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身上趴個沉甸甸的人感覺也不差,有種很踏實的感覺,也就沒再掙扎,專心致志地以唇.舌回擊。
你來我往的親吻裹挾著彼此對對方強烈的吸引力和占有欲,真是令人爽到了極點。
但莊乘月還是敗在了肺活量上。
他被親得頭腦發暈,漸漸失去抵抗能力,只能張著嘴巴任人予.取.予.求,胸口也起伏得厲害。
晏知歸怕他呼吸不暢,才不得不鬆開他,側躺在一旁,一手穿過他的頸下,一手環在他胸前,將人緊緊摟在懷裡,纏綿悱惻地吻著他的側頸。
莊乘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頭腦一片空白,透過薄薄的T恤布料,後背感覺到身後抱著他的那個胸膛無比滾.燙。
嘴唇在後頸皮膚上逡巡的感覺也很有趣。
又麻又癢,美妙至極。
耳邊傳來了晏知歸低沉的嗓音:「要繼續嗎?」
莊乘月氣還沒喘勻,卡殼的大腦不明白什麼叫「繼續」,疑惑地「嗯」了一聲。
或許音調沒把握好,變成了肯定的「嗯」,又或許是晏知歸根本不在意他回答的是什麼,已經開始行動。
環在他胸口的那隻大手攤開手掌,灼.熱的掌心沿著他曾吹噓過的薄肌版「胸肌」徐徐向下,一寸一寸,隔著T恤,像是在丈量他腰身的尺寸。
等莊乘月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啊……」
「啊」字的尾音驟然變了調,變得十分勾人。
晏知歸比他高出那麼多,骨架大,手掌也大,此刻燙得厲害,莊乘月感覺自己變成了對方的玩具,由人家肆意把玩。
可是好奇怪,把玩的是別人,舒服的是自己。
雖然頭腦不甚清醒,可還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恥感。
這恥感又把那種舒服勁兒提高到了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層次。
莊乘月不是什麼重欲的人,以往的生.理需求都是草草了事,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這方面的無與倫比的享受和衝擊。
只是享受過後,更多的羞恥感如風暴一般來襲,把他重重包裹了起來。
「感受如何?舒服嗎?」晏知歸在他耳邊問。
莊乘月臉燙得快要爆炸,扯過被子蓋住臉,卻還是聽見了對方抽紙的聲音,接下來感受到了紙巾蹭過皮膚的觸感。
應該自己來的,但經過方才的事兒,也不必在意這些細節了。
他瓮聲瓮氣地說:「不要你管,你、你沒經我同意!」
「用完了就翻臉,渣男。」晏知歸揶揄他,聲音里含著促狹的笑意。
莊乘月依舊用被子捂著臉,伸手出去一通亂摸:「那我也幫你,有來有往,公平!」
「我看這就不必了。」晏知歸用乾淨的那隻手握住他的手腕,「今晚你心情不好,特意安慰。」
他把紙巾團扔進垃圾桶,翻身下床:「我去洗手。」
莊乘月發出絕望的聲音:「不用告訴我!」
晏知歸去洗手間洗完手,用涼水洗了一遍臉,讓自己也冷靜下來,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小螳螂徹底躲進了被窩,那張被冷落了好幾天的大床上出現了一個鼓包。
他走過去,低聲問道:「就在這兒睡是嗎?」
鼓包回答他:「嗯!」
也好,方才那麼熱情似火,再睡在同一張床上,實在危險。
晏知歸躺回自己的床,輕笑著說:「月寶,晚安。」
「閉嘴!」月寶惡狠狠地說。
第44章
莊乘月把自己捂得險些缺氧, 才從被窩裡悄悄探出頭來,狠狠吸一口涼爽的空氣。
臥室里已經熄燈,隔壁床的晏知歸也躺著不動了,呼吸聲聽起來綿長緩慢, 像是已經睡著了。
莊乘月這才長出一口氣。
然後還是覺得羞恥。
和刺激。
還有舒服。
啊……好特別的感受。
被人這樣弄, 感覺真是不一樣。
方才時間過得又快又慢的,莊乘月沒來得及體會, 只被最直接的原始感受霸占了所有感官, 現在夜深人靜的,正方便細細回味。
晏知歸的手平時很有力, 有些硬朗,但那個時候卻很溫柔, 不知道是指尖還是虎口,好像有一點繭子, 被磋磨到的時候, 他整個人頭皮都麻了。
現在想著, 還有點心跳加快。
還有那個緊密又滾燙的懷抱, 從頸下穿過、扣住自己肩膀的手臂,以及一直貼在自己耳畔的呼吸。
那呼吸緩慢而沉重, 不得不承認,起到了不少催.情的作用。
那時候的他,其實也深陷其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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