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四周安靜下來,霎時間,在場所有人的動作停止了,所有聲音消失了,場面極其詭異,令人悚然。
季渺渺似乎早有預料,手掌一翻,倏地抽出利刃,帶著寒意的刀光一閃而過,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飛身刺向高台。
一襲紅衣的身影飛來,帶著乍現的殺意。
高台之上,某人的嘴角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不躲不避地接了她這一道。
顧遠山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婚禮終於結束,我兒馬上就能回來了。」
只見他眼神忽地一變,朝著季渺渺揮了一掌,頃刻,空氣里又傳來上次蝶妖身上那股異香,季渺渺用內力抵擋下來,反而吐出一口血。
顧遠山:「小小金丹,還想在我兒的夢境中殺我,不自量力。」
顧清的夢境?這竟不是普通的幻境。
為何?……
季渺渺頭痛欲裂,五臟六腑都感覺被擠壓,卻依然咬著牙,匯聚全身的靈力,再一次舉刀往顧遠山身上劈。
瞬間,風起雲湧,風中的每一刀都帶著刺骨的劍意。
即使本命劍不在身邊,現下趁手的武器只有一把利刃,但季渺渺的劍意仍在。
顧遠山躲避不及,被刺得化出妖身,一隻巨大的藍蝶現身,空中閃出一股詭異的藍光,與季渺渺的劍意相碰在一起。
頓時,血花飛濺,兩人對峙著,誰也不願退縮,而季渺渺原本就紅的嫁衣被血染得更深。
於熄倏然一掌打在顧遠山身上,與季渺渺的劍意合力,此時,修為整整高了季渺渺兩境的蝶妖竟不敵兩者之力,被打退幾步。
於熄見狀樣貌一變,壓抑著心中無盡的怒火,冷聲道:「你看清楚我是誰?顧清早就被我殺了。」
「原來是你。」顧遠山看清他的模樣後頓時火冒三丈:「不可能,我兒不可能死,除非是他心甘情願。」
「不,我兒——」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給我兒陪葬。」
顧遠山似乎徹底癲狂,蝶妖飛向於熄,帶著必死的殺招。
於熄迎面而上,他眸色一變,頓時雙目赤紅,濃濃的魔氣充斥著整間屋子,悉數涌到顧遠山身上。
而蝶妖立即感到如同被火燒般的炙熱,先前本就受季渺渺一擊,再加上這令人恐懼的魔氣,顧遠山血霧紛飛,狼狽地摔落在地上。
「即便你們把我殺死也無法,反正我兒死了,你們也無法離開這個夢境。」顧遠山在地上怒吼,他的身體在慢慢消失。
季渺渺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聽他說話了,傷口好像失去了知覺,渾身赤紅一片,分不清是嫁衣還是鮮血,雙眼亦不可視物,只有一片血色。
但她依然踉蹌地站起身來,喉中皆是腥甜,卻在大笑:
「你們父子倆做什麼夢呢。」
女子的身影穩穩地站著,揚起的笑容愈來愈明艷,霎時間,她周圍的靈壓一下子增加到令人恐懼的程度,空中翻湧的颶風正在瘋狂地嘶吼,天上倏地烏黑一片,烏雲密集。
「轟隆」一聲巨響。
天空出現了一絲裂縫,一道巨粗無比的金雷落下。
季渺渺在突破,她在利用雷劫劈開這夢境。
她在利用,天道的力量。
這就是她所說的極端的方法,哪怕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有可能渡劫失敗,她也要當一個不要命的賭徒。
她依然站在原地不斷釋放靈壓,與雷劫對抗。
「渺渺,不要!」
於熄剛剛受完顧遠山一擊,便見季渺渺如同瘋了一般。
而後他立刻飛身過去,擋在她面前,試圖替她扛住雷劫。
身處世人所說的正邪兩派,於熄是由混沌之氣而生的魔,魔不需要度雷劫,他一但抗下這道雷劫,便是非死即傷。
何況,季渺渺的雷劫是異於常人的金色,雖然只是金丹期的雷劫,卻仿佛比元嬰期的雷劫來得更要猛烈和強烈。
於熄把她抱在懷裡,硬生生抗下了第一道雷劫,他的面色瞬間蒼白如紙,周身的魔氣亦在逐漸渙散,手上的力氣卻不減半分,依然緊緊地抱住季渺渺。
共有九重雷劫,終於在第三道雷劫落下時,夢境徹底破碎,面前一切事物化作萬千隻藍色蝴蝶,往季渺渺身上飛去,悉數包裹著相擁的二人。
蝴蝶的身影逐漸消失,終於,空間急速扭曲著,他們回到了東海秘境內。
摔落在原來那片木屋的平地。
本命劍小白立刻回到了季渺渺手上,充沛的靈力開始源源不斷地擁入她體內,她破碎的身體迅速地恢復。
但季渺渺的的視線卻依舊模糊,看不清一直抵擋在她身前的於熄,只知道他的手從來沒有放開。
她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何苦呢?
沒過多久,季渺渺的靈力便恢復了大半,為了防止於熄不要命地繼續下去,季渺渺將脆弱的他一掌劈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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