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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我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不會那麼容易被占便宜的。」

身為隊長,團隊裡有個腦子缺根弦的傻瓜,陸閒只好多上點心,自己去和經紀人說了幾次,讓她收斂一點,只是這種酒局又不是拉皮條,他也沒辦法完全攔下。

姜璨還在一旁又傻又乖地看著他,見人頭痛,當即便自告奮勇:「小閒你頭痛嗎,我來幫你揉揉。」

說著就要上手,陸閒也無所謂,靠在椅背上合眼,卻聽見那人窸窸窣窣走遠了,接著有水流聲,等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帶著肥皂的清香。

「我來了。」

姜璨摩拳擦掌,他在家的時候爺爺總會頭疼,他就學下一套手法,如今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順著筋脈穴位摁下去,整個頭皮都熱了起來,適才跳動的筋在姜璨的揉撥下消停些許,陸閒一邊任由他摁著,一邊問道:

「世巡結束都一個月了,你怎麼還在休息?要準備下一場專輯了。」

陸閒是個工作狂,連帶著周圍人也停不下來,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已經一年沒有回歸了,前段時間剛結束世巡,他和公司溝通趁熱回歸一次,既是概念的完結,也可以趁此機會再搏一把翻身仗。為此他已經熬夜寫了好幾首歌曲,萬皖亭也編了初版的舞,讓大家先練著,而他這次專門從劇組回來,也是為了溝通專輯的具體事項。

「我有在練舞啊……」

姜璨小聲辯解,大概是聲音太小了,陸閒沒有回應,於是姜璨也沒有說自己在公司碰的那些委屈。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就是沒有練習室,有時候即使他連著,也會有別人來把他趕走,打了好幾個申請上去,都沒被理會,只好早起去練,或者深夜再補課。

有時候姜璨也埋怨自己軟弱老實的性子,不過這樣的怨懟也不會持續多久,往往一頓飯就可以消解,日子也就這樣過下去了。

第7章

電影學院離家不遠,金柏平時都直接騎車,或者坐地鐵,像今天這樣坐車出行,十分稀有。

他看看旁邊正在準備發言稿的嚴逐,自己緊張地吞了口唾沫,下一秒,便被嚴逐牽住了手。男人的手很大,輕而易舉地將他完全覆蓋,稍用力捏了捏,示意讓他放鬆。

金柏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轉頭望向窗外。

今天他帶了一個最為自然平常的義眼,深褐色的玻璃珠泛著同人眼一般水靈靈的光,這是最貴的一副,比他那些招搖過市的眼珠子都要貴,對於這種穿戴器械,向來是越擬真越好,金柏平時喜歡換著眼睛帶,搭配每日風格和心情,只是今天他刻意選擇了這一副,仿佛生怕別人看出他的殘缺。

講座是晚上七點開始,他們提前到達準備,車停在電影學院大門的時候,有人上來迎接,嚴逐沒有立馬下車,而是回頭看了金柏一眼,問道:

「可以嗎?」

金柏強裝灑脫地點點頭,手心的汗卻暴露了他的惶恐。

柏林咖啡開在電影學院西南角,算是全學校最偏的地方,雖與正門不過不到一公里,畢業後的他卻從來沒有來過,此時就像陰溝里的老鼠翻船見天日,車窗雖然貼著黑色防窺膜,卻仍能影影綽綽看到電影學院那四個金標大字上反的光。

嚴逐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金柏的臉,確定人狀態還行,便鬆開了那隻牽著的手,拉開車門。

「嚴老師,咱可算是約上了!」

為首的副院長見到人,立即迎了上來,和嚴逐握手,金柏也挪騰地下了車,跟在嚴逐身後。

眾人寒暄,場面十分熱鬧,單反快門的聲音不停地響,一團人往學校里走去,金柏始終緊跟在嚴逐身側,直到路過禮堂邊一塊反光的玻璃時停下了腳步。

那面不清楚的鏡子裡映著清清爽爽的他,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顯眼的金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襯得整個人明媚又光彩,模糊的鏡像看不出右眼黯淡,仿佛一切回溯從前,他還在這裡過最亮眼的日子,毫不吝嗇地揮霍青春和才華。

他對著鏡子笑,那少年也對著他笑。

金柏一時留戀原地,不過沒多久,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喧鬧,他回過神跟上嚴逐,繼續充當空氣人。

有人在副院長耳邊說了什麼,他們停在禮堂門口,身後的人群也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兩撥人配置差不多,都是一群西裝簇擁著中間一位,金柏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的就是機場裡嚴逐護著的人,今天依舊哭喪似的穿了一身白,而他身後跟著的是上次罵自己的黑西裝助理,同樣也還是哭喪的一身黑。

金柏記仇,在心裡小聲地將兩人編排一通,面上卻仍乖順地躲在嚴逐身後。

嚴逐像是早知道他們會來,和那個白無常先碰頭打了個招呼,接著便又是官方寒暄,金柏在旁邊偷偷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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