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心機烏龜猴!
烏龜猴是人機,他沒有感受, 所以我根本不用在乎!
做自己就好, 乘哥從不內耗!
晏知歸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轉身去了衣帽間。
莊乘月這會兒其實還有得選,他可以藉機躺回晏知歸的床上, 一會兒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就好。
但他遲遲沒動,因為心裡彆扭。
作為一個講理的人, 他很清楚, 對方今晚做的一切都無可厚非, 硬要責怪, 屬於自己小心眼。
但從感情上講,他又沒辦法不擔心未來, 不去忌憚對方。
人不可能永遠理智,尤其牽涉到自己的利益的時候。
莊乘月哀嘆,怪我太通情理, 總這麼左右互搏,難受的是我自己。
還不如乾脆做一個自私的人。
就這麼猶疑間,晏知歸換好了睡衣,莊乘月還像木頭樁子似地直挺挺躺在床上,眼睜睜看此人走到了自己床邊, 坐下。
他瞪圓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洗澡的時候扭到後背了?」晏知歸問。
莊乘月騰地坐起來:「你想得美!我好著呢,哪哪都好。」
「能動啊,差點以為你被這床封印了。」晏知歸調侃道。
「幹嘛?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去你床上睡了是嗎?」莊乘月眼珠一轉,決定把球踢給對方,壞笑道,「這麼想讓我睡過去?」
晏知歸勾了勾唇角:「床上有個人形抱枕確實感覺不錯。」
「我才不是你的工具人!」莊乘月惱火道,想起今晚發生的一切,那種委屈加上悵然若失的感覺突然間山呼海嘯般地湧上來,突然爆發,「你以後都別想再利用我!」
晏知歸併沒有像他想像中那樣反唇相譏,或者冷淡地離開,而是突然說:「我也可以做你的抱枕。」
莊乘月:?
不是,我在發脾氣,你在幹什麼?不要不按牌理出牌。
來啊,對打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誰要抱你!我幹什麼給你獎勵!」面對這反常的套路,莊乘月委屈加倍,鼻子酸得要命,心臟也縮成一團,「我有那麼多抱枕呢——」
話音剛落,對面的人就把他抱進了懷裡。
溫暖的胸膛,的確比抱枕效果好很多,讓莊乘月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
好丟臉啊,在晏烏龜面前哭。
這一定是他的詭計!
是糖衣炮彈!
莊乘月不要再被他迷惑,想要使勁兒掙脫,卻被他扣在了懷裡。
而且不知道怎麼被一擰一拽的,就被拖到晏知歸腿上側坐著了。
人是被放開了一些,姿勢更羞恥了一點點。
「你幹什麼?!」莊乘月繼續瞪眼,試圖以此來止住眼淚,也好讓自己顯得有些氣勢。
晏知歸讓他坐自己腿上,初始原因是方才那樣扭著身子擁抱不方便,現在確實更多了些哄人的意思。
小螳螂瞪著紅紅的眼睛,眼淚卻還是無法自控地從眼眶裡往下掉,沒來得及擦去的淚珠掛在飽滿的蘋果肌上,被昏暗燈光映得晶瑩剔透,平白就多了幾分可憐。
凶不了一點。
「我不會搶你的爸爸媽媽。」晏知歸溫聲說,曲起手指,輕輕蹭去他臉上的淚。
莊乘月氣鼓鼓地向後躲開:「還說你沒搶,你還說!」
他氣得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時的伶牙俐齒全都失去了作用,想不出更陰陽怪氣的高端懟人語錄,只能走簡單直白的路線。
「你又爭又搶,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了!」
「他們到底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理所應當表現得主動些,至少釋放一些友好的信號,好讓他們安心,畢竟我們兩家之前那樣針鋒相對。」晏知歸溫聲道,「莊乘月,我之前就說過,你該對自己有信心,你和他們二十三年的感情,我搶不走。他們將來對我再好,也大多是出於補償。」
莊乘月垂著眼,默默地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就像自己跟晏家也很難一下子產生感情一樣。
哪怕晏家的人沒有那麼神憎鬼厭,對他而言也只是陌生人,哪怕將來能從生到熟,那種從小到大朝夕相處多年的親密感也很難培養。
「你倒是很會為人考慮。」莊乘月有些不爽,你這麼通情理,不就顯得我不講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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