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復出宴,許雲壁轉而問到裕夢梁,「到時候,你們一起來?」
黎寶因搖頭,「我可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我們現在,頂多算是相安無事的陌生人。」
「陌生人會特意搬到你樓上住?」許雲壁似笑非笑。
黎寶因有些驚訝,許雲壁意味深長地提醒她,「裕夢梁這種身份,到哪裡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一舉一動能瞞得過誰。」
她坐起身,十分確定道,「瞧著吧,裕家那邊肯定又要揪他的錯處,你們比鄰而居,說不定很快就能看上好戲。」
裕夢梁搬個家能引發這麼多的問題?
黎寶因不是很理解,只聽許雲壁又說,「對了,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是不是你自己搞的?」
黎寶因眉頭一挑,來了興趣,「怎麼傳的?」
「無非是你勾引裕夢梁不成,被掃地出門,沒臉再在回上滬之類的。」
許雲壁嫌棄地坐起身看她,「人人都愛名如命,你倒好,拿著自己的聲譽豪賭。你忘了婁家那位程太太啦?她當年背靠船王,還要教人指指點點,你比她更甚,就不怕有人落井下石。」
「我也沒的罪過誰吧。」
黎寶因抱住許雲壁手臂回憶,見她真心實意為自己擔心,又解釋道:「你放心,不在意的事情,是傷不了人的。」
更何況,人總要面對現實。
真情或者假意,她總得拉開帷幕,才能看個真切。
第95章
罵名、自困(第四更)我沒多恨你。你……
許雲壁的復出宴定在立秋。
正好是周末,黎寶因早早就到了現場,結果親眼目睹了一場某紈絝子弟和兩個女明星上演的狗血劇目。
看著她們不歡而散的背影,她忍不住想起良霄。
在那個烏煙瘴氣的世界裡,任何人都會有抉擇,少不了委曲求全,斷臂求生。
良霄阿姐呢?她會不會也喪失底線?
「這有什麼稀奇的,姐妹倆跟過同一個人的,在這個圈子都比比皆是,更何況她們原本就沒交集。他們自己都司空見慣,不用咱們打抱不平。」
負責更換酒水的女服務生以為黎寶因也是會場的大學生兼職,很熱絡地跟她聊起剛剛的八卦。
「你也是周末出來打工的?哪個學校的呀?怎麼沒穿他們給的衣裳?」
黎寶因打量服務生一身旗袍裝扮,長長的黑髮高高挽起,露出來的白皙後頸有些發紅,「你是不是過敏了?」
「不要緊,剛剛有客人硬要我先喝一口。」服務生不在意道:「這些闊少爺就這幅德行,應付過去就沒事了,我已經催吐過了,也吃了藥,問題不大。」
她說完又伸手摸了一下,「很嚴重嗎?難不難看?」她有些為難,皺著眉頭又說,「我還是再遮一遮,不然被負責人看到,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見她匆匆離開,黎寶因欲言又止,她轉頭問帶她進來的主管要了幾顆藥,剛拐到休息室這邊,就聽到裡面接連一串跌撞聲。
黎寶因立即推開門,女服務生果然更嚴重了,她扶著椅子跌坐在地,黎寶因看她身上的紅疹越來越多,急忙扶她到通風口透氣,「你這個太嚴重了,還是得去趟醫院。」
「可是我還有工作,走了工資就沒了。」
黎寶因立刻道:「錢重要還是命重要?」見她還是猶豫,便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我們身形差不多,你先去醫院,我替你一會。等你回來,我們再換過來。」
「那你自己呢?」服務生還有閒心管別人。
黎寶因順水推舟道:「我不差這份活,沒關係的。」
服務生猶豫再三,終於還是身體不適帶來的痛苦占了上風,黎寶因趕緊和她交換了衣服,期間又問了她的名姓,忙扶著她從貨梯下樓。
看著人總算是上車離開,黎寶因這才鬆了口氣,她低頭看自己身上略顯緊繃的旗袍,胸牌上的名字和她本名有點像。
黎寶因深吸一口氣,扮演別人這事她熟,以前在國外餐廳打工,她也經常幫其他小姐妹代工,只要低著頭,少說話,一般不會被發現的。
她將原本就紮成高馬尾的長髮攏起來,頭髮也弄得鬆散蓬鬆,撥下來的碎發遮住眉眼,低調而快速地走向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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