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執周雙手交替,一下又一下摩挲著她的後背,「你故意為難我,你一說分手,我連哄都不會哄。」
「對不起……」沈鹿棲完全靠他支撐,整個人仿佛都被淚水抽乾了力氣。
余執周不知道哄了多久,她還是連晚飯都不吃了,余執周為了哄她,還一口悶下了整碗藥,這次男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面部肌肉不明顯抽了一下。
沈鹿棲抱著被子,側身背對著他。
沈鹿棲這次加大了藥力,所以更是讓他苦得不行。
余執周咽了口唾沫,卻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充斥在口腔里,苦味久久不能散去。
余執周繞到她面前,強撐著笑出聲,「你看我都笑了,今天也自己把藥喝了。」
女孩淚水划過鼻樑,余執周輕輕地吻去,「總要有人承擔的,你父母肯定不會讓你一輩子單身的。」他握住她的手。
「非得嫁人的話,那還是我吧。」
沈鹿棲聽他這麼說,剛剛收住的淚水又「哇」地一聲。
余執周又接著把她抱到懷裡,「我養得起。」
沈鹿棲在他懷裡,拼命搖頭,「對不起……對不起……」
「又不是世界末日到了。」他拍著她的後背,「不許哭。」
沈鹿棲止不住地嗚咽吸鼻子,路燈已然開啟,昏黃的燈光落在靜謐的房間裡。
房間裡迴蕩著女孩的哭泣聲還有男人一句又一句的安慰。
「算了,世界末日我也抱著你。」
他跟哄小女孩似的。
沈鹿棲終於緩過來勁,從哭泣變成了很小的嗚咽,余執周這才鬆開她。
「不哭了?」
可能是哭累了,或者哭夠了,她搖搖頭。
「還分嗎?」
沈鹿棲搖了搖頭,「不分手。」
「嗯……飯我一直熱著,先起來把飯吃了。」
余執周起身,走出幾步後回頭,發現她沒動,「我給你端進來。」
余執周把飯端進來,見她還在床上坐著,無奈一笑,「我餵……」
余執周夾起一塊紅燒肉,餵給她,香嫩的肉焦味迅速充斥在口腔里,余執周怕她膩著和飯拌在一起。
「之前聽你說,陳隨今去旅遊了,現在回來了嗎?」
「幹嘛?」他又給她餵飯。
「她們什麼時候結婚?」
余執周搖頭,「不清楚。」
「那我可以去當伴娘嗎?我還沒當過伴娘……」
余執周笑不出來,心像被狠狠刺了一下,然後裝作無所謂,「你這麼多年都一個人嗎?」
沈鹿棲腮幫子被他塞得鼓鼓的,「其實不全是,只是沒有什麼玩的特別好的朋友,所以沒做過伴娘。」
余執周內心酸澀,忽然話題一轉,「那你這輩子也沒當過新娘啊,下次……」
沈鹿棲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紅著耳朵,扭過頭去。
沈鹿棲其實心裡還是怕他介意,「你……真的無所謂嗎?」
「我的家庭……我的父母?」
余執周無所謂的哼笑一聲,「不在乎,我是跟你過日子,又不是你爸媽過日子。」
沈鹿棲猶猶豫豫點了點頭。
余執周見她情緒終於穩定轉身去洗碗,在餐廳撥通了周書妤的電話。
他這些年很少跟母親聯繫,沒什麼大事就不打電話的。
母親那邊響了好一會才接起來,「餵?」
母親的聲音讓余執周不禁心頭一顫。
如果說愛和不愛一定有極端,周書妤就是一個,從愛到不愛真的只需要一瞬間,母愛徹底消失,不過說起來也不怪周書妤。
余執周組織好語言開口,「媽……我談了個女朋友……」
周書妤那邊傳來幾聲孩子哭鬧的聲音,余執周心裡明白,「想帶給您看看。」
其實,母親不問,余執周也可以選擇不說。
他還是想正式點,想給她一個家,想讓人人都知道,給她一個真正的身份。
想告訴她,你是我唯一摯愛。
「她家做什麼的?」這些年,周書妤不是對他的負面新聞都不知道,忙猜測,「你不會真跟那個范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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