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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換成什麼樣的呢?」髮型師稍稍失望,但這張臉留長剪短都精彩,於是保持了極佳的服務態度。

「你看著來吧,」金柏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儘可能短。」

金柏補漂了髮根,卻換了個髮型,雖然還是金色,但整個人搭上這個十分清爽的短髮,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

嚴逐又出現在馬路對面,今天識趣地穿了一件風衣,衣袂飄飄地過馬路。

金柏摸摸暴露在空氣中的耳朵,心裡想著:

再搏一搏呢?

嚴逐看起來心情不好,但顯然被他煥然一新的面貌驚到了,愣在原地看了好久,看得自己臉都紅了。

金柏有些不適應,剛想開口罵,才聽到男人說:

「你耳朵好紅。」

從前藏在頭髮底下,現在擺在檯面上,紅著臉的人帶著紅耳朵的人回了家。

他們分居了小半個月,金柏又帶著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回了家,他繞著屋子把自己之前養的小花小草看了一遍,又擺弄擺弄各種盲盒娃娃擺件,心裡想著還是自己家好,然後就被嚴逐從背後撈著抱起來,摁回。

「不生氣了?」

他講話時離得很近,熱氣噴在脖子裡,但金柏沒有講話。

「我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了,沈家的人我動不了,但他的那部片子別想拍了。」

嚴逐小聲解釋著,沈燁雖是敗類,但畢竟姓沈,近兩年折騰著要搞什麼IP電影製作,肚子裡沒墨水,光折騰槍手,還舉辦比賽偷稿,七縫八縫搞出來個本子,立項要拍。

「不止片子別想拍,他再也別想碰這行了。」

「他活該。」金柏惡狠狠地說。

嚴逐沒說話,只是把頭埋進他頸窩,其實還搜到些別的證據,卻沒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他想勸金柏再忍忍,但已經讓他受了太大的委屈,只好先出一口氣。

「對不起。」

人講話時胸腔震動,聲音被悶在衣服里,嗡嗡的聽不清,但金柏卻仿佛知道他這三個字說得多麼辛苦,猶豫了半天,還是把手搭到了嚴逐頭上。

嚴逐的發茬硬,奶奶說這種人主意也硬,心硬命硬,可此時卻化成水一樣窩在懷裡,像是要討回來長時間失去的擁抱。

金柏恍然覺得領口好像被什麼打濕了,拍腦袋的手頓了頓,開玩笑緩和氣氛:

「流口水啦。」

結果下一秒,就被人咬住了。

……

日子好像又過回了好時候,仿佛比嚴逐剛回國時還好,金柏有時胡思亂想,如果當年嚴逐沒有出國,沒有異地近三年,或許他們就是會這樣生活,他找到新的生計,嚴逐繼續奔忙,如果不出差,就每天能見面,不論多晚都會有個晚安吻,如果出差,那就小狗探頭講電話,多少可以看對方一眼。

但日子也會有些裂縫,比如沈岫林。

作為工作夥伴,有交集是難免的事,即使嚴逐儘可能不讓他出現在兩人的生活中,但存在就是存在,比如今晚的訪談節目,又是兩人一起搭檔。

採訪者是央視電影頻道的一檔晚間節目,近兩年衛視改革,試探性地增加了不少趣味性節目,但開頭還是老一套的特效,幾個幾何形狀老套地轉來轉去,然後開始播放他們的影片集錦,介紹兩人身份。

《是夜禁言》和《春情亂》那兩個鏡頭都被剪爛了,金柏十分挑剔地在電話里和姜璨大加點評,末了,還頗為公正性地補了一句:

「雖然演技不咋好,但小花瓶還是挺好看的。」

對面姜璨剛結束訓練,打算偷著摸到便利店買烤腸吃,他不太了解演藝圈的事情,只知道這個姓沈的是金柏的死對頭。

「長得也就那樣。」——也是他的死對頭,姜璨這兩天學會了怎麼能哄金柏開心,不過說兩句話的事情,不涉及原則性問題,那就都能順著金柏來。

「你說得對。」

兩人這邊吐槽,電視裡播放到了嚴逐的畫面,多是一些幕後片場。

姜璨成功地偷到了烤腸,公司里的便利店已經被要求不賣給他們任何零食,可他又餓的不行,只能橫跨馬路到對面去買,滋滋冒著油的黑椒味香腸簡直過分美味,這是他今天吃到的第一口食物,姜璨珍重地小口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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