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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生日對他來說也不重要,嚴逐不追求儀式感,甚至連日子都記不清,每年的生日蛋糕他只象徵性吃一小塊,剩下的都會被金柏消滅掉。

認識金柏之前,他從不過生日,現在金柏離開了,他也可以不過。

嚴逐直到凌晨兩點才遊蕩回家,同往常一樣,他沒有任何睡意。

家裡還有他早晨出門留下的狼藉,他買了很多款去除紅血絲的眼藥水,爭取讓自己看起來不像一隻有狂犬病的兔子,修鬍子時不小心刮破了臉,刀片、酒精和遮瑕都攤在洗手台上,衣服是他精心挑選的,從前金柏誇過他穿風衣好看,於是這件衣服被他熨了又熨,內搭也換了三五件,或許是衣服穿得太薄了,嚴逐後知後覺感到冷,把空調開到30度,接著開始頭疼。

他感冒了。

這個認知讓他機械地吞食了感冒藥,但頭痛並未緩解,嚴逐想睡一會,於是像往常一樣喝了酒。

凌晨六點入睡,早晨八點約了童碩,嚴逐在工作的時候可以精神百倍,現在躺在床上更是睡不著。

天花板的吊燈是金柏選的,一朵朵白球看起來像雲朵,柔軟溫和。

得把燈拆掉,嚴逐心想。

第69章

一場感冒來的氣勢洶洶,向來不被嚴逐重視的小病,這次一連拖了半個月,直到童碩看不下去把人拉進醫院,才發現已經拖成心肌炎,晚來一步就要釀成大禍。

結果嚴逐在醫院裡捧著報告單發呆,不知是否慶幸,他以為前些天的心悸是因為思念,現在看來只是發炎。

醫生讓他戒酒,睡不著就吃藥,嚴逐自己從兩粒加到四粒,四粒加到六粒,再半個月後心肌炎痊癒,安眠藥也變得對他全無用處,嚴逐只好又恢復飲酒,然後發現心悸依然。

他第二天就去了醫院,說自己沒好全,結果做了全套檢查,發現一顆心臟健康搏動,嚴逐的自訴心悸被醫生當作心裡作用後遺症。

金柏走後一個月,嚴逐的心臟仿佛長了一棵草,不由分說地在他的胸腔侵城略地。

嚴逐拆掉了吊燈,從臥室到客廳、廚房,全部換新。

他以為自己病一場,該有的什麼戒斷都已消弭,他的人生應該回歸正軌,獨自生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夜裡躺在床上,房頂方塊的頂燈白光刺眼、形狀單調,他喝了整整一瓶酒,甚至吞了兩顆藥,都無法入睡。

第二天他就換回了原來的舊燈,只因失眠時盯著不刺眼,當天他還要開庭,沈燁僱傭的律師在庭上質問他:

「冒昧請問,原告,您現在和直接受害人還是情侶關係嗎?」

他拒絕回答,並且向庭上請求提問與案件無關。

「原告始終拒絕將案件信息告知給受害人,並代為出席,但據我方所掌握的信息可知,原告已與被告在年前分手,且兩人的親密關係曾有近三年的異國空白期。現在原告遲遲無法交出完整證據,我方合理質疑原告拒絕受害人出席的動機,並對其代為出席的行為提出異議。」

沈氏看準了嚴逐不想把金柏牽扯進來,用這樣的方式逼他結案。

庭上同意了對面律師的訴求,嚴逐只好接受他們的提問。

「原告,您已經和受害人與年前分手,是嗎?」

「是。」

「當年意外發生的時候,受害人本來站在安全的地方,是為了救您才撲出去,是嗎?」

「不是意外……」

「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

「當年你和金柏因為《沉水》,一同被利星簽約,但據我們調查,那部影片爆火的契機是因為金柏的表演,他也超越你,成為更加炙手可熱的明星,甚至在簽約前表示過,簽他必須簽你,是嗎?」

嚴逐想說什麼,卻被對面打斷了:「您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他是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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