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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導,您好。」

來電正是那位香港導演,之前都是公司助理聯繫嚴逐,現在本人親自把電話打了過來。

拍電影的都有些怪脾氣,嚴逐是過分的冷靜,那對面就是過分的暴躁,即使隔著一段距離,童碩也能聽出嚴逐正在挨罵,對方操著一口粵語,大概就是質問嚴逐究竟想做什麼。

「你仲想唔想喺呢圈度撈啊!」

「想的,以後我們有機會合作。」

嚴逐油鹽不進,對面氣憤地掛掉了電話,童碩見狀,開口道:

「香港那邊不好惹的,我勸你,沒必要為了這個事情賠上你的大好事業,更何況你們分手了,重新開始不好嗎?而且你現在也沒有立場再為金柏打這個官司,如果他不出庭,你的目的是會被對面質詢的。」

「分手是分手,官司是官司,金柏不出庭,我再找找證據,」嚴逐皺眉,又補充道,「我一開始就沒想告訴他這件事,即使分手了也不行。」

金柏在醫院的那段狀態,嚴逐歷歷在目,僅是第一次開庭,對面的打法就骯髒到令人氣憤,即使是嚴逐坐在那裡,被不停地重掀傷疤,都覺得氣憤難當,更不要說好不容易重新振作的金柏。

讓金柏再承受一次當年的痛苦,無論是否分手,嚴逐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童碩對他無語,沒想到這樣一個在娛樂圈浸潤多年的男人,身上那點幼稚愚蠢的正義感比他這個學法的都要強。

「那好吧,我再回去看看。」說著,童碩起身告辭,卻忽然看見嚴逐的身體忽然晃了晃,他趕上去扶人坐下,嘴裡念叨:「你這樣喝酒熬夜可不行啊,身體哪能撐得住。」

他知道前段時間嚴逐漫天找金柏,茶飯不思也就罷了,現在人找到了,心也死了,既然想著要把官司打贏,給當年一個交代,那可得好好保養,畢竟是場持久戰。

童碩本想給嚴逐倒杯水喝,可拿起他桌上杯子時卻發現了酒瓶旁邊放著的感冒藥。

「你吃藥了?」童碩大驚,「還喝酒?!」

桌上只有酒瓶和感冒藥,童碩甚至懷疑嚴逐是和著酒吞藥的,沒想到男人渾不在意地說道:

「沒關係,不是頭孢。」

「不是頭孢也不能喝酒吧!」說著,他伸手去摸嚴逐的額頭,觸手滾燙。

「不喝酒睡不著覺,有點頭疼,想睡。」

「那你現在頭就不疼了?」

「疼。」

童碩再度無語:「你簡直是找死啊。」

嚴逐全當沒聽見,還站起身來送童碩:「拜託你回去再看看那個文檔,我昨晚沒看得太仔細,我聯繫了煙花廠,等下午去那看看。」

「大爺,你都燒成這樣了就別亂跑了唄,有什麼我去。」

「不用,下午就好了,我自己去。」

童碩強硬的把人摁回床上,接著把酒都收起來,這才離開,而嚴逐雖然蓋著被子躺下了,仍毫無睡意地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昨天他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很久,離開了那群電競粉絲,他發現路邊有很多人在賣玫瑰花,這才想起來今天是3月14號,白色情人節,也是他的生日。

遠處有花童收起最後幾株玫瑰,賣了一個晚上,已經有些蔫了,嚴逐衝上去,把所有都包攬下來,接著給金柏打電話,他想說今天是他的生日,剛剛金柏沒跟他說「生日快樂」。

明明之前每年都會準備驚喜,即使異國的那兩年,金柏都會跟他連線跨零點。可今晚已經23:53了,金柏還是一條消息也沒有。

嚴逐抱著花,坐在路邊打電話,每一通都是「對方正忙」,嚴逐不知道陪那個男人看個幼稚的電競比賽能有多忙,居然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一直這樣坐到次日零點,生日過去了,嚴逐才失魂落魄地起身繼續遊蕩,玫瑰花被他扔在街邊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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