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令乃是史官之長,若要入翰林院,則是必須要與太史令打好關係,畢竟這可是他們未來的頂頭上司。
而作為太史令之子的杜若衡,則是被這群人捧星星捧月亮給捧起來的,他看不慣孟朝顏的荷香畫院只收女子這件事,所以便跟他們提了一嘴,引起了各個學子的不憤,紛紛上門來討要一個說法。
「哦?當朝太史令之子又如何?還不是個靠爹的官二代?」孟朝顏抬了抬下巴,也學著他鼻孔朝天的模樣。
「你……」杜若衡伸出一根手指,臉頰漲成了豬肝色,指了指她帶著面紗的面龐,雖然有些用詞他未曾聽懂,比如官二代,料想應不是什麼好詞。
他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侮辱,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杜若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我去稟告大理寺卿雲程,讓大理寺派人將你給抓入牢中。
卻未曾想,孟朝顏聞言捧腹大笑了起來,待笑過之後,才道:「那我便等著。」
「哼!」杜若衡冷哼一聲,重重的甩了一甩衣袖,隨之腳步匆忙離去,如同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其他人見杜若衡離去之後,有些人看了眼孟朝顏,又看了看杜若衡的背影,也跟著他一起走了去。
「主子,這群酸腐文人最是難弄了,我怕……」
「不必擔心。」畢竟她身後的大靠山,可是大理寺卿雲程呢!
待回了內院之後,其餘幾人皆放下了畫筆,雙眸之中帶著一絲惴惴不安,看向了孟朝顏。
「煙雲老師,剛剛外面是何動靜?」
「他們是不想讓我們學畫畫嗎?」
「我們學畫畫關他們什麼事。為何要來為難老師您?」
剛剛門外的動靜十分大,阿巧悄悄跟了出去,瞧見了孟朝顏為了她們幾人,跟一眾學子對峙的場面,提前回了來將消息告知給了眾人。
孟朝顏抬眸看向了下面的眾人,語氣略有些凌厲道:「你們只管好好
學畫,管這些事干甚?」
「是,煙雲老師!」五人紛紛點頭,眼中蓄著些淚水。
她們自小便不被家人重視,若是讓他們做選擇的話,第一個被拋棄的便是她們,如今這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視的滋味,心中軟成了一個糯米糰子,任孟朝顏揉捏。
「罷了,這次先這樣吧,以後可不許了,知否?」孟朝顏也注意到了她們幾人眼中含著的淚水,還以為因為自己太過嚴厲,她們被自己給說哭了。
「是。」五人紛紛點了點頭,復又調整好心情,拿起筆畫了起來。
登州。
雲程聽到了從京中傳來的消息,猛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前的黃花梨木桌,接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心中的嫉妒之火將他的心燃燒得刺痛了起來。
「大人,發生了何事?」青川一進來便見到雲程這幅失控的模樣,怒髮衝冠。
「備馬,我要啟程回京中。」
「大人,登州這邊的案子還沒查完呢!要是皇上怪罪下來……」青川長著嘴,心中大為震驚,究竟是何事,竟能讓雲程如此失態。
「你先留下繼續查,若是聖上怪罪我自會擔著的。」雲程心意已決,即便是十個青川都拉不回來。
雲程剛剛看了京中暗衛寄來的信,原本從京中到登州需要十日,可是他們用了飛鴿傳書,僅僅只用了三日不到的時間,信便送到了雲程的手中。
信中寫明了夫人的近況,尤其是在觀江樓與裴子野私會一事,在信中更是寫的清清楚楚。
孟朝顏以為暗衛查不到她頭上,實則被扒了個底朝天,實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好。」青川點了點頭,旋即去備了一匹棗紅色的千里馬。千里馬不常有,更遑論是登州這等地處偏僻之地,這是雲程從京中帶來的,以方便辦案。
棗紅色的馬兒在陽光下,折射出了一絲血色,這是西域進來的汗血寶馬,更為稀罕。
雲程大跨步上了馬,旋即甩了甩鞭子,揚長而去。
青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無蹤,無奈嘆息了口氣。
五日後。
晨光初亮,孟朝顏正在夢鄉之中睡得香甜,突然感覺到了一道死亡的凝視,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卻見自己的床邊站著一個人,心中一跳。
待仔細一看,才發覺是雲程。他下巴有一層瀝青色的胡茬,神色之間帶著一絲疲倦,身上有一層薄薄的汗味夾雜著塵土的氣息,不似他平常般清爽。
雲程一路快馬加鞭,原是需用半月的路程,他只用了五日,便到了京中。
「你怎得這麼早就回來了?」孟朝顏剛剛睡醒,嗓音還帶著一股沙啞。<="<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