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吧,不方便。」
「你不是明天就走了嗎?」
「那我不走呢?」
「什麼?」
嚴逐頭腦有些迷濛,但也察覺了金柏並不與他親密,起碼同前兩天的甜膩不一樣,完全沒由頭的對話讓他有些難以琢磨的煩躁。
「我說我明天不打算走了。」
金柏看著嚴逐皺眉,心漸漸沉了下去,前天嚴逐就來T市出差,今天咖啡館歇業,他才跟過來,可非但住進了新的房間,金柏剛剛在走廊打聽了一下,劇組住在12層,自己住在5層,離得十萬八千里遠。
他只計劃來玩一天,現在看來,嚴逐這藏著掖著的架勢,仿佛自己的出現打擾了什麼。
果然,嚴逐又露出熟悉的表情,煩躁、疲憊,還加一點點警惕。
「那咖啡館怎麼辦?」
「小松在,他有鑰匙。」小松是前兩天咖啡館招募的兼職大學生,平時金柏偶爾不去,就靠他看店。
金柏觀察著嚴逐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麼,半晌,才妥協般地說道:「那你再留兩天,我還有工作,不能陪你。」
「不用你陪。」
金柏講話也硬邦邦的,他心裡氣,幾乎將可能的結果都預演了一邊,矛頭自然地就指向了某個人,嚴逐也覺察到他生氣,剛要問原因,就聽見金柏咬牙切齒道:
「你是不是和沈岫林住一個房間。」
又是熟悉的名字,嚴逐其實很反感金柏常常在兩人的關係中提起另一個人,尤其沈岫林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優秀搭檔,在多次受到金柏的冒犯後也沒有表現出半分不快,反倒是金柏,什麼理由都沒有,遇到事情就要扯沈岫林。
「不是。」
「我要去看,」金柏不依不饒,他不是不信嚴逐,只是心裡某種危機感作祟,他非要去那個12樓看看不可,但是酒店的電梯需要刷房卡,只能選擇對應的樓層,「電梯卡給我。」
「你又在鬧什麼。」此時嚴逐的酒已經全醒了,他出差忙碌一天,晚上還去同學會應酬,想著金柏好不容易能來找他,這個夜晚應該和前幾天的甜蜜一樣,兩人一起快快樂樂摟著睡覺,而不是一進門就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夾槍帶棒的吵架。
金柏不再說話,伸手撈起床上的外套,從口袋裡摸出房卡扭頭就走,行至門口,手腕被人拉住,金柏氣鼓鼓地回頭,卻聽到嚴逐及盡冷酷的聲音:
「非要去看?」
金柏鑽了牛角尖,梗著脖子不回答,卻被嚴逐甩來一隻口罩,上面還印著酒店的logo。
「戴上口罩,12樓全是媒體,別給我添麻煩。」
酒店走廊很長,嚴逐沒有跟上來,金柏自己握著房卡摸到門,擰開把手,屋裡漆黑。金柏心如擂鼓,其實早在電梯裡他就後悔了,嚴逐肯定是不會做背叛他的事情,上樓親自來看其實不是為了求證,而是為了出氣。
至於在氣什麼,金柏自己也不知道。
當他看到屋裡只有一張大床,且只有一側有睡過的痕跡,行李用品也只有嚴逐的東西後,心中某塊石頭落地,卻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黑衣男,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金柏一開始沒想起來,後來才反應過來那是傍晚入住時說他「下三濫」的男人。
下三濫,垃圾,麻煩精,金柏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不然為什麼包括嚴逐在內每個人都這樣看他。
回到5樓,嚴逐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樣子,只是臉色陰沉,見他回來了,淡淡地說道:「看過了吧。」
金柏點頭。
「那你今晚是發什麼瘋?」
「我就是有點奇怪……為什麼你不讓我和你一起住。」金柏心裡委屈,卻知道這件事是自己錯了,嚴逐正生著氣。
「12樓全是媒體,現在新片上映,大家都被盯得很緊,我肯定不能讓你暴露在他們面前。」
「為什麼?」
「你想被報導嗎?」嚴逐反問。
金柏乖乖搖頭,又是慣常的撒嬌求饒模樣,嚴逐別過頭去,金柏湊上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別生氣嘛,我錯了。」
「金柏啊……」
「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好好聽話的。」
「別騙人了,我知道你不會聽話的。」嚴逐看起來很無奈,可被金柏用頭髮蹭在頸窩,怒火也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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