢得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我以為……」沈容刀揉搓著老虎耳朵,說:「我以為她就算沒有八尺,至少也該有六尺吧,怎麼現在,這,這有三尺嗎?」
姜太玄說:「應該是消耗太大。」
「哈。」沈容刀樂了:「這傢伙不喜歡我嘲諷她身高,這下可好,我沒見到六尺的黃金虎,先見到二尺的黃金虎了——她要是清醒了不會揍我吧。」
想到這,她揉搓得更起勁了。
趁她還沒清醒,便宜一定要占個夠。
姜太玄提醒:「它是虎,不是貓。」
沈容刀:「我知道。」
而且早就知道。雖然暴風一直沒說自己是妖修,但從第一次見面,沈容刀就覺得不太對了。
且不說大冬天的她居然打赤膊,姑且算所有體修都抗凍,但至少人修們還是習慣在出門的時候衣冠齊整,而暴風,只穿了個小皮裙,在一眾寒風中裹緊棉襖的人里格格不入。
哦,她還是個平胸。
眾所周知,大多數妖修,不在哺乳期的時候都是平胸。
暴風沒張揚身份,也不算隱瞞,更別說她出身龍歲山了。
但沈容刀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獸形!從來沒有!
沈容刀憤慨了。她賣力地揉她耳朵、搓她臉蛋、撓她下巴、捏她肉墊、擼她尾巴……
「嗷!」一聲痛呼。
暴風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下。
沈容刀直吸冷氣,甩了甩手,很想給她個栗鑿,指節都屈起來了,對著她警惕的飛行耳,又訕訕放下了。
為了緩解尷尬,她又看向姜太玄:「你來的時候,有碰見什麼人嗎?」
「沒有。」姜太玄頓了頓,說:「可能她跑得快。」
「好吧,少了一個收穫,但問題不大。」沈容刀站起來,說:「蘇勝心你打算怎麼辦?」
「她好辦。」姜太玄道:「你呢?」
「我還好。」沈容刀行動時察覺疼痛,發現了身上新的傷口,齜牙咧嘴道:「問題不大。」
姜太玄牽上她的手。
沈容刀的手涼,姜太玄的手暖。剛碰上,沈容刀打蛇隨棍上,麻溜握個嚴實,乾脆兩隻手抱上去,說:「你這麼暖和。」
姜太玄的手像個小暖爐,傳遞的卻不只是熱,沈容刀像泡進溫泉一樣,全身經脈舒展,迎接著姜太玄的靈力,太過舒適,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股神識緊隨而入。
沈容刀立刻睜眼。
那神識被拒之門外。
姜太玄蹙眉:「你這是做什麼?」
「暫時不用。」沈容刀道:「我還想等個結果。」
姜太玄道:「已經過去這麼久,你想起什麼了嗎?」
還沒有。
但沈容刀堅持:「再等等。」
姜太玄抿緊了嘴唇。
「你又生氣了。」沈容刀肯定地說。
姜太玄鬆開嘴唇,嘆息一聲:「你的名牌,怎麼回事?」
沈容刀有些茫然:「怎麼了?」
姜太玄道:「我在你名牌上設了法術,你如果遇到危險,我能夠感知到。可是我沒有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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