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乘月雖然困,但這會兒也睡不著了,閉著眼問:「Steve,你在嗎?」
「月寶,你醒啦!」床頭的小音箱發出清脆的童聲,「睡得好嗎?」
「夢見和烏龜打仗,好累。現在幾點了?」
「六點半哦!」
莊乘月:「……」
六點半就起,晏烏龜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Steve友情提示:「你還要睡嗎?今天你早上八點有課,只能再睡半小時,需要我一會兒叫你嗎?」
莊乘月倒吸一口涼氣,倏地睜開了眼睛。
很好,我醒了。
「不睡了,我起。」莊乘月鬱悶地說,「一會兒睡得香甜再被叫起來,更痛苦。」
Steve開心地說:「好呀,月寶你想吃什麼,我告訴孫阿姨。」
「我要吃超級豪華早餐,她知道是什麼。」莊乘月說。
晏知歸從衣帽間裡出來,穿的不是上班皮膚,而是一身運動裝。
看到小螳螂沒有繼續睡,而是靠在床頭醒盹兒,迷迷瞪瞪的樣子十分可愛,於是問道:「怎麼不睡了?」
「早八人,苦命魂。」莊乘月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打量了他一眼,「龜龜,你可真是活力滿滿。」
晏知歸莞爾:「謝夸。」
「你先別走,過來過來。」莊乘月向他招手。
晏知歸表情謹慎地走到床邊:「什麼事?」
「昨晚睡得好不好啊?」莊乘月目光從他那穿著灰色運動褲、略有些明顯的部位掃過,揚起一張笑顏如花的小臉抬頭看他,「一直忍著不難受嗎?需要我幫你忙嗎——」
這雖然是個問句,但並不是真的問題,話音未落他就伸手向對方襲去。
偷襲這種事,講究個穩准狠,一旦被人攫住命脈,敵人就沒辦法再反抗了。
就如同昨天的自己。
可是晏知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冷淡:「多謝你的好意,不用了。」
「別客氣啊,我們互惠互利,我哪好意思只接受你的服務。」莊乘月掙了掙手,笑嘻嘻地說,「來啊,別害羞。」
此刻抓著他手腕的手,好像就是昨天為自己服務的那隻,十指修長,手掌寬大,手背青筋隆起。
色氣滿滿。
哦莫,搞得人心黃黃的。
晏知歸垂眸看著他,大掌握著他細瘦的腕子沒有鬆開:「現在不害羞了?」
昨晚小螳螂的害羞實在難得一見,確實挺有趣。
「我一直就沒害羞啊!只是太舒服了想要趁那個勁兒趕緊睡覺。」莊乘月明目張胆地撒謊,「來嘛,試試我的手藝。」
晏知歸嗤笑一聲:「謝邀。」接著把他的爪子塞進被窩裡,「藏好你的大刀。」
莊乘月對著他的背影祭出大殺器:「不敢給我看,是不是怕比我小,在我面前丟臉?」
晏知歸的身形定住了。
任何男人面對這種挑釁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轉頭看著這位大言不慚的螳螂,揶揄:「自信過頭不是什麼好事,迴旋鏢扎著挺疼。」
今日偷襲計劃失敗,莊乘月倒也不戀戰,對著快要走出臥室門的晏知歸再次伸出了爾康手:「橋豆麻袋!」
「又怎麼了?」晏知歸嘆了口氣。
轉頭就看見蘭花螳螂掀了被子,長腿一翻跳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興致勃勃地說:「我也要去晨跑,等我,馬上好,很快!」
莊乘月百八十年早起不了一次,難得這次有機會,當然要外出遛一遛。
「嗯,你是很快。」晏知歸說。
「廢話,你手上的繭子磨人那麼疼,換你你也快。」莊乘月才不會被他傷到,予以有力回擊,扒在洗手間門框上,沖他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再說打洗你!」
晏知歸:……
幼稚!
不知是不是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後心理上拉近了距離,他看著莊乘月始終光著腳,躊躇再三,還是認命地走到床邊,拎起對方的拖鞋,走進洗手間,往地上一丟:「穿上。」
「家裡有地暖呀,又不冷。」莊乘月踩上拖鞋,「你怎麼像個老人家。」
晏知歸看著手錶:「給你三分鐘。」
「那你去幫我把衣服拿出來!」莊乘月擠好牙膏,指揮道,「就衣櫃裡有套藍色的,還有跑鞋和襪子。」
晏知歸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去了衣櫃。
好在孫阿姨把莊乘月的衣服收拾得很整齊,分門別類一目了然,找起來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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