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擔心金柏被記者發現,他身份特殊,如果被拍到了,捕風捉影又是一連串的麻煩,卻沒想到金柏能聯想到那麼遠,且動不動就把沈岫林扯進來。
兩人相擁著貼了一會,金柏又想到什麼,雖說某些賤人的閒言碎語不足一提,但他還是繼續問道:
「那為什麼你劇組的人也不認識我?」
「你見到他們了?」
金柏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他既然住在12層,應該也是工作人員,於是點點頭,只說了下午在前台拿房卡時碰到一個男人。
嚴逐不說話,金柏又繼續追問:「而且今天你的老同學給我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
金柏一邊玩弄嚴逐的喉結,一邊把所有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你和他們說咱倆分手了嗎?」
明顯的突起上下滾動,嚴逐仿佛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的關係,還不適合被所有人知道。」
第18章
嚴逐不是一個張揚的人,而同性戀也不值得被張揚。
即使現在的正確方向仿佛是爭取lgbt平權,但發聲的總是個別,沉默的大多數依然保守且頑固。現在他舊片上映,新片籌備,自己的公司也剛剛起步,嚴逐不會蠢到在這個節點上去當出頭鳥,更何況不論他做什麼,經過媒體網絡的解讀,只會被曲解成譁眾取寵。
他和金柏兩個人好好的,何必要鬧到人盡皆知,又不是只有被祝福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嚴逐想的很簡單,甚至在計劃好的未來里也沒有帶金柏回家的打算,比起得到父母等一眾親朋的認可,他覺得和金柏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簽署意定監護協議,並且共享財產比較來得實在,甚至如果金柏實在想要個符號性的證件,那出國去領個結婚證哄人開心也不是不行。
所以在今晚的同學聚會上,有人旁敲側擊地問他和金柏的事情,嚴逐沒有明說分手,卻態度曖昧,三言兩語揭了過去,畢竟那是他們的私生活,沒必要對這些多年不聯繫的老同學解釋。
唯一沒想到的是,會有好事之徒把電話打到金柏這邊來。
「可是,就連老同學也不能知道嗎?」金柏不是不講理的人,圈內隱婚的人不在少數,但那大多都是演員,導演的私生活一般都不太會被人關注,更何況,嚴逐的片子一向大膽,卻在私生活上這樣謹慎。
金柏是願意張揚的,他太想給嚴逐打上屬於自己的標籤,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嚴逐身邊找到一個匹配自己的位置,在跟著嚴逐參加活動的時候有個屬於自己的席位,相伴出行可以住在一個房間,甚至可以像沈岫林那樣,在鏡頭裡理所應當地站在嚴逐身邊,貼得很近,被人保護。
但同性戀的身份會給嚴逐帶來苦惱,他不能任性。
「沒必要,他們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嚴逐自認沒有過分避嫌,只是不願意讓旁人太窺探他和金柏的生活,某種程度上,他甚至想把金柏完全藏起來。
「那劇組的人呢?」金柏追問,畢竟這個隱瞞的範圍實在模糊,媒體前要藏著,老同學那裡要藏著,就連一同工作的劇組都要藏著,他還想著之後《流緣》開機了,自己要以家屬的身份去探親,好好地告訴別人嚴逐已經有主了。
「沒有什麼絕對的範圍,」嚴逐有些困了,懷裡抱著金柏,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金柏像是被勸乖了,可還是不依不饒地問:
「那沈岫林呢?他知不知道你有我了。」
問題終歸謀著沈岫林去了,嚴逐握住金柏搗亂的手,不太認真地回道:「他知道,放心吧。」
金柏終於有些滿意,但又覺得沈岫林還是特別了,別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他是和嚴逐有多親近,才能成為例外,但今晚不再是吃醋的好時候,金柏輕輕掐了一下嚴逐的喉結,縮進被子裡睡了。
第二天金柏還在T市,果然沒有去打擾嚴逐,甚至離開時也只是自己拖著行李,打車去了車站,嚴逐手機上收到他的消息:
「我先走啦,等你回家~~~~」
當時嚴逐正在趕飛機,不記得有沒有回覆,等他再想起來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坐在影評人年度頒獎典禮現場,金柏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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